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下車,潔白的襯衫,西裝褲,細碎的劉海搭在額前,一副墨鏡,看著像一名青春男大。
“世愛,早上好。”今朝對她打招呼,並從陳哲手裡接過輪椅的掌控權。
陳哲便將車門打開。
藺世愛出言諷刺:“我一直都挺好,如果不在這麼美好的時候見到你,就更好了。”
今朝笑著將她扶上車:“世愛的起床氣還挺大,這麼久了還沒好?”
陳哲把輪椅收起來,放入後備箱,就坐進駕駛室,啟動車輛。
“我看今天這飯不吃也罷。”
藺世愛作勢下車,今朝按著她:“不逗你了。”
“讓你們公司的人準備準備,我們下午簽約,嗯?”
藺世愛靠在椅背上:“你們不再考慮考慮?”
今朝將她的手握著,手心朝上,在她手裡放下一枚鑽石耳釘,“錢給誰賺都是賺,世愛和彆人,我肯定會有所偏心的。”
藺世愛將那枚鑽石耳釘,捏在手裡看了看,這是她第一次去酒吧時,掉的一枚耳釘,當時也沒在意。
“我以為這枚耳釘丟了,就把另一枚也扔掉了。”
“今先生現在把這一枚給我,讓我很苦惱。”
今朝又從兜裡摸出一個小盒子,打開放在她的手掌:“所以為了讓世愛不那麼苦惱,我重新給你選了一副。”
盒子裡的耳釘,和她手上那枚相差無二,藺世愛垂下眼眸:“今總這一副耳釘,倒是和我的這副一模一樣。”
“可是在之前那副耳釘麵前,它始終都是替代品。”
“既然是替代品,又怎麼可能和之前的那副在我心裡的位置一樣呢?”
今朝將盒子裡的耳釘拿起來:“它隻是看著有些相似,你仔細看看就會發現,它們並不一樣。”
“世界上沒有相同的兩片樹葉,自然也沒有相同的兩個人。”
“如果有,那一定證明,她就是她。”
“我幫你戴上。”
藺世愛今天沒有戴什麼飾品,正好耳洞空著,今朝將她的頭發理到耳後,小心翼翼地給她戴上。
“好看,另一邊。”
今朝看著耳垂上的耳釘閃過一絲滿意,她的耳後白嫩光潔,隻有細小的絨毛,沒有屬於今十安的那顆痣。
藺世愛看著窗外,今朝的話是在點她嗎?
車停在郊外,藺世愛看著眼前類似倉庫的建築物:“今總的公司,還真是讓人耳目一新。”
今朝笑著走到她身後,推著輪椅:“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藺世愛實話實說:“我以為今總的公司應該在黃金地段的寫字樓中。”
“我在市中心弄個這麼寬敞的地方,要比在這貴20倍,不劃算。”
“聽說置信的科技城第二期已經完工了,你怎麼沒搬過去?”
“那邊什麼都搞好了,挑個良辰吉日就搬過去,到時候希望你可以賞光。”
“如果我還在國內的話,一定到場祝賀。”
今朝停下腳步:“你什麼時候出國?”
藺世愛回頭看他:“還在和國外的醫療團隊溝通。”
今朝重新推著她往裡走:“希望你能早日康複。”
木林昨晚熬了個大夜,在公司後麵的休息室住的,打著哈欠,去茶水間倒咖啡。
餘光掃過公司門口進來的人,前進的腳步退了回來,揉了揉眼睛,他不會沒睡醒,出現幻覺了吧!
“啊……今……今哥……十”
他話沒說完,今朝及時打斷他。
“昨晚沒回家?”
木林反應過來,回道:“昨晚在修bug。今哥我還有事……”
兩人相處這麼多年,基本的默契還是有的。他連咖啡都不倒了,轉頭就衝進耗子的辦公室,太驚悚了,他那句今十安差點喊了出來,被今朝的眼神逼了回去。
今朝一邊將藺世愛推進自己的辦公室,一邊說:“他是我大學舍友,叫木林,人有些咋咋唬唬。”
“哦,沒事。”
“世愛喝點什麼?”
藺世愛打量他的辦公室,牆角的展櫃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酒,一旁的桌子上還堆著小朋友的玩具:“一杯檸檬水。”
今朝走出辦公室:“你在裡麵坐坐,我去去就回。”
張晉一大早收到老板要和雲想簽約的消息,安排完工作,敲了敲門推開:“老板,和雲想的合同已經按您的要求準備好了,我個人……”
窗邊坐在輪椅上人的回頭看他:“啊……”
“張晉,這是雲想的合夥人,karee小姐。”
今朝端著檸檬水走進來。
“karee小姐您好,我是老板的秘書,張晉。”
藺世愛淡淡地點頭。
張晉交代完工作就退了出去,怪不得老板改主意要和雲想簽約,雲想打出來的這張牌簡直無解。長得像,他老板可能不屑一顧,可這長得一模一樣……
耗子辦公室裡,木林結巴得話都說不出來:“耗子,你知道我剛才看見誰了?”
耗子眼睛都沒抬:“嗯?”
“一個女人,今哥推著一個女人來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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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一點都不在意:“嗯,然後?”
“那個女人,長得和十安妹妹一模一樣。”
耗子瞬間抬頭:“你說什麼?”
“真的,長得和十安妹妹一模一樣,就像成熟版的。”
耗子站起身,整理了衣服:“我有事找今總,你在我辦公室等我,還是回去休息?”
木林躺在耗子辦公室的沙發上:“我等你。”
耗子推了推眼鏡,往今朝辦公室走去,藺世愛正在翻看合同。
今朝看耗子那一本正經,目不斜視的樣子,就知道,木林去他那兒吹過風了。
“7?18模型的第5次運行中有輕微的卡頓,在語言識彆上,有細節處理的不是很完美,我已經讓人改善處理,關於我們的新二代機……”
今朝的手輕點桌麵:“新二代機按原計劃不變,新品上市,肯定有大量的人盯著我們,你和木林準備準備,有一場硬仗要打……”
耗子走出辦公室,藺世愛才抬頭對今朝說:“今總,你可以讓我去會議室,或者會客室,我在你辦公室聽這些並不妥當。”
“世愛無需多慮,這些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
藺世愛操縱輪椅,來到今朝的辦公桌前:“今總,你們給雲想的條件似乎比給盛譽的優厚許多。”
“你就當我做慈善?我相信你們雲想不會讓我失望。你們的模式大膽,應該能撞出不一樣的風格。”
藺世愛將合同放在他的桌麵上,直視他的眼睛,輕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今總是屬於哪一種?”
今朝湊近看她:“你想我屬於哪一種?”
兩人離得有些近,對視著,藺世愛心臟撲通撲通的跳,有些不自然的彆過頭去:“你……你是哪一種,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