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本王看得入迷了?”趙軒察覺到她的目光,轉頭調侃道。
慕容煙俏臉一紅,啐道:“誰看你了!”
“我隻是在想,你府裡那位北夷公主,你打算怎麼辦?”
“總不能一直綁著吧?”
她想起明月公主被趙軒按在腿上打屁股的場景,就忍不住直翻白眼。
趙軒摸了摸下巴,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這個嘛……山人自有妙計。”
“說不定,她很快就會求著本王帶她去涼州了。”
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明月公主雖然凶悍,但並非無腦花瓶。
她獻上軍事輿圖,本意是行刺,但也說明她對大盛與北夷的局勢有一定了解。
如今大盛手握複合弓和馬鐙這兩大殺器,北夷若想繼續生存,與大盛的盟約隻會更加重要。
而她作為和親公主,其價值也會隨之提升。
隻要讓她明白,跟著自己去涼州,遠比留在京城或者被送回北夷更有前途,不怕她不乖乖聽話。
與此同時,大皇子府府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廢物!一群廢物!”
大皇子趙瑞將手中的名貴瓷杯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濺。
二皇子他滿臉猙獰,眼中布滿血絲,“竟然讓老三他如此輕易就翻了盤!還得了那麼多好處!”
趙朗的臉色也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父皇也真是偏心!”
“那老三不過是走了狗屎運,弄出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父皇竟對他大加封賞!”
“連製糖那等潑天巨利,都分了他三成!”
“哼,涼州是什麼地方?鳥不拉屎的苦寒之地!”
“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休想在那兒站穩腳跟!”趙瑞咬牙切齒,“本王就不信,他能一直這麼得意下去!”
“大哥說的是,”趙朗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去了涼州,天高皇帝遠,到時候……有的是機會讓他萬劫不複!”
兄弟二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怨毒與不甘。
另一邊,趙軒派人將北夷使者圖哈爾,請到了明德府後院一間偏廳。
明月公主正被安置在此。
圖哈爾一進門,瞧見自家公主雖然沒被五花大綁,但旁邊站著幾個孔武有力的王府侍衛,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再看趙軒好整以暇地坐在主位上品茶,圖哈爾心裡那點殘存的傲氣也泄了個乾淨。
“圖哈爾!”趙軒放下茶杯,笑眯眯地開口,“本王聽說,公主殿下對本王有些誤解。”
“今日特意請你來,好好跟公主殿下分說分說,免得傷了兩國和氣。”
圖哈爾哪敢說個不字,連連點頭哈腰:“王爺說的是,下官一定將王爺的意思,還有之前演武場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告知公主殿下。”
明月公主原本背對著眾人,聽到圖哈爾的聲音,猛地轉過身,怒視著他:“圖哈爾!你這個軟骨頭!”
“他們大盛人怎麼欺辱本公主的,你都忘了?”
圖哈爾被她吼得一哆嗦,求助似的看向趙軒。
趙軒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開始表演。
圖哈爾清了清嗓子,走到明月公主麵前,壓低了聲音,卻又確保趙軒能聽見:“公主啊,此一時彼一時了!”
“您有所不知,這位涼州王殿下,他……他不是人啊!”
他開始詳細描述演武場上發生的一切,從兩百步穿甲的複合弓,到那能讓騎兵如虎添翼的馬鐙,再到慶帝如何龍顏大悅,群臣如何震驚,老將軍們如何爭搶著要追隨趙軒去涼州。
明月公主起初還一臉不屑,但隨著圖哈爾的講述,她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越睜越大。
天姿國色俏臉上的表情,從不信,到驚愕,再到猶如見鬼般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