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聚義廳,嬴慶接過劉玉琴遞過來的紙張,上麵寫明了各部傷亡的明細。
“張仲、李標兩部,這是隊伍都快打沒了!”嬴慶拿住紙張的手,都是不由的捏緊了幾分。
根據統計的傷亡數據,張仲和李標手下的士兵,陣亡過半,餘者重傷又過半。
單單這兩個把總手下,陣亡就有一百四十三人,重傷六十二人,其餘人人帶傷,兩部的所有軍官也不例外。
也就是張仲和李標及兩名試把總身上穿了布麵甲,否則就算不死,那也是重傷的下場。
而整個義軍,陣亡一百九十二人,重傷一百零三人,輕傷二百一十九人,傷亡達到了義軍人數的三分之一。
嬴安滿臉憂愁的說道:“這還是官兵隻被黎熵訓練了月餘,否則我們的傷亡更大!”
“黎熵?大哥,你怎麼知道官兵的情況?”嬴慶問出心中的疑惑。
“我是從救治的一名官兵口中問出來的,那人是黎熵的親兵!”嬴安解釋,隨即又補充說明一句:“黎熵是這次來圍剿官兵的主將,也是他親自訓練的官兵。”
劉玉琴也插了句嘴:“之前帶人進攻獨狼寨的人也是他。”
嬴慶一聽,了然的點了點頭:“那黎熵領兵作戰與謀略一般,但練兵似乎是有些本事!”
他對黎熵做出這等評價,是根據兩次交鋒結果而來的,至於有沒有偏差,那就隻有進一步了解才能知道了。
“這就不知道了,我也沒細問!”嬴安如實說道。
想了想,嬴慶開口說道:“走,帶我去見見那名被救官兵!”
嬴安將嬴慶帶到另一處屋子,這裡有義軍把守,屋內安置的是官兵、佃戶的傷員。
“這人便是,他雙腿中了數箭,在寨牆下撤退不得!”嬴安指著一個中年人說道。
嬴慶打量一番這中年人,約莫四十歲左右的年齡,身體算的上強壯。
“你是黎熵的親兵?叫什麼名字?”嬴慶開口問道。
中年人點頭:“姓苗名冉,的確是黎將軍的親兵!”
“你對黎熵了解多少?”嬴慶找來一張凳子坐下。
苗冉想了想,情緒有些低落的開口:“黎將軍這次圍剿反……圍剿你們失敗,也不會按照知州大人的意思辦事,十有八九會問罪處斬,沒機會再帶兵圍剿你們了,你們放心便是!”
嬴慶一愣,隨即問道:“知州讓他辦何事?”
“知州大人讓黎將軍鏟除吳家,及與吳家同宗的吳家堡,嫁禍到你們頭上,但以黎將軍的為人,絕對不會照做!”苗冉將事情簡單的說了出來。
嬴慶說道:“吳老爺及其帶來的那些佃戶,都被殺了,你沒看到?”
“看到了,但一定是那趙秀才下的令,他是知州大人派來督促黎將軍辦事的,欺軟怕硬,但心狠手黑!”苗冉很是痛恨趙秀才。
“你就這麼相信黎熵?”嬴慶笑著發問。
苗冉言語十分肯定:“我與黎將軍相識十餘年了,他寧死也狠不下這種心來!”
“有點意思!”嬴慶算是更加了解黎熵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