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遠舟走後,藺世愛讓陳哲去今家把今彆意接了過來。
今彆意見到藺世愛很開心:“媽媽你又回來啦?你以後能不能彆動不動就去天上?”
藺世愛抱著她語氣有些哽咽,這是她的女兒:“好,媽媽以後陪著彆意好不好?”
今彆意點頭,抱著她的脖子,蹭了蹭。
藺世愛問:“今晚要和媽媽睡嗎?”
她的語氣充滿驚喜:“可以嗎?我可以住媽媽家嗎?”
“當然,媽媽的家就是彆意的家。”
以往今彆意過來玩,都是到點就會把她送回去,這是她第一次在藺家過夜。
藺世愛準備讓今彆意和她一起過了春節才回去,而且她準備和今朝商量,以後今彆意跟著她。
今朝最近在布局,忙得不可開交,抽空回了趟半山彆墅:“媽,彆意呢?許亞柯接走了?”
容傾戴著眼鏡在看報表:“世愛讓陳哲過來接走了。”
今朝一頓:“我去接回來。”
容傾放下報表:“不用了,世愛媽媽說,今年彆意在他們那過春節。”
今朝沉默,最近藺世愛在躲他,他知道,但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今彆意很興奮,彆墅裡跑上跑下的,管家讓女傭跟在身後,藺明修坐在沙發上,一臉怨念,他的頭上紮著小啾啾,嘴唇和臉蛋被塗的通紅……
藺世愛憋著笑,安慰他:“你想你是做舅舅的,哪有舅舅那麼好當的?”
他問:“那她怎麼隻畫我?其他人她都不霍霍。”
“小舅舅彆意好喜歡你。”今彆意從樓上跑下來,衝進藺明修的懷抱。
小眼睛滴溜溜的轉,她總不能說,她不敢畫舅舅,也不敢畫爸爸,彆墅裡的管家爺爺畫了也不好看。
藺世愛嘴上的笑意都藏不住:“看,彆意是喜歡你,獨一份兒的。”
藺明修認命,誰讓他是親舅舅呢!
臘月二十八,藺世愛出門時告訴祝願,晚上可能不回來。祝願點頭,以為是她是和今朝約會去。
她誰也沒帶,公寓刷卡才能進,好在她那張臉就是通行證,物業幫她刷了卡。
站在熟悉的大門前,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下密碼,沒變!
屋內的陳設還是以前的樣子,打掃得一塵不染,桌上還擺著鮮花,她換了鞋子,走進去,打開冰箱,還有她從前喜歡吃的小蛋糕。
心臟被擊了一下,扯了扯嘴角,端著小蛋糕上樓。
她當年從法國回來,家裡沒有她喜歡吃的小蛋糕,她就隨口抱怨了一下,今朝就一直記得,自那以後,冰箱裡小蛋糕沒在斷過了。
她隨意找了一本書,趴在床上看,困意來襲,翻了個身,睡了過去。
夜色降臨,她才轉醒,理了理發蒙的思緒,坐起身來。給自己叫了一份送貨上門的火鍋。
打開衣帽間,拿出一套家居服換上,就去盥洗室洗漱。
火鍋來得很快,工作人員幫她把鍋架上,菜品擺放好才離開。
今朝打開門,火鍋的味道撲麵而來,他的小姑娘,穿著家居服,正從冰箱裡拿可樂。
他開車路過這邊,恍然間發現公寓亮著燈,鐘點工不會這個點去打掃。
心裡湧出一個可能,便把車開進停車場,上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是她回來了。
看見他,藺世愛有些意外,又很快鎮定下來:“吃飯了沒?”
今朝把鑰匙放在玄關櫃上,一邊換鞋,一邊說:“沒,才下班。”
藺世愛拿出一個空碗,給他打調料:“你們公司不放春節嗎?”
