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換弟姐倆把四周的村落都踏個平,雞蛋從最初二分一個不到兩年就漲到兩毛多一個,那個繅絲廠有蠶蛹姐倆就去收購蠶蛹,用油一炸,拿到車站去賣,沒有買完剩下的就給弟弟們上頓下頓炸著吃,點點吃的兩眼都綠汪汪的,說,“自己都快變成了蛾子了,就彆吃什麼蠶蛹了,吃我好了!“招弟直樂,,“你一身不是皮就是骨頭,有啥子吃的好嘛?“那些弟弟們小妹嚷嚷的要啃骨頭,點點一看撒丫子就開溜。
招娣聽一個同學說,他跟他在供銷社當主任的父親去了一趟天津走親戚,那市場的東西可便宜了。招弟也不打招呼,帶著喚弟擠著火車蹭票去天津,這一下招弟可是開了眼,這天津不愧是水旱碼頭,那批發市場各色各樣的物件,便宜的好像白給似的。這招娣可真不怪人們叫她,“鬼老二!鬼老二的!“她可不是等閒之人,臨走時早就打聽個清楚。那個同學的父親,供銷社主任他是見過的,以前常在母親那裡看病。在天津什麼地方有一個辦事處,她姐倆下了火車,在那些大街小巷各個市場逛開了,晚上去到那個辦事處找那個同學的父親,那個主任吃驚的看著這小姐倆,一聽介紹是那去世院長的女兒,啥?到這乾啥?招弟一說,那主任更吃驚的幾乎掉大牙,這小家夥想進什麼貨回去賣,“行嗎?“招弟毫不含糊的說,“行不行?不得試試看嗎?“於是姐倆住在辦事處,天天去逛市場。晚上回來住,一連逛了10多天,腳都磨平了,於是先給自己打扮,買這買那。喚弟還燙了一個爆炸式的頭發。姐倆今天購一些,明天買一些,不幾天就裝了整整四大麻袋。那個主任東看西望也搞不清楚這兩個小丫蛋子搞了些什麼東西回去,說是想搭公家的車把這四大麻袋的東西運回去,那主任同意後,姐倆空著倆手擠上火車蹭票回家。
一個多月後,那個主任親自開車把那四大麻袋送到招娣家,點媽這才知道兩個小丫頭片子不久前去了一趟天津,“這不是於主任嗎?“點媽認識他,還是個老熟人,他常來醫院看病!多虧了於主任!點媽是千謝萬謝的,多嚇人呐,這老遠人生地不熟的,多虧遇見好人。晚上點媽拎著兩盒點心拉著招娣姐倆親自去那於主任家道謝,非讓招娣換地小姐倆認那供銷社於主任為乾爹,也不問於主任同不同意,就叫這小姐倆當著於主任全家的麵磕頭叫乾爹,拉著於主任愛人的手熱乎乎的叫著弟妹,把於主任家的獨苗招娣的同學那個小男孩,一把摟在懷裡照那漂競的小臉蛋親上一口,“多好大小夥子,人見人愛的,給我們家做上門女婿,好不好?“那小子鬨了個大紅臉,轉身跑了。
點媽是樂的合不攏嘴,沒深沒淺的說要和於主任家攀親戚,說“我們家啥也沒有,就是女兒好,你們還用去打聽啊?這一帶誰人不知我們家有一大群能乾漂亮的女兒?”笑嗬嗬的對女主的愛人說,“看上哪個就給哪個!“那姐倆還真像一對親家拉著手坐在炕上嘮著心裡話,回家的路上,招娣拉著點媽的手。“你老人家可真行,轉眼就把我嫁過兩回了,“是嗎?點媽想一想,可不是嘛?笑著說,“一家有女百家求嘛,將來看誰家有錢,誰家有出息,就嫁給哪家好了!“招娣一聽,“這老媽真夠勢利的!”點媽那是真夠勢利的,從沒見她給誰送過禮,這次有這機緣攀上了供銷社主任這門親戚,自己家這小姑娘將來乾點什麼也有後台不是?
姐倆回家後把那四大包麻袋的東西全倒了出來,五顏六色,形形色色都看花了眼,這是誰的!這又是誰的!這個送給誰!那個又送給誰!大多都是小孩子女人們喜歡的小物件兒,賺的就是那幾個小錢兒。倒是給點媽那件皮大衣,招娣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要想賺大錢。就指這個,那是去天津辦貨時,於叔叔說他有一個親戚是外貿服裝廠的廠長,專做對外貿易。那裡有許多外轉內銷的服裝,他們有權自行定價,便宜的很,好像就是不要錢似的,招弟跟著於主任去那服裝廠看了看,便宜地好像是白撿一樣,給弟弟們都買了服裝,
招弟反複看了這款皮大衣,心想點媽醫院的那些阿姨都是愛美之人,以敢穿出名,這時髦,新潮,精致的歐式皮大衣,立領,衣邊兒鑲著一條毛邊兒印著花,再配上過膝的拉鏈長筒靴子,都是外銷貨,很符合現代人的身材,一定很有銷路,於是給點媽買了一套,隻當去作廣告!當天點媽穿著招娣買的皮大衣靴子,一上班醫院那些女大夫護士們都看紅了眼,都來打聽從哪買的,點媽一回家就興奮地告訴招娣,“可不得了了,大衣都讓他們看破了,都打聽在哪裡買的。“招娣告訴點媽兩千一套帶靴子的,有大中特號三個型號,還有棕色紅色等幾種顏色,想買可先交錢,也可交定金,也可以不交,點媽一聽可先不交錢,著急的問,“先不交錢,你拿什麼辦貨?“嗯!“招娣不急不慢的說,“有辦法!是有辦法的!”點媽回到醫院一說,不幾天就登記了八九十件。點媽看著名單一肚子的懷疑問招娣,“行嗎?”招娣從心裡佩服點媽,這才多大的功夫就把名單敲定啦,看樣子不發財都不行啊。高興地說,“行!怎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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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娣早就打聽個明白,春節前那是旺季,服裝價高著呢,可過了春節就有一段淡季,服裝價低的很呢。她也不著急去買服裝,把那些買來的穿的戴的給妹妹們紮巴上,帶著她們在大街小巷賣著她倒騰回來的,那些五顏六色花裡胡哨各色各樣的,女孩子們女人們喜歡的東西,一天到晚叫賣不停。過了正月十五,才不過幾天,招弟也不打個招呼,獨自一人悄悄去了天津,帶弟晚上回來一看不見招娣就挨個問了一遍,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在那忙著描眉臭美的喚弟在那慢騰騰的說,“一大早把我保管的存折拿走了,大概是去天津辦貨去了吧?“
帶弟一聽,心裡直叫媽!這可咋好啊?這老二真夠膽兒大的。過了兩天點媽問,“咋不見二丫頭呢?她在忙啥呢?“帶弟就糊弄點媽,“還不是整天去倒騰她買的那點破爛玩意兒。”又過了好幾天點媽又問,“怎麼這些天不見二丫頭呢?”帶弟一看實在瞞不住了就說“去天津可能辦貨去了。”點媽吃驚地問,“什麼?她一個人去的?”帶弟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點媽一聽一屁股坐在那裡,哭天抹淚,哭嚎起來臭罵著帶弟,她有心想罵那個惹事的招娣,可那老遠那個丫頭她也聽不見呀!“你就是個掃把星,克死了你那苦命的媽!又來克我!老二要是有個好歹,我咋去向我那苦命的姐姐交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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