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的帆布鞋碾碎雪地的薄冰,三花貓突然從廢棄紙箱裡竄出,爪子上纏著半片機械羽翼。她蹲下身,看見機械鳥的齒輪心臟還在微弱跳動,金屬喙部刻著“006001”的編號——與薑梨漫畫裡的機械狗boss同款。
“奶茶,翻譯。”她將機械鳥放在貓咖的手術台上,粉色機械豬晃著尾巴湊近,機械眼投射出淡綠色的翻譯光波。
“葉明珠…要啟動…006計劃…”機械鳥的電子音斷斷續續,“李昊的基因鏈…六芒星共鳴…初代家主…”
“等等,”蘇糖的手指停在機械鳥的胸腔,“你說李昊的母親?她怎麼了?”
機械鳥的金屬喙突然張開,發出刺耳的蜂鳴。奶茶豬的機械臂緊急射出電磁脈衝,卻晚了一步——機械鳥的核心爆炸,藍色數據流中浮現出葉明珠的全息投影。她穿著亡妻的白色婚紗,頭紗下露出與蘇糖identica的條形碼紋身,編號“00216”。
“李昊,”婚紗的珍珠紐扣隨呼吸起伏,“當年你母親穿著這件婚紗,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抱走哦~”她的指尖劃過婚紗胸口,那裡繡著與蘇糖耳後相同的條形碼,“而你的小姨子蘇糖,不過是基因鏈上的漂亮點綴。”
“住口!”蘇糖抓起手術鉗砸向投影,卻見婚紗的裙擺掀起,露出裡麵的克隆體編號牌“0021601”。李昊的戰衣突然破窗而入,水鑽在雪光中泛著冷光,後頸的蝴蝶紋身與投影產生共鳴。
“她說的…是真的?”他的聲音沙啞,戰衣核心映出亡妻的婚紗照片,“我母親…不是自殺?”
葉明珠的投影發出機械音的笑聲,婚紗的頭紗化作數據流纏繞住李昊的手腕:“林晚秋?她不過是初代家主的克隆體00001,而你——”投影的指尖點向李昊的胸口,“是她用自己基因培育的失敗品,編號00002。”
蘇糖的動物語突然響起,三花貓跳上手術台,爪子拍向投影的腰部——那裡藏著與南極實驗室相同的基因艙鑰匙。投影瞬間碎裂,卻在消失前留下最後一句話:“李建國的彆墅地下室,有你想要的真相。”
“昊哥,”蘇糖抓住他顫抖的手,“先去彆墅,我和你一起。”
雪夜中的李建國彆墅如巨獸般沉默,落地窗外的聖誕樹還掛著三年前的彩燈。李昊的戰衣光刃劈開地下室大門時,黴味混合著福爾馬林的氣息撲麵而來,二十個基因艙在黑暗中閃爍,每個艙體都標著“0000x”的編號。
“這些是…我的克隆體?”李昊的光刃差點脫手,看著艙內與自己identica的沉睡者,編號從00002到00020。
蘇糖的三花貓突然發出憤怒的呼嚕聲,動物語裡帶著鐵鏽味的悲傷:“人類,最裡麵的艙體…有活著的氣息!”
最深處的基因艙被黑色布簾覆蓋,蘇糖扯開布簾的瞬間,捂住嘴不讓自己尖叫——艙內的女人穿著白大褂,耳後的條形碼編號“00000”,正是李昊生母的照片。她的手腕上戴著蝴蝶手鏈,與李昊的戰衣核心產生共鳴。
“媽…”李昊的戰衣水鑽紛紛脫落,他顫抖著按向艙體開關,卻被一股電流彈開。艙體底部掉出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麵是母親的字跡:“昊兒,彆信你父親,他是葉明珠的幫凶。南極實驗室的六芒星陣,才是解開基因鎖的關鍵。”
蘇糖的手機突然震動,兩條消息同時彈出——一條來自李建國:“來彆墅,我告訴你母親的下落”;另一條來自陌生號碼:“李建國是006計劃的執行者,彆去!”
“是陷阱。”蘇糖將紙條塞進李昊口袋,三花貓跳上她肩頭,動物語混著雪花的沙沙聲,“彆墅區周圍有機械獸活動的痕跡,數量超過三十隻。”
“顧瑤,定位我的坐標,”李昊的戰衣展開防護罩,“通知薑梨畫出機械獸的弱點,小萌準備直播乾擾信號。”
“收到!”周小萌的聲音從耳麥傳來,“姐夫,葉明珠買了熱搜李昊克隆體,但我已經用奶茶豬的機械舞洗榜了!”
機械獸的嘶吼聲從地麵傳來,蘇糖看著基因艙裡的“母親”,突然想起亡妻日記裡的話:“克隆體的靈魂不是複製,而是重生。”她握緊李昊的手,條形碼紋身與他的蝴蝶紋身同時亮起,在地麵投射出南極冰層的影像。
“我們走,”她的聲音堅定,“去南極,找真正的答案。”
李昊點頭,戰衣光刃切開天花板,雪花落在他汗濕的額角。蘇糖抱著三花貓跟上,卻在出門前回頭——基因艙裡的母親手指突然動了動,蝴蝶手鏈的吊墜打開,露出裡麵的微型u盤,上麵刻著“0000001”。
雪越下越大,周小萌的直播畫麵裡,李昊克隆體的詞條下全是“基因不能定義愛”的留言。蘇糖看著手機,突然想起奶茶豬說過的話:“主人的心跳聲,比任何編號都重要。”
而在葉氏集團頂樓,葉明珠撫摸著亡妻的婚紗,機械蛇信子纏繞著最新的基因報告:“李昊,當你在南極找到林晚秋時,就會發現她才是初代家主的真正容器。而你——”她的指尖劃過婚紗上的條形碼,“不過是喚醒他的鑰匙。”
婚紗的珍珠突然脫落,露出裡麵的芯片,芯片裡存儲著李昊生母的意識碎片,正用最後的能量給兒子發送消息:“昊兒,南極的六芒星陣是陷阱,真正的母親…在你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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