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欣欣讓鐘公安把那天晚上的事說得更細一些,雖然她沒當過刑警,但感謝萬能的網絡,讓她見識了很多懸案奇案,多少還是有點經驗的。
“那幾個女知青確實和禹紅波不熟,她們路過禹家時,譚紅梅說了句,禹老師好勤奮,這麼晚還在備課,其他女知青也都跟著感慨了幾句,後來我們去調查,這幾個女知青都說那個時間段,禹紅波在家備課。”鐘公安說道。
“譚紅梅和禹紅波是什麼關係?”
駱欣欣敏銳地抓住了譚紅梅,直覺她和禹紅波的關係不簡單。
“學校有個數學老師生孩子去了,譚紅梅臨時去當了兩個月代課老師,和禹紅波就是普通同事關係,平時連話都不說。”
按照鐘公安的說法,譚紅梅和禹紅波的關係非常普通,但駱欣欣覺得沒這麼簡單,正是這個譚紅梅隨口一句話,就洗清了禹紅波的嫌疑。
世上肯定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如果有,那一定是人為的。
“我要見呂誌華,禹紅波,還有譚紅梅三個人,分開來見。”
駱欣欣提出了要求,她直覺真相就在這三個人中間,隻要見了麵,就能真相大白。
“行,我去安排。”
鐘公安痛快答應了。
這起案子他都查半個月了,但一直沒出結果,眼瞅著還有五天過年,再查不出那筆錢,年都甭想過踏實,駱同誌心理術那麼厲害,說不定能查出來。
最先見的是呂誌華。
他是案子的重大嫌疑人,被關押在農場裡,還有人看守著,他帶過來時還戴著手銬,胡子拉茬的,表情麻木,看起來心灰意冷。
呂誌華中等個子,身材瘦削,外表粗獷,典型的西北漢子模樣,他一坐下來就懇求道:“我沒偷錢,王麗也不可能偷,她肯定出事了,你們幫我去找她好不好?”
“你覺得會是誰害了王麗?”駱欣欣問。
“禹紅波,他最會演戲了,肯定是他害了王麗,公安同誌,我沒騙你們,我和王麗真沒偷錢,她和我說好的,過了年就和禹紅波離婚,和我結婚,我倆都挑好日子了,王麗她怎麼會去偷錢呢……”
呂誌華一個大男人,哭得像小孩子一樣,看得出來他對王麗是真愛。
“王麗為什麼要和禹紅波離婚?農場的人都說禹紅波是好男人,對王麗體貼入微,連她生不出孩子都不說啥,依然儘心儘力地伺候她。”駱欣欣故意說。
“那些人都被禹紅波騙了,生不出孩子的是他,王麗也被他騙了,還天天哄她喝苦中藥,王麗知道了後提離婚,禹紅波不同意,還拿自殺威脅她,王麗膽子小,被他給嚇得不敢提了。”
呂誌華感覺駱欣欣和其他公安不一樣,像是相信他的,便說了不少。
“那王麗這次為什麼能確定,禹紅波會同意離婚?”駱欣欣問。
呂誌華冷笑了聲,嘲諷道:“王麗發現禹紅波外麵有人了,但她沒查出來是哪個,禹紅波做事特彆小心,我也在幫著查,可還沒查出來王麗就出事了,肯定是禹紅波這虛偽小人害的,錢也肯定是他偷的,你們應該去抓他!”
他越說越激動,甚至想站起來,被按住了。
“我說的都是真話,我沒偷錢,王麗也沒有,肯定是禹紅波偷的,王麗說不定被他害了,你們去審他啊,審我乾什麼……”
呂誌華一邊掙紮一邊哭,屋子裡都是他的哭聲。
駱欣欣衝鐘公安點了點頭,表示審完了。
鐘公安讓人將呂誌華押走了,他解釋道:“我查過,禹紅波並沒有親密接觸的異性,鄰居和同事都說他不可能出軌,而且他也沒有作案時間。”
“呂誌華沒說謊。”
駱欣欣剛剛用了聽心卡,很確定呂誌華說的都是真話。
鐘公安愣了幾秒,臉上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