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安醒過來的時候,是第二天的下午,看到他醒來,幾人心裡都鬆了
“二哥,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嗚嗚……”
沈晚檸沒忍住哭出了聲,“你怎麼能對自己下那麼狠的手?”
要不是陸謹川告訴她,她壓根就想不到自己二哥胳膊上那一道道的傷,竟全是他自己劃的,他甚至還差點兒咬斷自己的舌頭。
麵色蒼白的沈庭安,抬起手摸了摸沈晚檸的頭。
秦修傑將沈晚檸攬進懷裡,“庭安,昨晚發生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
沈庭安眨了眨眼,微微頷首,表示自己有印象。
林盛陽氣憤的道,“我們查到昨晚給你下藥的人是趙文軒,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狗膽,竟然敢給你下藥?”
陸謹川和紀晴對視一眼,都想到了趙家幾乎被搬空一事。
沈晚檸咬牙切齒的道,“畜生,我要殺了他!”
秦修傑緊緊將人抱在懷裡,“晚檸,你彆激動,人我已經控製住了,等查清楚後,一定任你處置。”
陸謹川蹙眉,“你的意思是除了下藥的人,還有其他人要對庭安不利?”
“沒錯!”林盛陽道。
“我們昨晚派人仔細的查看了一遍庭安回家的兩條路線,發現其中一條路上,地上有血跡,還有鞋印。”
“那個時間點兒,路上應該都沒人了,很明顯是有人在跟著庭安,否則也不可能踩到他滴落的血跡。”
“不過,因為鞋印不完整,我們並沒有查到跟蹤庭安的人是誰。”
秦修傑揉了揉眉心,“昨晚我們連夜審了趙文軒,他隻承認自己下了藥,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陸謹川挑眉,“趙文軒那人,看著可不像個硬骨頭,從他嘴裡套不出來話,我是不信。”
林盛陽抿了抿唇,“是我下手太輕了,不然他也不會什麼都不說。”
秦修傑歎了口氣,“這都是小事兒,回頭我過去審他,保管將他從小到大的事兒,都問的清清楚楚的。”
沈庭安艱難的吞咽了口唾沫,聲音嘶啞的道,“是個女人跟蹤我,我踹了她一腳,她腹部有痕跡,能查出來的。”
幾人看著沈庭安的臉色一時間都有些怪異,林盛陽捏了捏鼻子。
“庭安,照你這麼說,昨晚你被人下藥,看樣子是有人想要對你投懷送抱啊!”
沈晚檸氣的身子發抖,指著沈庭安不滿的道,“二哥,你被人下藥,既然有人送上門,你乾嘛要傷害自己?”
“你是不是傻啊?”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真出了事兒,爸媽他們會怎樣?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差點兒死了?”
沈庭安閉了閉眼,低聲道,“我不傻!”
“中了藥的確會讓我頭腦發昏,可我很清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我發過誓的,我這輩子就隻屬於薑知夏一個人!”
“哪怕死,也是!”
沈晚檸哽咽著,“薑知夏、兩知夏!”
“二哥,薑知夏她都死了十年了,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兒,彆總沉溺於過去!”
沈庭安看向她,沉聲道,“晚檸,夏夏她很可能沒死。”
沈晚檸氣的臉色鐵青,“沒死又怎樣?”
“二哥,我知道你喜歡她,可你不能為了她置自己的性命於不顧,你這樣做,隻會讓我厭惡她!”
沈庭安抿了抿唇,“晚檸,我不是沒事兒麼,你不能厭惡她,她是你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