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世辰坐在一家咖啡廳裡,手機塞給了彆人,身上的卡和身份證是一點都不敢用,還好錢包裡有一點現金。
借用了咖啡廳服務員的手機,給蔣遠舟打了個電話,他記性好,隨意掃過的數字,他就能記住,屬於過目不忘型。
今朝走進咖啡廳,掃了一眼,就看見角落的藺世辰,靠在椅背上無聊的吐泡泡。
他抬腿走過去:“藺世辰?我是蔣遠舟的朋友今朝。”
藺世辰打量著麵前的男人,不同於蔣遠舟的吊兒郎當。
二十歲的年紀,就一身壓迫感,眼神中帶著睥睨眾生的意味,不是個善茬。
“今朝兄,你好,初次見麵,多多關照。”藺世辰笑著站起身,伸出右手。
今朝回握著他:“藺兄客氣,走吧,我先送你過去。”
藺世辰跟在身後,今朝驅車來到一處公寓。
帶著藺世辰上樓,一邊開門一邊說:“密碼是,房間有三個,右邊的那個房間你不能住,其他的你隨意。”
“有什麼說法嗎?”藺世辰有些不解。
今朝走到島台給他倒了一杯水:“那是我妹的房間。”
“那我住這裡是不是不太好?”
今朝不在意地說道:“我和她不住這邊,你放心住”
這套房是裝修好以後今十安大學畢業住的。
他名下每一套房子,隻要他有規劃要住的,肯定會有一個房間是今十安的。
藺世辰觀察著房子,400多平的大平層,法式裝修,鞋櫃裡還有可愛的女士拖鞋。
“這是樓下那輛車的鑰匙。遠舟說你不好用卡什麼的,這個袋子裡麵是現金,衣櫃裡的衣服都是新的,阿姨每天會過來打掃衛生,需要做飯你就給她說。”今朝遞給他車鑰匙和一個手提袋,裡麵一摞摞的現金。
藺世辰接過,這人想得太周到了,衣食住行,全部都安排好了:“兄弟,大恩不言謝。”
今朝笑了笑,能讓蔣遠舟打電話給他,花點小錢,讓彆人欠個人情,劃算。
“遠舟和我是發小,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記個我的聯係方式,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藺世辰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我手機現在不在身邊,我能用你手機打個電話嗎?”
“說來慚愧,我今天早上忙著躲保鏢,不小心撞了一個人,把手機塞給她了。”
“……”今朝臉色一僵,不會這麼巧吧?
藺世辰看他的臉色有些不好,打著哈哈:“不方便就算了,嗬嗬嗬。”
“沒什麼不方便的。”
今朝將手機解鎖,遞給他。
藺世辰熟練的輸入自己的號碼。
就是這麼巧,藺世臣的手機鈴聲在房間內響起。
兩人大眼瞪小眼,今朝麵無表情地從另一個兜掏出一個手機,滑動了接聽:“兄弟還挺巧哈,你撞的是我妹。”
藺世辰尷尬的恨不得轉身就走,撞了人家的妹妹,還要住彆人的,用彆人的,花彆人的,這是什麼天崩開局啊!
“嗬嗬……真是抱歉,當時情況緊急,沒注意,她怎麼樣了,我當麵給她賠罪。”
“沒什麼大問題,就是腳扭到了,你也無需太自責。”
今朝在心裡盤算要狠狠敲蔣遠舟一筆。
逮到了罪魁禍首,結果是蔣遠舟扔給他的人。
“那我改天請你們吃飯,向她當麵賠罪。”藺世辰心裡盤算,要弄個什麼東西給人家賠罪,他跑得太急,驚鴻一瞥,是個美人。
“好說。”
今朝將手機還給他,就離開了。
回到家,今十安還睡著,小臉睡得紅撲撲的。
藺世辰在家裡轉了幾圈,給蔣遠舟去了個電話。
“什麼?你撞了我妹?她腳還扭了?你人怎麼樣了?沒缺胳膊少腿吧?”蔣遠舟瞌睡都醒了,他剛睡下沒多久。
“那倒沒有,我也是不小心的,你說我送個什麼東西賠罪?”
“他沒為難你?完蛋!這狗賊憋著壞呢,肯定把主意打我身上來了。”
要不怎麼說是發小呢。
“兄弟我跟你說,跟今朝相處隻有一個禁忌,就是你彆打他妹的主意。”
“我問的是我送什麼東西賠罪?”
“小姑娘喜歡的,她都喜歡,你要是想送到心坎上,就送她珍珠,要那種沒打過孔的。”蔣遠舟想了想。
今十安小時候就喜歡串珠子玩,把珠子穿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沒事就串一些手鏈啊,項鏈啊。
身邊的人都被她送過,關係不一樣,送的珍珠也不一樣。
今十安的腳傷不能到處跑,今朝給她弄了一張輪椅,時不時推她出去放放風。
等今十安擺脫輪椅,容傾也從國外歸來,她很興奮,噠噠地跑到樓下:“今朝,媽媽回來了,我要回家住。”
今朝正從健身房出來,擦著額頭的汗水:“這不是你家?”
“我要和媽媽一起住。”
“你的撫養權歸我,以後我在哪兒,你在哪兒。”
今十安一臉懵:“有爸媽離婚把撫養權給哥哥的嗎?而且我沒記錯的話,我的戶口在今爸那,和你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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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伯那麼大年紀了,經得住你鬨騰?第二,老頭子哪有空管你?第三,媽都為我們操心這麼多年了,你好意思打擾她優雅的貴婦生活?”
“反正你從小到大都是我帶的,跟我住有什麼不妥嗎?”
今朝靠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嘴裡咬著煙,沒點,過過嘴癮。
今十安抱著抱枕坐在他旁邊:“我不管,我好久沒看見媽媽了,我想她想得不得了。”
今朝站起身:“行,去換衣服,帶你回家。”
今十安開心的朝樓上跑去,身後傳來今朝無奈的聲音:“慢點跑,待會又扭到腳。”
她敷衍地應著關上房門。
回到彆墅,今十安抱著容傾撒嬌:“媽媽,你終於回來了,你看看我是不是都瘦了?一定是想你想的。”
容傾仔細地看了看她明顯圓潤的小臉,終是沒說違心的話,伸手捏了捏,揶揄道:“是嗎?可能瘦的有些不明顯。”
“媽媽你仔細看看,一定瘦了。”
今十安捧著臉,打死不承認自己長胖了的事實。
今朝走過去捏住她的腮幫子:“瘦了嗎?我怎麼覺著臉上的肉越來越多了?”
今十安的小嘴立馬成金魚狀,眼睛都瞪圓了,掙紮起身站到沙發上:“媽媽你看,你不在家,他就總欺負我。”
容傾默默地喝了口咖啡,裝作沒看見:“哎呀,我有些乏了,午睡一會兒,你們彆吵我。”
兩人從小就這樣,今十安逮著機會就告狀,不管誰的錯,她肯定是要告狀的。
兩人還小時,容傾還會給他們分析對錯,一板一眼地糾正,今十安每次都被說得眼淚汪汪的,今朝就會私下來找她,說她不應該那樣說妹妹,都是他的錯,故意逗的妹妹。
後來容傾就當看不見。
今朝冷嘲熱諷:“哦豁……靠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