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趕到藺家彆墅時,彆墅裡的氣氛低壓,一個中年婦女坐在會客廳抹眼淚,哭得撕心裂肺的,她身邊有一個老夫人,還有一個熟人。
管家趕緊迎上來:“今總,大小姐在房間,您跟我來。”
今朝點頭越過他們,跟著管家進了電梯。
三樓,管家敲了敲房間門:“大小姐,今總過來了。”
藺世愛打開門,驚訝地問:“你怎麼過來了?”
管家識趣的離開。
今朝一把將她攬進懷裡:“那現在怎麼辦?你要跟我回家嗎?你的房間還是以前的樣子。”
藺世愛輕輕推開他,將他拉進房間:“你看到我給你發的信息了?”
今朝點頭,看見後他一刻也不敢耽擱,害怕她受委屈。
藺世愛笑:“你擔心藺家不要我?”
今朝抿嘴,點頭。
“你是不是傻?世辰哥聽見我不是藺家的孩子,都第一時間說不可能。”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藺世愛麵前有些不自然:“我確實不是我爸爸的孩子,我是我小叔和我媽媽的孩子。”
“啊?”
今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嗯,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小叔和媽媽相戀,有了我,但小叔失蹤了,媽媽就嫁給了爸爸,生下了我。”
今朝聽這情節怎麼覺得有點耳熟?
“哦,就像當年你和許亞柯偷偷領證,生下彆意一個道理是吧?”
“額~算吧。但是我爸媽的感情超好,現在都幾十歲了,還挺膩歪。”
今朝掃了她一眼,開始翻舊賬:“你要是不墜海,你和許亞柯應該也挺膩歪。”
藺世愛可不敢承認,當場否決。“怎麼可能?不可能!”
“嘖~”今朝敲了敲她的額頭,沒和她計較。
也是許亞柯是個木頭腦袋,他可是有證的合法狀態,都沒能有實質性的發展,就注定了他和今十安有緣無份。
看洛淮揚,才多久?就把人翻來覆去的吃了個遍,並且現在上竄下跳的。
既然他都過來了,藺世愛就讓他留下一起吃午飯,兩人是在房間吃的。
吃過午飯,今朝便離開了,藺世愛在房間睡午覺。
睡的正香,又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她迷迷糊糊的劃過接聽:“喂~”
洛淮揚看了看時間,語氣有些酸:“這個點了還在睡,你昨晚偷人去了?”
藺世愛咆哮:“啊……洛淮揚你有病?”
“有,我心痛死了,看著你和他濃情蜜意,我的心就很痛。”
“……我和他光明正大,你痛個屁啊?”
洛淮揚語氣幽怨:“對,你和他光明正大,我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
藺世愛不想和他說這個話題,“沒事我就掛了。”
他問:“明天什麼日子,你還記得嗎?”
“正月初十。”
藺世愛深吸一口氣。
“然後呢?”
“還然後什麼然後?”她要發火了!
他的語氣落寞:“果然,我對你就一點都不重要,明天我過生日。”
“……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有病吧!”
藺世愛睜開眼,她故意,他一提,她就記起來了。
洛淮揚垂眸,他這個電話是試探的,他記得清楚,前兩天她對今朝說的是他現在太不要臉了。
藺世愛你是記起來了還是沒記起來呢?
藺世愛掛了電話,也睡不著了,坐起身來,明天要不要去見他是個問題。
她和他的身份太尷尬了,那段時間的夜夜纏綿,根本就沒辦法把他當從前的哥哥看待,基於年少的情誼也沒法把他當仇人看待。
她想把那些股權還給他,就必須見他一麵,見了他,今朝會生氣。
他生氣,就會折騰她。
洛淮揚坐在餐廳,從下午等到了深夜,她沒來,勾起嘴角,苦笑了一聲,還真是絕情的小妮子。
服務員走過來:“洛先生,我們馬上要打烊了。”
洛淮揚垂眸,從懷裡摸出一張黑卡,遞給服務員買單。
服務員將小票還有黑卡遞給他,還有一個禮物盒:“洛先生,鑒於您是我們店鋪這個月第1888位顧客,這是我們特意為您準備的禮物,希望您能天天開心。”
洛淮揚的喉結滾動,心裡慢了半拍,除了她沒人會用這樣拙劣的方式:“送這個禮物的人呢?”
“啊?這是我們……”
他站起身盯著服務員,語氣不善:“你們店送給客人的禮物,會相當於你們一天的營業額嗎?”
“送這個禮物的人呢?”
服務員實話實說:“她把禮物放下就走了。”
洛淮揚拿上外套快步出了餐廳,迅速按電梯,她的腿沒完全好,出行陳哲肯定會跟在身邊,一樓隻有來往的行人,並沒有他們的身影。
最後他找了一塊乾淨的台階坐下,手裡捏著禮物盒,也算不是那麼絕情。
一位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男子,手上提著蛋糕問:“請問是洛淮揚洛先生嗎?”
洛淮揚抬頭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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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坐在他身旁,將蛋糕拆開,點上蠟燭,開始對他唱生日歌。
“洛先生,祝您28周歲生日快樂。”
洛淮揚笑,懶洋洋地吹了蠟燭,不見他,又要給他過生日。
男子和他一起吃蛋糕,洛淮揚問:“她怎麼和你說的?”
男子笑:“她說這邊有一個和我一樣可憐的人,讓我過來和你搭個伴。”
“我哪裡可憐了?”
“我也這麼問她,她說你沒人陪,我沒錢,可憐的各有千秋。”
洛淮揚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她還真是。
“她叫你過來的目的不止於此吧?”
趙卓文頓了頓,指了指天橋,實話實說:“嗯,我本來是要從那跳下去的。”
“一個男人推她路過,救了我。”
“說實在的,我沒見過這樣的人,她說跳下去被車輛碾壓成碎肉,影響市容,讓我換個地方跳。”
“我說我都要死了,還管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