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的寒風依舊刮骨,那瓶空空如也的“快樂水”玻璃瓶,被女人們視若珍寶般輪流捧在手中。
她們蜷縮在一處稍微避風的岩石凹陷處,火堆燒得有氣無力,難以驅散侵入骨髓的寒意。
“我們……就這樣下去嗎?”
錢小小的聲音帶著哭腔,她曾經引以為傲的精明和算計,在林風那種近乎“神明”的偉力麵前,顯得如此可笑和不自量力。
“餓死,或者凍死……”
蘇晚晴緊緊抱著雙臂,她的臉色蒼白得像雪。
作為曾經的富家千金,她何曾想過自己會落到如此境地。
林風那瓶“可口可樂”,像是一麵鏡子,照出了她們此刻的狼狽與卑微,也照出了她們與那個男人之間,如同天塹般的鴻溝。
但同時,那也是一絲文明的火種,提醒著她們,曾經存在過一個多麼美好的世界。
“不,我們不能就這麼放棄。”
秦嵐開口了,她的聲音沙啞卻異常堅定。
作為這群女人中事實上的領導者,她知道自己不能垮。
她看著手中的玻璃瓶,那光滑的質感,這不可思議的造物,反而激起了她內心深處一絲被壓抑許久的求生欲。
“林風……他雖然強大到不像凡人,但他終究是一個人。”
秦嵐緩緩說道,目光掃過眾人,“一個人,精力總是有限的。他能製作出那些神奇的東西,能建造堅固的木屋,能馴服神異的坐騎,但他不可能麵麵俱到。”
阮夢甜有些不解:“秦嵐姐,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秦嵐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精光:“我們……可以嘗試與他建立一種……聯係。不是乞求,而是……交易。”
“交易?”沈佳期睜大了眼睛,“我們有什麼能和他交易的?他什麼都不缺!”
“不,他會缺的。”
秦嵐的語氣異常肯定:“他喜歡美食,從他製作的薯片、辣條,到那瓶‘快樂水’,都能看出來。他需要各種各樣的香料。”
“他一個人未必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仔細搜尋的植物。他還需要人手做一些瑣碎的事情,比如處理獸皮,收集木柴。”
蘇晚晴的眼睛亮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我們用我們的勞動力,或者我們能收集到的、對他有用的東西,去換取食物?”
“是的。”
秦嵐點頭,“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至少,這能讓我們活得有尊嚴一些。”
糖寶怯生生地說:“可是……他會同意嗎?他看起來……好冷酷。”
“不試試怎麼知道?”
秦嵐站起身,儘管身體因為饑餓和寒冷而搖晃,但她的眼神卻充滿了破釜沉舟的決絕:“與其在這裡等死,我寧願去麵對他。哪怕是被拒絕,也比現在這樣強。”
這個提議,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讓其餘幾個女人原本死寂的心湖泛起了一絲漣漪。
是啊,林風展現出的能力越是“神”,就越說明他掌握著她們無法想象的資源。
如果能從他手中換取到一星半點,就足以讓她們在這殘酷的荒野中多一絲生機。
她們開始詳細地討論起來。她們能做什麼?她們認識哪些植物?
她們能承受什麼樣的代價?每一個問題都關乎生死,她們討論得異常激烈,也異常認真。
最終,她們決定,由秦嵐和相對沉穩的蘇晚晴作為代表,再次去尋找林風,提出她們的“貿易請求”。
她們將自己身上所有能禦寒的獸皮都集中起來,讓兩人穿上,又將僅存的一點點魚乾分給她們補充體力。
幾天後,當林風結束了一次例行的狩獵,帶著幾隻肥碩的雪兔和一隻倒黴的幼年雪狐返回木屋時,敏銳的旺財突然低聲咆哮起來,警惕地望著木屋不遠處的一片稀疏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