“最好是在客臥,肖苒有點潔癖,主人的房間一般不會進。”
盛秋靖跟陸子恒說著計劃,“事成後,你給我發消息,我來做和事佬,勸她息事寧人。”
陸子恒又確認了一遍鏡頭的位置,淡淡應聲。
“以溫宴禮的個性,眼裡揉不得沙子,她想鬨大,是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五。”
他嗤了一聲。
做溫太太能到的好處太多了。
東窗事發後,溫宴禮肯定不會放過陸子恒,但他也無法心無旁騖的繼續跟肖苒做夫妻。
肖苒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權衡利弊。
要麼認栽,吃下這個啞巴虧,要麼選擇先發製人跟溫宴禮離婚。
隻要她有軟肋捏在自己手裡,還怕她翻出天去嗎?
陸子恒甚至想到一件事,肖苒雖然不哺乳,但也算哺乳期,如果離婚的話,孩子肯定要判給母親!
溫宴禮想要孩子,肯定要給出更大更多的利益!
“她什麼時候到?”
“我再問問。”盛秋靖準備打電話,被陸子恒製止了,“彆催,讓她起疑就不好了!”
“你說的也對。”盛秋靖話音還沒落,手機響了,“肖苒打來的!”
她跟陸子恒說了一句,接通電話。
“喂,肖苒……”
“你的新家在鐘鳴府?”肖苒問。
“對,就是之前那套房子,我想了想,還是自己留著住!”
“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盛秋靖說,“在路上了,我聽到聲音了。你趕緊準備準備!桌子上的茶水,我放了點藥,能讓她沒有反抗的能力,今天務必成事!”
陸子恒的心一下就揪起來了。
“我去下衛生間。”
“去裡麵那個,那個沒有攝像頭。”盛秋靖對著主臥衛生間的門說,“我去樓下等著,完事給我發消息!”
沒人看到,盛秋靖此刻的眼神,決絕又興奮!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是肖苒不肯跟自己和平相處,是肖苒咄咄逼人害她離婚!
都是她的錯!
陸子恒在廁所裡,聽到嘀的一聲,以為是盛秋靖開了暖風,他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
太緊張了,尿不儘。
他深吸一口氣,低頭看了看。
現在就吃藥?
會不會太早,等肖苒來了,失去藥效?
要是吃的晚了,起效慢,怎麼辦?
陸子恒又擠了一點,轉身出去。
藥片含在嘴裡,他看到茶幾上有水,下意識端起茶杯。
忽然想起盛秋靖說這裡麵有藥,又把茶杯放下,硬吞了下去。
“肖苒,失去你我才知道,我之前有多愚蠢!我錯把珍珠當魚目,是我有眼無珠,是我自以為是!”
“肖苒,看在我幫你爸爸打官司討薪的份上,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肖苒,豪門的媳婦不好當,你沒有強勢的娘家撐腰,現在溫宴禮對你新鮮,對你百般好!等他膩了,你會成為他的籠中雀!”
陸子恒在客廳裡踱步,嘴裡念叨著他準備好的說辭。
他頓住腳步,一掌擊拳。
“再誠懇一點!”
“肖苒!”他看向門口的方向,似乎已經看到了人,眼神真摯虔誠,“肖苒,我們重新開始吧!我對天發誓,若再負你,讓我不得好死!”
嘶,脖子一涼。
陸子恒回頭,身後什麼都沒有。
他在惴惴不安中等待。
一會兒站在客廳,一會兒站在窗口,一會兒又去臥室整理床鋪,最後坐在沙發裡喘粗氣。
肖苒還沒來。
藥效先來了。
他很難受。
迫切的想要。
總不能肖苒來的時候,他正在紓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