今朝把外套脫下,又把領帶扯鬆,白色襯衫挽至手臂:“技術部的人在加班,其他部門都放了。”
藺世愛點頭,把打好的調料碗放在她對麵,打開可樂喝了一口,冰涼的可樂下肚,發出滿足地歎息聲。
“真爽!”
今朝看了她幾眼,她一個人過來的,輪椅都沒用。
藺世愛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你不餓?”
“餓。”今朝拿起筷子,開始撈鍋裡的菜。
“哎!今朝,你彆搶我的毛肚,你自己燙!”
藺世愛有些不滿,這是她燙的第三塊了,每次燙好,今朝便眼疾手快的從她筷子上夾走,蘸滿料汁,迅速塞進自己的口中。
今朝把嘴裡的毛肚吞下:“你燙的好吃。”
藺世愛瞪著他:“你幼不幼稚?都二十八歲的人了。”
“你沒聽說過男人至死是少年?”
今朝了了了眼皮。
藺世愛端詳了他兩眼:“你這臉皮是隨著年齡增長的?”
今朝把她的可樂拿過來喝了一口:“你這嘴巴抹了鶴頂紅?”
“哎!冰箱裡有可樂!你又喝我的!煩不煩?”
這人一回來,就開始搶她的東西。
“懶得去拿。”
今朝往椅背上一靠,目光緊鎖住她。
藺世愛翻了個白眼,往嘴裡塞了兩塊肉:“你自己慢慢吃吧!我吃飽了。”
她伸出手扯出紙巾擦嘴,站起身,往樓上走去。
今朝沒管她,等她走後開始慢悠悠地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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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世愛回到房間,把門反鎖,暗罵自己流年不利,早知道就不過來了。
在房間裡整理了一下她以前的東西,就去浴室放水泡澡。
泡完澡,心情舒暢了不少,裹著浴巾就從浴室出來。
今朝赤裸著上半身,穿著一條短褲,發尖微濕,神色自若地半躺在她的公主床上翻雜誌。
藺世愛手指顫抖地指著他:“你……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今朝微微抬眸,眼裡冷光一閃,把雜誌放在床頭。
“很奇怪?家裡什麼鑰匙我沒有?”
“你沒有自己的房間嗎?”藺世愛察覺到一絲危險,小步地想往屋外挪動。
今朝把她的動作收入眼中,扭了扭脖子從床上下來,幾步跨過去,在她跑的前一秒,一把撈住她:“想跑?跑的掉嗎?”
藺世愛的頭撞進他的胸膛,有些慌亂:“今朝!”
他把她扔到床上,堵住她:“恃寵而驕,有恃無恐,你用得倒是得心應手。”
“你是不是忘了,我從來都不是好說話的人。”
如果是沒有以前記憶的藺世愛,此刻她肯定用腳抵住今朝,然後開始挑逗他。
但是沒有如果啊!她現在聳得厲害:“哥哥!你彆……”
今朝伸手鉗住她的腮幫子:“你膽子大得可以啊!”
“逃跑,偷偷領證,讓我的女兒叫彆人爸爸。”
“你還有什麼事情乾不出來?”
來了!秋後算賬!如果她沒恢複記憶,今朝自然不會把這些事情翻出來。
她既然恢複了記憶,他肯定要一個說法。
他有些用力,捏得藺世愛的腮幫子發酸,藺世愛推搡著他:“你再這樣我就回家了。”
她本來就隻裹了一條浴巾,掙紮間,浴巾滑落,洛淮揚留下的痕跡淡了許多,但她的皮膚白嫩,就還是格外顯眼。
今朝眸色暗黑,眼裡閃過怒火,一隻手擒住她的一雙手腕,附身吻住她的唇。
“今……唔~”
她的話被他堵在口中,吻得又凶又狠,半晌,他才放開她,在她嘴角親了親,以示安撫。
藺世愛雙眼蒙著霧氣,趴在他胸膛上,沒好氣的咬了他一口,今朝的大手覆著她的腦袋,待她咬完,才掐著她的腰,翻身,半壓著她:“想好要給我怎麼解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