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
好莫名其妙的哥哥。
葉湛英像是一隻壁虎一樣趴在了病房的門上,恨不得把耳朵摘下來,乾脆直接放到病房裡。
聽到了陽陽的話,她笑得都快要岔過氣,一隻手瘋狂的掐著大腿。
“你彆說,這孩子說的也有道理!謝執硯現在看起來就跟叢林裡出來的野人似的,他要是不穿衣服的話就更像了啊哈哈哈!”
王占德站在葉湛英的旁邊笑不出來。
因為她掐的是他的大腿。
太他娘的疼了。
王占德不動聲色的往旁邊退了一步,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一手捂在了自己剛剛受傷的大腿上,聲音有些委屈。
“葉同誌,你年紀輕輕的能不能看清楚?你掐的這一條腿,它不是你的呀!”
葉湛英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她立馬收回了手去:“哎呀,你看看這事鬨的,真是不好意思,我說怎麼都不疼呢?”
祁澤城白眼球都快要翻出眼眶了:“你能不能有點禮貌?人家一家四口在這裡說,你還在這聽上牆角了,要是讓葉叔叔知道,又要追著你打了。”
葉湛英不以為然,從小到大她都不知道已經挨了多少打了,早就練得皮糙肉厚。
謝執硯有些緊張的蹙眉,他昨天晚上醒過來之後都還沒有來得及照鏡子。
雖然早上舒楹已經拿毛巾幫他擦過了臉,可是他的額頭上還有傷。
除了簡單的洗漱之外,就沒有再做其他的打理。
現在自己的這個樣子看起來是不是很狼狽?
第一次和孩子們見麵就沒有留下一個好印象,謝執硯的心裡懸起了一塊石頭。
“那爸爸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謝執硯匆忙的從前線回來之後又第一時間趕去了滬城,他一心隻想要早點見到舒楹和孩子們,沒有來得及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
想想也是,他已經有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都沒有刮過胡子了,他都不敢想現在自己究竟是什麼模樣。
月月卻一臉認真的搖了搖頭:“才沒有呢,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爸爸,媽媽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媽媽,所以我和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小孩。”
舒楹仿佛沒有看出來謝執硯的忐忑似的,微微滑動著腳下的椅子往前走了走,整個人都快要俯到了病床麵前。
她一隻手輕輕地捧起了謝執硯的腦袋,仔細的端詳了一番。
“不過說的也是,孩子們不說我都還沒有看出來,看來今天就得給你安排一下刮一刮胡子了,也好讓孩子們見識見識帥爸爸的樣子。”
這幾天照顧謝執硯有些心力交瘁。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等到他醒了過來,舒楹除了高興之外,一時也忘了要替他重新梳妝。
他的胡子已經長出來很長了,雖然早上剛剛擦過臉,但是整個人的身上還有一股頹廢氣,今天剛好可以給他好好的收拾收拾。
謝執硯看到舒楹忽然靠近,不由得呼吸都停滯了一瞬間。
他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舒楹,仿佛要將她的臉上盯出朵花兒來一般。
可是在聽到舒楹側麵誇他帥的時候,心跳不由得又更快了一些,她還從來沒有這樣直白的誇過他。
隻是謝執硯的麵上淡定,表情上看不出來任何竊喜。
葉湛英在外麵小聲的嘀咕著:“你說這個裝貨究竟在裝什麼呀?分明心裡就是高興的要死,還要看起來滿不在意的樣子,也不知道舒楹是怎麼想的,明明人長得這麼好看眼光卻不怎麼樣,跟這樣無聊的人共度一生,想想就無聊。”
她說完,有些不情願的轉過了身去:“哎呀,這有什麼好看的?這趕緊走吧!”
這哥們兒又暗爽上了。
她見不得謝執硯這麼幸福,容易讓人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