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二年二月十六,暮色四合時,賈東旭穿著洗得發白的工裝回到四合院。他胸前彆著的"鋼鐵廠學徒"徽章歪向一邊,褲腳還沾著車間的機油。賈張氏正在灶台前攪和玉米麵粥,聞見兒子的腳步聲,立刻放下湯勺:"東旭,事辦得咋樣?"
"成了!"賈東旭咧嘴一笑,露出泛黃的門牙,"一大爺說,明天就去車間報到,每月給十萬塊工資,還說等轉正了,就教我看圖紙。"十萬舊幣相當於改革後的十元,這在當時足夠買五十斤棒子麵。賈張氏聞言,手上的湯勺"當啷"掉進鍋裡,濺起的熱粥燙到手腕也渾然不覺:"我的兒,你可算給咱賈家爭了口氣!"
母子倆正說著,賈東旭忽然瞥見牆上的縫紉機,臉色沉下來:"娘,縫紉機的錢還沒還完呢,要不我去跟一大爺說說......""打住!"賈張氏瞪他一眼,"剛拜師就開口借錢,你想讓師傅看輕你?"她抹了把圍裙,眼神飄向中院何家的青磚大屋,"房子的事我來辦,明天就去跟傻柱說,他要是再敢推三阻四......"
當晚七點,賈張氏揣著從居委會領的"治家能手"獎狀,踩著帶補丁的解放鞋來到何家門前。她特意把獎狀一角露在圍裙外,心想有這層身份加持,何雨柱總得給幾分薄麵。"砰砰砰",她用指節敲著木門,指甲縫裡還沾著中午和麵的麵渣。
何雨柱正在給妹妹補襪子,聽見敲門聲皺起眉頭。打開門看見賈張氏胸前的獎狀,他瞬間明白來意——這老太太要拿"治家能手"的身份壓人。"賈大媽,有事?"他故意省略"張氏"二字,語氣比冬日的青磚還冷。
"柱子啊,"賈張氏堆起笑,刻意強調獎狀,"我是咱院的治家能手,得給大夥做表率。你看東旭馬上娶媳婦,一家五口擠在二十平的小屋......"她往屋裡探身,看見何雨水正在炕上啃窩頭,眼神一亮,"你和雨水住廂房足夠了,把大屋借給東旭娶媳婦,這是積德行善的好事!"
何雨柱注意到她圍裙口袋裡露出的算術本——那是閻埠貴家的,顯然是來之前特意借的道具。"賈大媽,"他挺直脊背,聲音沉穩,"這房子是我爹的私產,政府文件說了,保護公民合法財產。"他故意提到政府,看見賈張氏眼神閃爍,心中暗爽。
"你少拿政府壓我!"賈張氏提高嗓門,"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爹在時也得給我三分麵子......""住口!"何雨柱打斷她,"再敢提我爹,彆怪我不客氣!"他的聲音裡帶著寒意,嚇得何雨水攥緊了窩頭。
這時,閻埠貴叼著煙袋鍋晃過來,圓框眼鏡反著煤油燈的光:"賈張氏,你這是逼宮呢?"他故意把"逼宮"二字咬得很重,"何家的房子,輪不到你指手畫腳。"賈張氏轉頭瞪他:"閻埠貴,你少管閒事!"
爭吵聲引來許大茂,他騎著二八自行車衝進院子,攝影機在胸前晃得叮當響:"喲,這是要鬥地主呢?"他跳下車子,鏡頭對準賈張氏,"我可提醒你,現在正搞"三反"運動,強占他人財產可是違法行為。"
賈張氏臉色一白,她知道許大茂和派出所的民警混得熟,真要鬨起來,自己占不了便宜。但想到兒子的終身大事,她一橫心,往地上一坐:"大夥兒快來評評理啊!何家小子欺負孤寡老人啦!"這招"坐地炮"果然奏效,很快圍過來十幾個街坊。
易中海穿著治保委員的紅袖章走來,目光在何雨柱胸前的鴻賓樓徽章上停留:"柱子,賈大媽是長輩,有話好好說。"何雨柱注意到他袖口的新補丁——顯然是一大媽剛縫的,心中冷笑:"一大爺,您是治保委員,該講講法律。"他從懷裡掏出張皺巴巴的《人民日報》,"上麵寫得清楚,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
賈張氏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有備而來,急得直拍大腿:"你個小崽子,敢跟我講法?信不信我......""你信不信我報警?"何雨柱掏出派出所發的"居民證",在她眼前晃了晃,"現在就去派出所,讓民警評評理!"
