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夏最終敗下陣來,在薑澤的攙扶下,帶著陸謹川和紀晴進了屋。
“薑澤,你先出去陪弟弟、妹妹玩兒,媽沒事兒的。”
薑澤站著不動,“媽,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嗎?”
薑知夏一怔,隨即搖頭,“沒有!”
“那讓我留下來好嗎?”薑澤懇求道。
“媽,我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也、也想知道你們說的那個他是誰?”
陸謹川突然開口,“知夏,有些事情,一直瞞著或許對孩子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孩子既然開口了,不如就讓他留下來,事情的始末他也該知道了,至少得讓他知道他的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薑知夏點了點頭,“好!薑澤留下。”
聽到這話,薑澤的神色一鬆,感激的看了一眼陸謹川。
“我先出去和多多他們說一聲!”
說著,薑澤就快步跑了出去,薑知夏看著陸謹川,很是迫切的追問。
“謹川,庭安他到底怎麼了?”
“你、你為什麼會說、會說他快要死了?”
陸謹川看著薑知夏,冷聲道,“因為你!”
“什、什麼?”薑知夏聲音顫抖。
“為什麼會這樣?我、我以為他看到我留下的鐲子,就會以為我已經死了,他會慢慢把我忘掉,會好好的。”
陸謹川歎了口氣,“所有人都這樣以為。”
”可現實不是!”
“知夏,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沈庭安有多愛你!”
“自打當年他親眼見到那具屍體後,他就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的活著。”
“可你不知道的是,這個世上沒有了你,他壓根就沒不想活了。”
“他自殺過,要不是晚檸發現的及時,他早在當年你沒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他被救回來後,若不是沈伯伯和伯母以命相逼,他不會活到現在。”
“如今的他是活著,可除了工作時,其他時候,他活的壓根就不像個人,空閒下來的他,整個人如同泡在酒水裡一樣。”
“他從來不曾好好吃過飯,一有空閒就酗酒,他的身體早就已經垮掉了。”
“醫生之前說過,他沒有多少年好活的了。”
快步跑回來的薑澤,在聽到陸謹川說他自殺過時,心頭大驚,自殺?是說他的父親?!
他未曾謀麵的父親,以為愛人死了,難過到自殺,被救下來後,雖然活著,可卻活的生不如死,現在就連壽命都所剩無幾。
仰頭擦掉臉上的淚水,薑澤強壓下心裡的酸楚和難過。
深吸了口氣,心情沉重的走進屋裡,沒有說話,安靜的站在了薑知夏身後。
薑知夏心疼的淚如雨下,“我、我不知道會這樣。”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庭安他還在京都對不對?我去看他,我帶著孩子去看他!”
“我現在就去,我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薑澤忙抱著薑知夏,“媽,你冷靜點兒!”
紀晴也急忙安撫,“知夏,你冷靜下來,沈庭安的情況還沒那麼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