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鵑防備地盯著蘇毅安。
蘇毅安麵帶微笑,“你來的正好,最近有隻棕熊一直在晚上騷擾我,搞的我晚上都睡不著好覺,你能幫我乾掉它嗎?”
“你不是有二郎和饞狗嗎?有它們在你殺不了棕熊?”
要知道二郎和饞狗也是白誌勇馴出來的,本事不比四眼和黑虎差。
“二郎和饞狗終歸不是我的狗,再說獵熊這種事還是得正經獵人來做,我身體太弱……咳,有點難。”
白杜鵑想起他之前生病的事來。
雖然蘇毅安跟白誌勇一樣住在山裡,身邊同樣有優秀的獵狗,但他終究不是獵人。
他逃進山裡是迫不得已。
他之前跟她和白誌勇一塊打獵時的表現,的確不算優秀。
“那頭棕熊在哪?”她問。
“我不知道,它應該是冬眠醒來聞到我屋裡食物的味道,每晚都來騷擾,煩的很……你如果晚上留下來會遇見的。”
“我不可能晚上留在這裡。”白杜鵑拒絕。
雖然她剛才乾掉了曹鐵軍,推測前兩世殺了她的人很可能是曹鐵軍,但那也隻是她的推測。
她對蘇毅安也隻是下降了一些戒備心,不可能完全相信他。
就算她前兩世不是死在他手裡,可兩次死前都“巧遇”到他,死神哥的稱號實至名歸。
她不想跟他有太多牽扯。
“這樣啊……”蘇毅安點頭,“也是,年輕姑娘家不好留在我這過夜。”
“二郎和饞狗呢?”白杜鵑故意岔開話題。
“它們去追獵物了,抓到就是它們自己的飯。”
白杜鵑:“……你讓它們自己打獵?”
蘇毅安又咳了兩聲,“剛開春我就病了,這幾天剛好點,實在沒力氣外出打獵。”
白杜鵑上下打量他,目光同情,“你身體還是這麼虛。”
蘇毅安:“……”
虛這個詞他是真的很不想聽到。
“走吧,帶我去看看棕熊留下腳印,如果能找到它的活動範圍,最好在白天把它解決掉。”
蘇毅安帶著白杜鵑慢吞吞往回走。
白杜鵑看出來他身體是真的虛弱,才走了幾分鐘就滿頭是汗。
“要不要坐下來休息會?”白杜鵑問。
“你這算是關心我?”
白杜鵑很想翻白眼,“你覺得是就是吧。”
這人真是太討厭了,總是說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如果她沒有重生,這種話會讓她臉紅。
可惜,她都死兩回了。
曖昧啥的,她毫無感知。
“我覺得你現在不怕我了。”蘇毅安眼中帶著一絲笑意,“是因為你確定我現在打不過你對吧。”
白杜鵑抱著肩膀,“你究竟想說什麼?”
“這話要問你,你很想知道我有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對吧?”蘇毅安從容不迫地回望著她的眼睛。
“啊,沒想到讓你看見了,我處理野雞的手法太爛,把雞血弄的到處都是。”白杜鵑語氣平淡。
反正曹鐵軍已經死了,就算蘇毅安真的看見了她也不可能承認。
因為蘇毅安本身就是見不得光的人,他根本不可能去舉報她。
蘇毅安笑了,“下次處理的乾淨點就行。”
這話一語雙關。
白杜鵑發現他們之間居然有了一種該死的默契。
兩人回到地倉子附近。
二郎和饞狗還沒回來,白杜鵑帶著小玉追蹤棕熊的氣味。
小玉是鉗狗,嗅聞追蹤的本事差了點。
“它晚上還會來。”白杜鵑帶著小玉在附近找了一大圈,最後無功而返。
蘇毅安歎息,“如果真讓它得手,估計更不想走了。”
熊如果吃腥了嘴,每晚都會想著來偷。
就算有二郎和饞狗在,但是雙方真的打起來,二郎和饞狗也會受傷,得不償失。
因為他身體弱,不可能一晚上抱著槍守在外麵。
白杜鵑想了想,“我去我爺那把四眼和黑虎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