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著被黏液浸透的玉簡倒退三步,冰涼的觸感順著指骨爬上脊柱。
界碑虛影中十七個紅點正在蠕動,如同掌門親自發放的秘境路線圖裡嵌著十七顆毒牙。
"列隊!"王長老的拂塵突然橫在秘境入口,雪白長須間閃過暗紫色蠱紋,"掌門特批新規——三日未歸者視為放棄宗門資格!"
身後傳來外門弟子們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我低頭查看剛簽到來的"秘境禁製圖",那些血紅色的禁製線竟與周青遺書標注的"陷阱坐標"完全重合。
他臨死前用腐蝕性墨汁繪製的扭曲符號,此刻正在係統界麵與禁製圖重疊閃爍。
"林師兄,你的玉簡在滴血。"周青突然扯了扯我袖口,他指尖沾著的黏液在日光下泛著詭異的金屬光澤。
我這才發現掌門發放的玉簡正在滲出墨綠色液體,沿著七星草圖案的紋路侵蝕整塊青石界碑。
地麵毫無征兆地塌陷。
八卦方位術的記憶碎片突然在識海炸開,我拽著周青的煉丹袋滾向震位。
三個來不及反應的弟子瞬間被毒霧吞噬,他們腰間玉牌碎裂時迸出的青光在虛空拚成殘缺的"趙"字。
"坎三離七,踏艮位!"我吼著淬體訣硬扛撲麵而來的腥風,掌心的追蹤蠱卵在毒霧中劇烈震顫。
周青突然捂住心口跪倒在地,他脖頸處浮現的蠱蟲紋路正沿著經脈啃食出細密的血線。
解毒玉符擲出的刹那,係統突然發出尖銳警報:【檢測到妖族血脈波動!】遠處祭壇傳來幼獸嗚咽,五道刻滿蠱文的鎖鏈正將雪白靈狐釘在祭壇中央。
它額間妖丹明滅不定,琉璃般的瞳孔倒映出我們每個人身上蠕動的蠱蟲輪廓。
"救...救..."靈狐的傳音在觸及我神識的瞬間突然扭曲成周青的聲音,它爪尖凝結的血珠突然幻化成三個月前被焚毀的七星草。
我懷中的玉簡猛然發燙,界碑虛影裡的十七個紅點竟開始向祭壇方向聚攏。
周青突然死死按住我肩膀,他掌心蠱蟲紋路暴漲:"彆靠近!
那是——"
周青指節幾乎嵌進我肩胛骨,他脖頸的蠱蟲紋路正滲出藍紫色熒光。
我盯著靈狐尾尖那抹朱砂色的妖族符文,李慕白三日前在演武場擦拭本命劍的畫麵突然在記憶裡閃回——他劍格處的銘文缺口,與眼前這道符文的斷點如出一轍。
"神魂共鳴需要十息!"我反手扣住周青手腕,借他體內躁動的追蹤蠱氣息掩蓋係統波動。
淬體訣在掌心凝成半透明的氣旋,強行按向靈狐額間即將潰散的妖丹。
狐瞳裡倒映的蠱蟲紋路突然劇烈扭曲,它尾尖符文驟然亮起暗紅色血光。
係統界麵彈出《妖族禁術殘卷》的虛影,我眼睜睜看著簽到時獲得的"傀儡替身術"被自動替換成"血脈契約術"。
"當心反噬!"周青突然噴出一口黑血,他後頸爆開的蠱蟲竟化作十七道血箭射向祭壇。
我甩出三張雷火符引爆毒霧,借著爆炸氣浪將靈狐扯進懷中。
它尖牙刺破我指尖的瞬間,我分明看到那些釘住它的鎖鏈內側,刻著與王長老拂塵穗子相同的暗紫色蠱紋。
【共享視野已激活】
係統提示音響起時,我視網膜上突然鋪開三百六十度全景影像。
十七個紅點正呈合圍之勢逼近,最前方的光點腰間玉牌上,趙家獨有的三足金烏紋正在滲血。
而本該在後方壓陣的王長老,此刻竟出現在祭壇東南角的暗河裡——他道袍下擺沾著七星草灰燼,袖中滑落的玉簡分明刻著趙氏宗祠的饕餮紋!
靈狐突然發出淒厲尖嘯,它傷口滲出的血珠在虛空凝成半幅星圖。
我認出這是三個月前被焚毀的《青雲宗地脈堪輿圖》缺失的部分,那些標注著靈脈節點的位置,此刻正與係統地圖裡閃爍的追蹤蠱標記完全重合。
"林師兄!
坎位!"周青突然將煉丹爐砸向震位石柱,爆開的丹毒暫時阻隔了合圍的紅點。
我借著共享視野瞥見王長老正掐訣催動暗河裡的蠱蟲,他藏在袖中的左手竟戴著李慕白去年丟失的玄鐵指套。
靈狐突然化作白光沒入我丹田,視野右上角浮現出倒計時:三刻鐘後所有禁製將徹底閉合。
我拽著周青躍向暗河上方的鐘乳石,掌心殘留的妖族契約印記突然發燙——係統地圖上代表李慕白的光點,此刻竟出現在王長老身後三步之遙!
"好個忠義雙全的小隊長。"王長老的笑聲裹著腥風穿透岩壁,他拂塵掃過的地麵突然塌陷成毒沼。
我懷中靈狐殘留的體溫突然變得滾燙,它尾尖殘留的妖族符文正在係統界麵重組,逐漸拚湊成《青雲宗心法》第九重缺失的那頁口訣。
當第一滴毒液濺上周青的煉丹袋時,我忽然看懂靈狐血凝星圖裡隱藏的訊息——那些所謂的陷阱坐標,分明是逆轉護山大陣的陣眼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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