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隗眼中閃過了一絲譏諷。
此地距離合歡宗不過半個月的路程。
這都兩個多月了。
合歡宗那邊竟然毫無動靜。
不僅沒有見到救援的隊伍。
連蘇家所說的那個人也沒有出現。
玄隗嘴角露出了一絲淫笑。
“小娘子,莫傷心,本座會疼惜你們的!”
玄隗放下了酒杯。
兩個多月都沒有等到蘇家所說的那個人。
玄隗不打算再等了。
他等的已經足夠久了。
再等下去也毫無意義。
也許合歡宗根本不知道寨堡中的那些弟子遇險。
畢竟蘇家在合歡宗的地位很高。
做一些手腳也不是一件難事。
蘇家唯一的錯誤就是高看了合歡宗男女弟子之間的感情。
“合歡宗的男女弟子又怎會有真感情!”
玄隗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
自己也真是的。
竟然耐心的等了兩個多月。
若是以往,他可沒有這個耐心。
“何以見得?”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出現在了飛輦中。
就在聲音出現的那一瞬間。
一個身穿黃袍的背劍少年憑空出現在了飛輦中。
少年在茶桌對麵席地而坐。
笑眯眯的看著臉色大變的玄隗。
飛輦外的劍侍對飛輦內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明明透過窗戶就能看到背劍少年。
那些劍侍就好像看不到少年的存在一般。
玄隗額頭冒出了冷汗。
臉上的神情變得極為難看。
眼前這位少年竟然能夠悄然無息的出現在他麵前。
身上的氣息全無。
沒有任何靈力波動。
他可是有著金丹初期修為。
竟然看不出眼前少年的跟腳。
難道是元嬰大修士?
玄隗臉上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連忙朝著李蒙作揖行禮。
“晚輩玄隗拜見前輩!”
玄隗深深的低下了頭。
臉頰上冷汗淋漓。
一滴滴冷汗從臉頰上掉落。
眼中唯有對死亡的恐懼。
死亡的危機感壓的玄隗喘不過氣來。
看著完全被嚇壞了的玄隗。
李蒙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拂袖一揮。
拿出了一套酒具。
毫不客氣的端起了茶桌上的酒壺。
朝著酒杯中斟滿了酒。
李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杯中酒。
“嗯,這酒倒是不錯!”
玄隗臉色一喜。
連忙抬頭看向了前輩。
慘白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前輩若是喜歡,晚輩這裡多的是,一百壺,不,一千壺都有!”
李蒙似笑非笑的看著玄隗。
“你倒是挺識相!”
玄隗嘴角抽搐了一下。
自己能不識相嗎?
你老一位元嬰修士裝什麼嫩啊。
不僅有著少年的外貌。
還背著一把劍裝帥。
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不好惹的老頑童。
自己要是不低聲下氣的奉承。
你老一個不高興說不定就把自己打死了。
這種死法實在是太憋屈了。
玄隗諂媚一笑。
“在前輩麵前晚輩能不識相嗎?不知前輩與寨堡中的合歡宗弟子是何關係?若是晚輩做錯了事情,晚輩願奉上全身家當平息前輩的怒火!”
李蒙眯著眼放下了酒杯。
笑眯眯的看著玄隗。
玄隗很來事的端起了酒壺。
一臉諂媚的為李蒙斟了一杯酒。
李蒙拂袖一揮。
一張畫像從腰間的養劍葫蘆中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