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柱子和王占德的柱子間隔隻有不到一米,王占德像是一頭鷹一樣虎視眈眈的盯著四周。
葉湛英都沒眼看,她把兜裡隨身攜帶的筆扔了過去,砸在了王占德的身上。
“你能不能稍微有點鬆弛感?你直勾勾的目光,傻子都能看出來這邊有人!”
王占德呆裡呆氣的點了點頭。
舒楹把暖水壺裡的水倒完,又開始接開水。
水房是去謝執硯病房的必經之路,如果謝婉瑩過來的話勢必就會先看到她。
舒楹心裡正想著,樓道的拐角處遠遠的就出現了一道“亮眼”的身影。
謝婉瑩今天換了一雙紅色的小皮鞋,卻搭配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怎麼看上去都不是很和諧。
葉湛英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小玩意誰發明的,怎麼這麼辣眼?”
王占德和祁澤城同樣一言難儘的表情,謝婉瑩這貨從小就是個奇葩,要不是因為她是謝執硯的親姐,他們都要懶得理她。
舒楹餘光瞟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連忙關上了水龍頭,不經意的朝她迎麵走了過來。
她剛剛還悄悄的擰了一把自己的後腰,眼角還帶著些許的濕潤,眼眶通紅。
謝婉瑩起先都沒有看出舒楹來,一直到兩個人走了個對照麵,她才迅速的跟上。
她一隻手拉住了舒楹的胳膊,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
“舒楹,你在醫院裡不好好的照顧我弟弟,你要去乾什麼?”
舒楹的聲音弱了一些,她手裡還拿著暖水壺,通紅的眼眶帶著些委屈和無助。
“我、我就是想要去旁邊的樓道透透氣。”
謝婉瑩心裡有了大膽的猜測,眼睛裡閃過了一抹精光。
昨天舒楹還胸有成竹的在照顧謝執硯,也就過了一個晚上,她就要一個人躲起來偷偷的哭了。
她就知道,天無絕人之路!
謝執硯那麼多年死裡逃生,哪裡能一直有這麼好的運氣?
就算是醫院裡的醫生再厲害又怎麼樣?
閻王要你三更死,沒人能留到五更!
“婉瑩姐,謝執硯一個人在病房裡,你還是過去看看吧!”
舒楹聲音有些哽咽,言語也越來越低沉,提到謝執硯的時候,眼角又恰好掉下來了一滴淚。
恰巧是這一顆淚,幾乎都要成了謝婉瑩興奮的催化劑。
她也不著急去謝執硯的病房了,隻是緊緊的握住了舒楹的胳膊!
她一個女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舒楹疼得直皺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我弟弟的病更嚴重了?”
謝婉瑩聲音裡帶著急切,看到舒楹哭的越來越厲害,一顆心臟也跳的越來越快。
謝執硯終於要死了!
她心裡狂喜,都快要壓製不住嘴角。
可醫院裡人來人往,她到底還是強迫著自己冷靜了下來。
舒楹隻是一個勁的搖頭,謝婉瑩隻以為舒楹是太過於傷心,不願意承認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