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冷哼了一聲,這些東西都是她們自願給的,她可不會巴巴的還拿東西還過來。
石頭依依不舍的跟舒楹揮了揮手,“阿姨再見。”
舒楹蹲了下來,替他整理好了衣服也揮了揮手,“再見。”
小石頭對上舒楹的目光,也沒有那麼恐懼了,隻是一回頭就被呂潔瞪了一眼,她緊緊的握著石頭的手,小小的手腕掐的生疼。
石頭低下頭去,心裡有些難過,還不如一直在沙坑裡呢,起碼不會讓她找過來,說不準,繼母心裡都已經恨上了阿姨和嬸嬸們。
他一刻心裡期盼著,周末最好能趕緊過去,等到周一上學的時候就好了,平常在學校的時候,他就隻需要自己回家吃晚飯睡覺。
隻要平時減少和呂潔的接觸,他除了吃不飽之外也沒有其他的煩惱。
石頭掰著自己的手指頭,心裡默默的安慰自己。
等到走遠一些了,呂潔一把甩開了他的手,似乎是覺得晦氣的很,她壓低了聲音咒罵。
“我在家裡沒讓你吃東西?你這個沒教養的樣子,和你那個短命的娘一模一樣!老娘我虧待了你不成?我看你小小年紀竟學了些歪門邪道的心思,你爸爸常年不在家,我要是不替他好好的管教你,往後還不知道你要變成什麼樣子。”
石頭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他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呂潔擔心被人看到,一隻手擰著他胳膊裡邊的肉往家裡走。
“還不夠丟人現眼的,誰給你什麼東西你都吃,你都不知道她們那是打發要飯的?沒臉沒皮的東西。”
舒楹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目光緊緊盯著遠去的石頭,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張紅霞歎了一口氣,手中的針線在鞋墊子上來回的穿梭,不多,一會的功夫就已經繡好了“平安”兩個字。
“石頭的爸爸蕭學義不經常在家,寡婦又是後來的,興許也會聽到些什麼風言風語,她沒有地方發泄,就隻能拿著孩子出氣,剛才你說了她兩句,她臉上看著是在笑,心裡指不定怎麼不痛快呢。”
這裡的人誰不知道石頭可憐?
可是沒人能為他打抱不平,最多也就是私下接濟接濟,多留一些吃的給他。
要是真的和呂潔杠了起來,到時候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還是石頭。
孩子還那麼小,總要給他留一條活路的。
舒楹心裡有些自責,早知道就不應該那麼魯莽的,她原本是想要出一口氣,情急之下卻忘了石頭現在的處境艱難。
“我就是管不住我的這張嘴,嫂子,就算不是親媽也不能對孩子這樣啊,石頭的爸爸知道嗎?這可是他唯一的孩子,就算是工作再忙,也不能忽略了孩子呀。”
孩子的親生母親沒了就已經夠可憐了,可是把他生下來,身為他唯一的親人,總歸要對他負責的。
劉秀蘭重新坐在了板凳上,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都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可是這些事情誰敢去挑明了說呢?人家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要是因為你多嘴了一句,鬨得人家家犬不寧,或者是人家再不領情,你這不是多管閒事嗎?”
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誰心裡沒有一杆秤?
到時候因為好心提點的一句話,萬一再惹來了麻煩,豈不是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
左不過不是自家的孩子,誰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蕭學義不經常在家,無論這件事情他知不知道,可終歸都是他們兩口子的事情,這些個外人又何必去湊那個熱鬨?
舒楹心裡隻覺得一陣發堵,劉秀蘭坐在陰涼下,看著前麵不遠處的石頭家歎道:“這寡婦也是個氣性大的,蕭學義不在家,她就疑神疑鬼的,聽說他們村子裡的人都看不上這個寡婦,其實她剛來的時候大院裡的人也一樣。”
她說著,又看了一眼周圍確定沒人了才壓低了聲音道:“她剛過來的時候,趙麗娟和李春燕兩個人沒少說她的壞話,她們倆來的時間長了,這裡的人跟她們也都熟悉,那話說的難聽,傳到了呂潔的耳朵裡她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隻能拿著孩子出氣。”
張紅霞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和呂潔算得上是老鄉,在同一個鎮上不在同一個村,可她的名聲,當初在鄉下的時候,張紅霞就有所耳聞。
“李春燕總是說呂潔二嫁的男人軍銜比他和趙麗娟的老公還要高,又說她是貪圖彆人什麼東西,還有說是在鄉下,呂潔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再過分的還有拿著她這麼久沒懷孕說事的。”
舒楹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群眾中難免會有幾個壞人。
她原本以為李春燕她們隻是單純的討厭她,沒想到,她們看不順眼的人竟然多了去了。
張紅霞把李春燕當初諷刺呂潔的話繪聲繪色的學過來,“有一回兩個人都當麵對上了,李春燕理直氣壯的造謠,說他們村子裡的母雞不下蛋,早早的就得殺了吃肉,結婚這麼長時間生不了孩子,還不知道是怎麼傷的身子,這寡婦門前是非多,時間久了,這麼傳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了,呂潔跟她看不太順眼,可是兩個大人又不能打起來,這等她回家了遭殃的自然就成了石頭。”
舒楹聽得心裡五味雜陳,呂潔自然有可憐之處,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把所有的怒氣牽扯在一個孩子的身上。
“嫂子,剛好你們兩家離得石頭家比較近,我擔心孩子會有什麼情況,平常的時候就麻煩你們兩個都照看著了,要是真的有什麼意外,還得煩請你們過去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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