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林曉望著窗外發呆。
時間是最好的證明,過去的點點滴滴,讓林曉已不再相信所謂的愛情和甜言蜜語。
她現在隻相信自己的眼睛,隻相信父母。
三個月前,馬天宇終於心想事成的升任為了校長。
那天,西裝革履地站在院子裡,對著父母信誓旦旦:"以後讓曉兒和豆豆過上好日子。"
可轉眼,他就以工作忙為由,搬到了學校分配的公寓,連周末都難得回來。
淩晨一點,手機突然震動。
是同校的校友發來的模糊照片,夜色中,馬天宇摟著個女人進了教學樓。
林曉盯著照片裡那抹熟悉的駝色大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那是她去年生日送他的禮物。
"媽,我出去一趟。"林曉把熟睡的豆豆托付給來幫她的母親,抓起雨傘衝進雨幕。
她跌跌撞撞地跑著,腦海中不斷閃過這些日子的蛛絲馬跡:他領口的香水味,永遠靜音的手機,還有那句"學校事情多,彆總打電話"。
當她渾身濕透地衝進校長辦公室時,眼前的景象讓她僵在原地。
馬天宇光著上身,而那個離了婚的李姓女教師,正衣衫不整地蜷縮在沙發上。
桌上散落著紅酒杯,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情欲氣息。
"林曉?!"馬天宇慌亂起身,撞倒了茶幾上的水晶鎮紙。
女教師尖叫著抓起外套遮住身體,奪門而出。
"原來你早就裝不下去了。"林曉的聲音冷得可怕,雨水順著發梢滴在地板上,
"從副校長到校長,不過半年時間,你就徹底變了個人。"
馬天宇穿著衣服,臉上的驚慌漸漸被不耐煩取代:"鬨夠了嗎?大半夜跑來學校丟人現眼。"
"丟人?"
林曉笑出聲,淚水混著雨水滑落。
"你摟著彆的女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丟人?豆豆發高燒說胡話叫爸爸,
你在陪領導喝酒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丟人?"
"夠了!"馬天宇猛地拍桌,震得相框裡的全家福都晃了晃,
"當初就不該求你回來!每天像個怨婦一樣,我在外麵打拚容易嗎?"
"打拚?"林曉抓起桌上的紅酒瓶,狠狠砸向地麵,"
你所謂的打拚,就是和這些賤女人鬼混?就是把承諾當放屁?"
這玻璃碎片濺到馬天宇腳邊,他臉色鐵青:"彆給臉不要臉!現在離婚,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敲碎了林曉最後的幻想。
她深吸一口氣,從包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馬天宇,我們結束了。"
回到家時,天已經蒙蒙亮。豆豆縮在安然懷裡,眼睛哭得紅腫:"媽媽,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林曉緊緊抱住孩子,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一縷微弱的陽光穿透雲層,照在滿是裂痕的牆上。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一場漫長的煎熬。
馬天宇請了律師,試圖轉移財產;他的父母四處散播謠言,說林曉"不知足愛慕虛榮";
甚至學校裡都開始流傳關於她的風言風語。
但林曉沒有退縮,她一邊照顧孩子,一邊收集證據,
在法庭上字字泣血:"我要的不是錢,是一個父親對孩子的責任,是一個丈夫對婚姻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