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名將軍道:“他們京城的人,蛇鼠一窩。反正咱們小心著就是。”
“這彭將軍常年在京城,這行軍打仗的事恐怕都忘得差不多了,他來了,咱們說不定還要分出精力去保護他呢!”
一群將領發泄著自己的不滿,這段時間在漠北,他們的存糧很多都拿出去給漠北的百姓吃了,他們現在軍糧不多,本來隻要等這次的小麥成熟了,就能補給進來。
可惜前些天,發生了蝗災,一場蝗蟲過境,麥場片甲不留!
這也打了景王一個措手不及。
“殿下,那咱們怎麼辦?現在弟兄們每天都隻能吃個半飽,那北狄人吃的牛肉喝的牛奶,人高馬大,準備的又充足,咱們這麼跟他們對上,損失很大啊。”
副將說的,景王又怎麼會不知道,可是現在沒有糧食,皇帝也已經派人押送了糧食過來,現在再讓人去催糧,根本行不通。
一位將軍的聲音又傳來:“我看蕭業塵他們的攻勢並不是很猛,我推測,他們應該是知道了咱們存糧不多的消息,故意想要耗死咱們。”
另一個將軍歎了口氣:“是啊,大夏乾旱,顆粒無收,就算咱們有錢想籌糧,咱們也無處可籌。”
此話一出,景王腦子裡閃過一道亮光,噌的站了起來,笑著說道:“對啊,咱們有錢,咱們自己買糧!”
大家還以為景王有什麼好主意,一聽自己買糧,心又涼了半截,剛才不是說了嗎,全國的糧食現在漲價厲害,都被一些奸商囤積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地方買。
冷景瀾不管他們異樣的目光,直接道:“趙副將,把我賬上的錢都拿出來,另外讓兄弟們都湊一湊,湊夠五十萬兩銀子,記好賬目,收上來了立馬拿來給我。”
趙副將不知道他要錢乾嘛,不過還是很快就把錢都收來了。
“殿下,您這是?”
“先彆問,去把斥候堂的人找來。”
趙副將不敢多問,直接去了城中斥候堂所在之地,還特意提醒,要一個話事人去,景王的交易很大。
斥候堂分部的堂主親自去了。
見到景王,景王也不廢話,直接說明自己要斥候堂幫忙運糧的事。
斥候堂的分堂主知道要買五十萬兩白銀的糧食,手摸著胡子,思考著。
這麼多的糧食,如今流民又多,各地混亂,運糧很難。
“我要一半的糧食。”分堂主思考之後直接開口。現在漠北這邊糧食根本就買不到,能買到的價格又很高,斥候堂也要屯糧。
景王咬牙道:“三分之一,否則堂主請回吧。”
“行,成交。”
景王把銀子跟地址給了分堂主,分堂主看他的地址寫的夾邊村,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這個村裡裡有這麼多糧食?”
景王道:“堂主儘管去就是,你要是擔心,可以派人先行去遞話給冷景瀾。”
景王收到了冷景瀾給他的金花茶,是斥候堂的人送來的,斥候堂的人不知道有什麼渠道,那麼遠的地方,居然隻用一天的時間就帶到了。
讓斥候堂的人幫忙,自己可以在最快的時間拿到糧食。
景王回憶起自己還沒有見到冷景瀾時候,就算到有土匪襲擊。
第一次見到冷景瀾,他就斷定自己身邊的沈離有問題,又一口咬定漠北出了災情。
一切都驗證了。
最近自己因為漠北的功勞,收到了朝臣的排擠,急需有人站出來為自己說話,結果冷景瀾又送來了金花茶。
既然他能掐會算,那肯定知道自己缺糧,就算他沒有,也能找到糧食給自己送過來。
景王就是這麼自信自己的推測。
冷景瀾要是知道他這麼想,估計要笑死,之前的事,哪裡是算出來的,明明是上輩子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