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寒春裡的覺醒_重生四合院從悟性逆天開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章 寒春裡的覺醒(1 / 1)

一九五二年二月初七,驚蟄未至,京城的風仍帶著刺骨的冷意。南鑼巷九號四合院的垂花門簷下,冰棱子掛了三寸長,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何雨柱推開東廂房的木門,陳年的桐油味混著煤爐餘溫撲麵而來,五歲的何雨水正趴在窗台上,用凍紅的手指在結霜的玻璃上畫小人。

"哥,你看,這是爹爹,這是你,這是雨水。"小女孩鼻尖貼著玻璃,呼出的白霧模糊了畫痕,"爹爹什麼時候回來呀?"

少年望著妹妹發梢上的白霜,喉結滾動了兩下。原主記憶裡,何大清離開前那晚,曾用粗糙的手掌揉亂他的頭發,酒氣熏人地說:"傻柱,以後撐起這個家。"此刻口袋裡的介紹信邊角已被攥得發皺,他彎腰替妹妹係緊棉帽帶:"雨水乖,以後哥就是你的天。"

跨出屋門時,中院的老槐樹傳來枯枝斷裂聲。三大爺閻埠貴正蹲在牆根捅煙袋鍋,圓框眼鏡滑到鼻尖,見何雨柱出來,故意提高嗓門:"哎喲,何家大孝子要出門啦?你爹可真會挑時候,把倆油瓶兒扔給你——"

"三大爺這嘴比胡同裡的茅廁還臭。"何雨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棉鞋踩在殘雪上發出"咯吱"聲,"您家解放昨兒在後巷偷扒人家自行車鈴鐺,我可瞅見了。"

閻埠貴的煙袋杆差點掉地上,臉色瞬間變了:"你、你胡說!"何雨柱沒理他,繞過影壁時,瞥見二大爺劉海中正往製服上彆"治安積極分子"的紅袖章,這位派出所的編外人員斜眼打量他:"何家小子,軍管會剛發了通知,閒散人員得去街道登記——"

"勞您費心,我今兒就去鴻賓樓學徒了。"何雨柱從懷裡掏出介紹信晃了晃,"陳壽亭陳師傅是我師叔,您要查戶口,不如去前門大街問問?"劉海中臉色一滯,看著少年走出院門的背影,啐了口吐沫:"小兔崽子,翅膀硬了?"

胡同裡的青石板結著薄冰,何雨柱走得很慢,留意著街邊的每一處細節:國營糧店的木牌上,黑麵標價每斤八千五百元,棒子麵七千二,白麵粉貴得嚇人,要一萬五。賣糖瓜的老漢推著獨輪車,銅鈴鐺上結著冰,喊出的"祭灶糖"三個字都帶著顫音。路過鐘表鋪時,櫥窗裡的馬蹄表顯示七點十五分,鴻賓樓該開始備料了。

"柱兒!"剛拐進前門大街,身後傳來熟悉的呼喊。何雨柱轉身,看見同院的許大茂騎著輛二八自行車駛來,車把上掛著個帆布包,裡麵裝著膠片——這小子在國營電影院當放映員,平日裡最擅長溜須拍馬。

"喲,傻柱,聽說你爹跟城南的白寡婦跑了?"許大茂刹住車,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怎麼著,打算去鴻賓樓討飯?我可聽說陳壽亭那老頭脾氣暴,學徒犯錯要挨板子的——"

"許大茂,你屁股上的胎記還在不在?"何雨柱突然開口。許大茂臉色劇變,當年這小子趁自己洗澡時偷看,這事一直是他的心病。"再亂叫,我就把你偷藏春宮畫報的事兒告訴派出所。"何雨柱盯著他發白的臉,"記住了,我叫何雨柱,不叫傻柱。"

說完不等對方反應,他轉身就走,身後傳來許大茂的罵聲。鴻賓樓的朱漆大門已在眼前,跑堂的夥計正用竹竿挑去門簷的積雪,看見何雨柱的粗布棉襖,剛要開口驅趕,忽然瞥見他手中的介紹信:"你是何師傅的..."

