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邵元連忙拿了紙,堵住了兩個人的鼻孔,才終於好受了一些。
“我剛剛就已經洗過一次了,但是那個劉大媽跟屎白拉的不要錢一樣,澆了很多肥料,一時半會的味道可能洗不掉,舒楹果然有心機,這些成色最好的她都藏得很深!但還是沒敵得過我的鷹眼!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好多呢!”
舒燕聞言,立刻驚喜地湊了上去。
雖然已經聞不到了味道,可是對這些東西好像她已經有了刻板反應。
隻要多看一眼,她又忍不住乾嘔。
這動作好像會傳染一樣,看到舒燕往旁邊吐,程邵元也沒忍住,屋子裡乾嘔聲此起彼伏。
“嘔嘔嘔——yue——!”
可舒燕心裡依舊開心。
“邵元哥,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我從來都不會看錯人,今天真的辛苦你了,還是去把這些東西好好的洗一洗,到時候我們就再也不用過窮苦日子了。”
雖然介紹信沒有開到,一時半會的去不了京城,可是有了這些寶貝,她就還能支撐一段時間。
天無絕人之路,這次連老天爺都是站在她這邊的!
還以為要窮死,現在好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舒燕冷笑一聲:“舒楹這個蠢貨,她從小就是個書呆子,哪裡能認的這些東西?到最後還不是把最好的都留給我了!”
剛好她可以拿著這些立馬去部隊找謝執硯。
到時候他們兩個人重新辦婚禮,她的嫁妝也不至於太寒酸。
真是想想就很美好。
深夜,外麵的天空朦朧,灰蒙蒙的看不見月亮。
謝執硯從火車站裡出來的時候,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
留給他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三天的時間太過於倉促,他隻能買了最近一段時間的火車票,好在當天還有賣的。
雖然到站已經是深夜,但多少能節省一些時間。
“同誌,我看你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勁,需不需要我先幫忙送你去醫院?”
謝執硯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還穿著軍裝。
一起從火車站裡出來的老大爺猶豫幾番,還是跟上了他。
謝執硯搖了搖頭,眼前有些模糊,他一直都在趕路,傷口又有些發炎。
火車上有些乘客又一直在咳嗽,現在腦袋暈乎乎的不說,他的後背都燙得驚人。
他知道目前可能會有一些發燒,可是去醫院可能就要打點滴,幾個小時的時間白白浪費,實在有些不值當。
大爺點了點頭,想著他可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那你路上要注意安全,晚上可能還要下雨,你還是早點回家去吧。”
謝執硯道了謝,眼下已經很晚了,這個時間段連公交車都停運了,隻能先在火車站附近的招待所住下。
老板娘帶著他去了房間:“你來得不巧,今天剛好沒有熱水。”
謝執硯身上的行李不多:“沒關係的,我將就一晚,明天一早就離開。”
老板娘手裡拿著一串鑰匙,指了指樓道這裡麵的位置:“你的屋子就在最裡麵那一間,跟我來。”
謝執硯腳步沉重地走了過去,老板娘開完門,很快又拿著那一串鑰匙叮叮當當往回走。
謝執硯剛放下行李,外麵忽然響起了打雷的聲音,豆大的雨點紛紛地落了下來。
他身上燙得厲害,眼皮子也沉重。
招待所的床不是很大,勉強能睡下他一個人。
謝執硯一隻手掀開了被子,連衣服都沒有脫,一頭栽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