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兩人窩在沙發裡,今朝在處理工作,藺世愛的頭放在他腿上追劇,工作之餘今朝還會把茶幾上的水果塞進她的嘴裡。
他全程都沒看她,很自然的喂,她很自然的張口就能吃到,這種場景仿佛曆經了千百次,讓她倍感熟悉。
心跳的很快,腦中又閃過今朝說的那個可能,她突然坐起身。
今朝停下工作:“怎麼了?”
藺世愛有些慌亂:“我該回家了……”
今朝取下眼鏡,捏了捏睛明穴:“我送你回家。”
藺世愛下意識拒絕:“就在樓下不用這麼麻煩。”
今朝認真地看她:“可是我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藺世愛看著他,鬼使神差地撫住他的臉頰,今朝的手覆在她手上,臉在她手中蹭了蹭。
“怎麼辦?我現在不想讓你回家了。”
藺世愛心頭一跳,想收回自己的手,今朝握得很緊,目光大膽地看她。
“你……我……”
今朝沒等她說完,一個用力,就將她拉在懷裡,藺世愛趴在他的胸膛,心跳的很快,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胸膛的起伏。
她的聲音有些嬌:“今朝。”
今朝沒忍住捧著她的臉,親吻她的額頭,眼睛,最後嘴唇,他吻得虔誠又溫柔。
一個翻身,讓她陷進沙發,禁錮在自己懷裡,歎了口氣:“我抱一會兒,就好,你彆動。”
藺世愛抓著他胸前的襯衫,被他濃烈的氣息包裹,眼神微微往上,能看見他吞咽口水滾動的喉結,平時淩厲的雙眼緊閉,睫毛輕輕顫動……
藺世愛伸出手,想碰一碰他的鼻尖。
今朝半睜開眼,眼裡透著濃濃的情欲,聲音低沉著:“彆作,不然我可保證不了,會不會送你回去。”
藺世愛的麵上泛起薄紅,還是忍不住調笑道:“想不到清冷禁欲的今總,也有這樣把持不住的時候。”
今朝低頭湊近:“藺小姐仿佛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嗯?”
藺世愛輕輕拍了他一下:“好啦~你該送我回家了,不然陳哲該著急了。”
今朝麵上閃過一絲不悅:“你在我麵前提彆的男人,真的好嗎?”
“他是我的貼身保鏢,要為我的安全負責。”
“你在我這,能遇上什麼危險?”
今朝起身。
她毫不留情地吐槽他:“你就是最大的危險。”
“嘖~不和你計較。”
今朝抱起她往門口走去,鞋都沒換,按了電梯等著。
藺世愛小聲抗議:“你放我下來,待會兒被人撞見了。”
“我們又沒偷情,撞見就撞見。”
“……”
電梯門打開,裡麵沒有人,藺世愛鬆了一口氣。
今朝抱著她走進去,按了八樓,電梯裡倒映兩人的身影,他的雙臂結實有力,把她抱得很穩。
還沒等她回神,就到了8樓,陳哲在電梯門口候著,藺世愛不好意思,把頭埋在今朝的胸膛躲著。
今朝勾了勾嘴角,抱著她走進公寓。
藺世愛躺在床上,暗罵自己不爭氣,明明打定主意要對他敬而遠之,可看見他,就總會忍不住的心軟。
如果她真的是今十安,那她是不是就可以靠近他?殘存在記憶深處的愛戀被勾得蠢蠢欲動。
兩人開始頻繁的見麵,約會。
今朝他們那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疑似談戀愛的瓜迅速在圈子內部傳開。
但沒人知道女主角是誰,是何模樣。
隻流傳出一張照片,今朝蹲在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子腿邊,女子伸手撫著他的臉,他抬頭望向她,眼裡全是溫柔與愛意。
照片裡麵的藺世愛隻有一個背影,勾得那一群人抓心撓肺的,暗罵拍照片的那個人也不知道拍個正臉出來,哪怕是側臉也好。
許亞柯在家思考了一段時間,還是決定約今朝見一麵,有些事情,應該讓今朝知道。
酒吧裡,許亞柯坐在吧台邊的高腳凳上,手裡搖晃著一杯酒。
今朝走到他身旁坐下:“你怎麼想著約我?”
許亞柯一口把酒喝掉:“我想你和藺小姐應該是要在一起了,所以當年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說清楚。”
今朝要了一杯威士忌加冰,歪頭疑惑:“嗯?”
許亞柯有些自嘲:“我和十安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她和我結婚是為了,不讓彆意的身世令人詬病,她說她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但彆意不能變成私生女,所以她找到了我。”
“我很不甘心,我和她差點就要在一起了,她已經答應要和我舉辦婚禮,就因為你的那個花邊新聞,她看見了,抑鬱症複發,去海邊吹風,才會失足墜海。”
今朝用力地捏著酒杯:“她為什麼不能和我在一起?那時候我婚禮都策劃好了,我們的婚房都在動工修建了,她和你走的前一天,我們還在看婚房的設計圖紙。”
“具體的我不清楚,但是我們在京市的身份,是你爺爺提供的,你或許可以回去問問他。”
今朝的眼睛發紅:“抑鬱症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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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後抑鬱,總是睡不著,不說話,就呆呆的坐著,我帶她回島上,是因為島上可以看不見你的任何信息,她就會好一點,可是誰知道,你還能被人偷拍衝上熱搜……”
“今朝,十安她很愛你。”許亞柯的語氣含著羨慕。
今朝將酒杯重重放在大理石台麵上,發出劇烈的碰撞聲,他的呼吸沉重,心臟密密麻麻的痛,沒看許亞柯一眼,起身離去。
愛他卻又放棄他,不要他,不見他……
許亞柯看今朝離去的背影,繼續叫了一杯酒,他不用去深究藺世愛是誰,今十安是他的妻子,哪怕有名無份,他也夠了。
今家老宅,今朝一大早就到了,坐在堂屋裡喝茶,今老爺子滿頭銀發,整個人精神抖擻,手裡握著雞翅木龍頭拐杖:“阿朝怎麼回來了?”
今朝放下手裡的茶杯:“今日前來,是請爺爺解惑。”
今老爺子老神自在:“有什麼事就說吧。”
“我很好奇,爺爺當初是怎麼說服十安離開我,並且和彆人領結婚證的。”
今老爺子端起茶杯,吹了吹:“事情過了這麼久,你現在再來追究,有什麼用?”
今朝笑笑:“爺爺說的也是,既然如此,您當初怎麼威脅十安的,孫兒就怎麼效仿如何?”
說著,他慢慢拿出一疊文件,漫不經心道:“孫兒前幾年呢,忙著帶彆意,沒有騰出手來整理這些事。”
“現在彆意長大了,我也正好騰出手來,就是有些委屈小叔,這麼大把年紀,還得去吃吃公家飯,也不知道能不能習慣。”
今老爺子放下茶杯:“你在威脅我?”
今朝笑笑:“爺爺說什麼呢,一家人何談威脅?”
今老爺子閉了閉眼:“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現在來找我,無非是增加你的煩惱而已。”
“更何況,她早就和彆人領證了。”
“你的妻子可以是任何人,但不能是以親生女兒名義養大的十安。”
今朝冷笑一聲:“所以當年從中作梗的人是爺爺,不知爺爺每次看見彆意的時候,心裡有沒有丁點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