"我找陳壽亭陳師叔。"何雨柱將信遞過去,故意省略了"傻柱"二字。夥計掃了眼落款,態度立刻客氣起來:"您稍等,我這就去通報。"

後廚裡熱氣蒸騰,二十八口大灶同時開工,案頭上擺著剛殺的黃河鯉魚,案板師傅手起刀落,魚片薄如蟬翼。何雨柱跟著夥計穿過長廊,聞著空氣中的醬香、鹵味、油煙味,忽然想起前世在紀錄片裡見過的五十年代飯莊:沒有抽油煙機,廚子們都光著膀子,後背曬得黝黑,圍裙上結著油垢。

"壽亭叔。"他看見那個頭戴瓜皮帽的老者時,主動鞠了一躬。陳壽亭正在調醬汁,聞言轉身,刀疤臉在蒸汽中若隱若現:"你爹可算乾了件人事。"他接過介紹信,用袖口擦了擦老花鏡,"先說好,學徒三年,頭年劈柴擇菜,沒工錢,隻管兩頓飯;次年上案板,每月五千塊;第三年能不能掌勺,看你造化。"

"謝壽亭叔。"何雨柱又鞠了一躬,目光落在老者身後的灶台——那口直徑三尺的大鐵鍋,正咕嘟咕嘟燉著醬牛肉,香氣勾得他腹中饞蟲直爬。陳壽亭遞給他一條油漬斑斑的圍裙:"去後院搬兩筐煤,把三號灶的火生旺,午間有桌八大碗的席麵。"

當何雨柱抱著煤塊走進後廚時,幾個學徒交頭接耳:"聽說這是何大清的兒子,他爹跟寡婦跑了...""瞧這窮酸樣,能在這兒待滿仨月算他本事..."少年裝作沒聽見,彎腰將煤塊填入灶膛,用火鉗撥弄著,看火星子一點點竄起。他知道,在這個講究"師徒如父子"的年代,想要出頭,唯有忍下所有委屈,把本事學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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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三刻,何雨柱揣著一搪瓷缸子醬牛肉湯離開鴻賓樓。街上的路燈剛亮起,賣夜宵的梆子聲從胡同深處傳來,他摸了摸懷裡的油渣子——這是午間給客人炸丸子時,他偷偷留下的邊角料。路過國營副食店時,看見玻璃櫃裡擺著奶糖,一塊要兩千塊,他攥緊了口袋裡的五萬元鈔票——那是今天在廚房幫忙打下手,陳壽亭賞的。

剛進四合院,就聽見中院傳來爭吵聲。"你說這何家孩子,沒爹沒娘的,多可憐..."是一大媽李氏的聲音,"咱多少幫襯點...""幫襯?"易中海的嗓門帶著不耐,"他爹留的錢夠花一陣子,再說了,誰知道那錢有沒有問題?萬一他爹是逃犯..."

何雨柱停在垂花門下,借著廊下的馬燈,看見易中海坐在自家門檻上,手裡捏著個搪瓷缸子,正往嘴裡送茶水。這個月他剛評上八級鉗工,工資漲到每月六十九萬,在院裡算得上首富,此刻卻連塊雜麵窩頭都舍不得給何家兄妹。

"易中海,"何雨柱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像冰,"您剛才說我爹是逃犯?"

四合院的空氣瞬間凝固。易中海手一抖,茶水潑在褲腿上:"你、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是說萬一,萬一...""軍管會的同誌昨天剛來過,"何雨柱緩步上前,盯著對方躲閃的眼神,"我爹的檔案查得清清楚楚,三代貧農,在鴻賓樓乾了十五年,根正苗紅。您要是再敢編排,我明天就去派出所報案。"

易中海的臉漲成豬肝色:"你這是跟長輩說話的態度?我是為你好——""為我好就彆打我家房子的主意。"何雨柱打斷他,"中院的屋子,是我爹用三十年工齡換的,誰也彆想惦記。"說完轉身就走,留下易中海在原地氣得直哆嗦。

東廂房裡,何雨水已經趴在炕上睡著了,手裡還攥著塊硬邦邦的玉米餅。何雨柱輕手輕腳地把醬牛肉湯熱了,掰碎了油渣子放進去,又加了把從廚房帶回來的雜麵條。小女孩聞到香味醒了,揉著眼睛坐起來:"哥,你身上好香,是肉肉的味道嗎?"

"快吃吧,吃完暖和暖和。"何雨柱看著妹妹捧著碗狼吞虎咽,心裡一陣發酸。窗外,三大爺家的燈還亮著,傳來閻解放的抱怨:"憑什麼讓我去倒夜壺...";二大爺家飄來收音機的聲音,正在播《解放區的天是晴朗的天》。

夜深人靜時,何雨柱坐在炕沿,借著煤油燈的光,仔細端詳何大清留下的菜刀。刀身雖舊,卻磨得發亮,刀柄上的"壽"字清晰可見。他想起陳壽亭今天說的話:"你爹雖說不是東西,但這把刀跟了他二十年,你留著,有用。"

窗外,月亮爬上老槐樹,樹影在窗紙上搖曳。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睡得紅撲撲的小臉,想起白天在鴻賓樓看見的菜譜,想起易中海那副算計的嘴臉,想起許大茂的嘲笑。他握緊了菜刀,刀刃在燈光下泛著冷光——這輩子,他何雨柱要做自己的主,誰也彆想再把他當傻子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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