人群中響起竊竊私語,有人說"這小子真厲害",有人說"賈張氏這回踢到鐵板了"。賈東旭擠進來,看見何雨柱手裡的證件,連忙拽母親:"娘,彆鬨了,咱回去吧......""住嘴!"賈張氏甩開兒子,"今天不借到房子,我就不起來!"
何雨柱忍無可忍,上前一步:"賈張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麼自己起來,要麼我讓民警抬你起來。"他故意省略"大媽"二字,語氣冰冷如刀。賈張氏被他的氣勢鎮住,一時竟忘了撒潑。
就在這時,許大茂舉起攝影機:"我可都拍下來了,明天送派出所!"賈張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被當作"無理取鬨"通報,慌忙起身,卻不小心撞翻了閻埠貴的煙袋鍋。
"柱子,"易中海打圓場,"都是街坊,各退一步......""沒什麼可退的,"何雨柱盯著賈張氏,"從今天起,誰再敢打我家房子的主意,彆怪我不客氣。"他轉身進屋,關門聲震得屋簷下的冰棱子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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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何雨水抱著膝蓋坐在炕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哥,你剛才好厲害。"何雨柱摸了摸她的頭,看見桌上的窩頭,心中一陣發酸。他從懷裡掏出塊醬牛肉,那是李保國偷偷塞給他的:"吃吧,吃完早點睡。"
窗外,賈張氏還在嘟囔,被賈東旭連拖帶拽拉回屋。閻埠貴撿起煙袋鍋,衝何雨柱的屋子豎了豎大拇指:"柱子,好樣的!"許大茂則湊過來:"柱子,明天去派出所送膠片,一起唄?"何雨柱點頭,目光落在中院的青石板上,那裡還留著賈張氏坐過的印子。
這一夜,四合院的燈次第熄滅,唯有何家的煤油燈亮到後半夜。何雨柱坐在炕沿,摸著係統麵板上新增的【人際關係·20100】,想起賈張氏離去時的眼神。他知道,這場仗隻是開始,但至少,他讓全院人明白:何家的房子,不是誰想拿就拿的。
次日清晨,何雨柱路過賈家,聽見裡麵傳來爭吵聲。賈東旭的聲音帶著埋怨:"娘,你就彆折騰了,柱子現在不好惹......"他加快腳步,想起易中海昨天的態度——這位一大爺,怕是沒想到自己會搬出政府文件。
鴻賓樓後廚,李保國聽了昨晚的事,用煙杆敲了敲何雨柱的腦袋:"做得對,這年頭就得硬氣。"他遞過一塊醬牛肉,"給雨水的,彆說是我給的。"何雨柱接過,心中暖意湧動,知道師傅這是在支持自己。
中午吃飯時,許大茂神秘兮兮地湊過來:"柱子,派出所的王警官說了,以後誰再找你麻煩,直接找他。"何雨柱挑眉,知道這小子又在給自己拉關係,但還是說了聲"謝"。
傍晚回家,何雨柱看見賈張氏在院子裡擇菜,特意繞開她。老太太抬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路過閻埠貴家時,三大媽塞給他兩塊糖:"柱子,雨水在我家寫作業呢,這是給她的。"
夜裡,何雨柱躺在炕上,聽著窗外的風聲,想起白天在鴻賓樓學的"宮保雞丁"做法。係統提示音【廚藝·95100】響起時,他忽然明白:在這個四合院,要想活下去,不僅要有廚藝,還要有硬氣。而他,兩樣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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