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楹兩隻手互相搓了搓,又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謝執硯。
她一時情急之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都說了什麼話,早知道他都能聽到,她就挑著一些好聽的去說了。
謝執硯看著舒楹認真解釋的模樣,輕輕勾了勾唇角。
她是一個很坦率的人,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舒楹對於江雲舟沒有任何感情,可江雲舟就未必了。
同樣都是男人,謝執硯自然能夠看得出來,江雲舟每次看舒楹的目光都不一樣。
他的眼神算不上清白,柔和的視線中帶著對一個姑娘的眷戀。
那絕對不是普通朋友之間能夠有的眼神。
“那江雲舟呢?你好像還挺關心他的。”
他的工作原因,雖然認識舒楹的時間很早,但是他們接觸的時間並不長。
他和舒楹之間有許多空白,那些空白都是由江雲舟來填平的。
舒楹臉上的笑容有些心虛,知道什麼都瞞不過謝執硯,乾脆和盤托出。
“我帶著孩子到京城的時候,還沒有江雲舟的消息。”
舒楹輕歎了一口氣,又抬起頭來看著外麵皎潔的月亮。
“我們畢竟是老相識了,哪怕是普通的朋友,也總要關心一下的,這次江家也沒能幸免,他又一直沒有下落,以前他幫過我不少忙,現在人家遇到了困難,我總不能冷眼旁觀。”
舒楹說的很坦誠,甚至沒有留下半點私心。
在謝執硯麵前,她至少不能擁有關於其他異性的秘密。
這一下子倒是輪到謝執硯去同情江雲舟了。
舒楹始終對誰都一樣,她沒有很特殊的異性朋友,也談不上是真正的喜歡誰。
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借著婚約捷足先登,甚至在結婚當晚,就打破了舒楹試圖柏拉圖的關係,興許現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依舊客套疏離。
相比起江雲舟,他慶幸自己是幸運的。
“我能明白,確實是我想的太多了,我應該相信你的,抱歉。”
舒楹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也沒有必要在自己為難自己。
舒楹圓鼓鼓的眼睛盯著他:“以後就不許再誤會了,我都已經結婚有了對象,更何況我們兩個的孩子都已經那麼大了。”
她又看了一眼周圍:“再說了,我這也算是正兒八經的軍婚,萬一真的有人想要勾引我的話,應該也是要吃牢飯的吧?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舒楹想的清楚得很,就算是再換一個男人,也不知道對方圖的是什麼。
她現在已經沒有了父母,隻剩下了兩個孩子,就算是謝執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她首要的任務也是要把兩個孩子拉扯大。
謝執硯的臉上帶著笑意,舒楹今天說話的時候麵部的表情很豐富,不像是平常那樣做什麼都是淡淡的。
他喜歡現在的她,看上去比往日要更加鮮活,更加動人。
“如果你覺得和我在一起不開心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的,通過法律途徑離婚,就不會承擔任何刑事責任。”
謝執硯心直口快,他說完之後又有些後悔了。
萬一舒楹以後真的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了,今天他說的這話豈不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畢竟不想離婚的人,從頭到尾隻有他一個人。
舒楹一臉了然的點頭,不過很快她又揮了揮手:“那也無所謂了,反正從一開始我也沒有跟你離婚的念頭。”
她原本的瞌睡也全部都被趕走了,想到謝執硯才知道舒家出事後的第一時間就給她申請了隨軍,舒楹認真地盯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