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下遊不遠處的河邊。
六個女人也終於在天黑之前,生起了火堆。
她們不像林風那般經驗豐富,光是生火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蘇晚晴那件本就破爛的晚禮服更是被燎了幾個洞,糖寶和阮夢甜也被濃煙嗆得涕淚橫流。
但當七八條魚被她們用簡陋的木棍穿著,在火上烤得滋滋作響,散發出誘人的香味時,所有的辛苦都煙消雲散了。
“好香啊!”糖寶第一個忍不住,也不管燙不燙,抓起一條烤得半生不熟的魚就往嘴裡塞,燙得她“嘶哈”直抽氣,卻怎麼也舍不得吐出來。
“慢點吃,彆噎著。”秦嵐雖然也餓得前胸貼後背,但還是保持著幾分理智,提醒著眾人。
她將自己分到的一條烤得相對熟一些的魚,撕下一小塊,小心地吹了吹,才送入口中。
魚肉的鮮美,瞬間充斥了她的口腔。
即使隻有鹽,那股天然的甘甜和細膩的口感,也讓她幾乎要流下淚來。
這是她們來到這個鬼地方之後,吃到的第一頓像樣的熱食。
蘇晚晴也顧不上什麼明星儀態了,小口卻迅速地吃著烤魚,努力補充著體力。
沈佳期和阮夢甜也吃得滿嘴流油,臉上露出了久違的滿足感。
“嗚……太好吃了!”
糖寶吃完一條,又眼巴巴地看向火堆上剩下的魚,口齒不清地說道,“要是天天都能吃到這麼好吃的烤魚就好了。”
“是啊,這魚可真鮮。”阮夢甜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比我以前在那些高級日料店吃的頂級刺身還要鮮甜。”
一頓烤魚下肚,幾個女人都感覺恢複了一些力氣,精神也好了不少。
她們圍坐在篝火旁,火光映照著她們各異的臉龐。
“那個男人……他看起來好魁梧啊。”糖寶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突然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後怕和好奇。她指的是林風。
蘇晚晴聞言,點了點頭,眼神中也帶著一絲複雜:“是啊,他一個人就能輕鬆拖動那麼大一網魚,力氣肯定不小。而且,他可以輕鬆殺狼。我們六個人加起來,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她回想起林風冷漠而銳利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凜。
“這就是男人嗎?”
沈佳期有些失神地望著跳動的火焰,輕聲說道:“在文明社會裡,感覺他們除了會惹麻煩,好像也沒那麼重要。可是在這種地方……一個強壯的男人,簡直就是……就是一座山。”
“可不是嘛!”
阮夢甜深有同感地接口道,“平時總覺得那些臭男人沒什麼了不起的,一個個油膩又自信。可真到了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環境,才發現,有個能打獵,能保護人的男人,有多重要。”
她說著,眼珠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哼,說得好像我們沒男人就活不下去似的。”
錢小小不服氣地撇了撇嘴:“他不過就是運氣好,比我們懂得多一點罷了。要是本小姐也有那些工具,肯定不比他差!”
話雖如此,但她腦海中也不由自主地浮現起,林風強健的身影和輕鬆捕魚的畫麵,底氣明顯不足。
“哎……”糖寶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了與她蘿莉外表不符的愁苦:“要是有個男人能天天給我抓魚,打獵,保護我,給我當牛做馬,那該多好啊。”
她這話,帶著幾分天真的幻想,卻也道出了某些人內心深處的渴望。
“就是啊。”阮夢甜立刻附和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嗲氣,“要是能把他收服了,讓他天天伺候我們姐妹幾個,那我們在這鬼地方,日子也能好過不少呢。”
她舔了舔紅唇,眼神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已經開始在心中勾勒某些不切實際的藍圖。
秦嵐聽著她們的對話,眉頭微蹙。她比這些年輕女孩要現實得多,也看得更清楚。
林風那樣的男人,豈是那麼容易被掌控的?
想要依靠他,甚至奴役他,簡直是癡人說夢。
“彆做白日夢了。”秦嵐冷冷地打斷了她們的遐想,“那個男人,不是你們能輕易招惹的。今天能換到食物和工具,已經是僥幸。以後,我們還是儘量離他遠一點,井水不犯河水。想要活下去,最終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她的話,像一盆冷水,澆熄了某些人心中不切實際的火焰。
但火焰熄滅的餘燼下,是否又會滋生出新的、更隱秘的念頭,那就不得而知了。
夜色漸深,河邊的火光漸漸暗淡下去。女人們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在寒意漸濃的空氣中,相擁取暖,沉沉睡去。
她們的明天,依舊充滿了未知與挑戰。
而林風的小木屋裡,油燈的光芒也早已熄滅。他躺在自己用獸皮和乾草鋪就的床鋪上,呼吸均勻。
在他的床邊不遠處,那個裝著“魅影”的竹籠裡,偶爾會傳來幾聲輕微的悉窣聲。
荒野的夜,漫長而寂靜。
為了馴服這隻名為“魅影”的藍紫色小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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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付出了極大的耐心,他日複一日地重複著相同的動作:準時投喂新鮮的“野辛”和清水,輕聲細語地與它交談,從不試圖強迫它做任何事。
漸漸地,魅影眼中的驚恐和敵意,如同被春日暖陽融化的冰雪,一點點消退。
最初,它總是在林風轉身離開後才敢偷偷進食,後來,它敢在林風的注視下小口啃食。
再後來,當林風將“野辛”遞到籠邊時,它雖然依舊會遲疑,但他赤紅的眼眸中,會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和對食物的渴望。
林風注意到,魅影的聽覺極為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