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毅安吃完了晚飯,負責照顧他的護工大媽也吃完飯回來了,看到白杜鵑來送飯笑著打招呼。
白杜鵑對這個大媽印象挺好。
她很有眼力見,不會多嘴問東問西的。
“小夥子明天就要禁食準備手術了,你明天就不用送飯來了。”護工大媽提醒白杜鵑。
白杜鵑點頭。
蘇毅安問白杜鵑,“你明天真的不來嗎?”
“就算不送飯手術總要有人簽字,就連昂幫爺爺也不放心你,特意進城來了。”白杜鵑道。
蘇毅安愣住,“那二郎和饞狗它們也跟來了?”
“沒有,昂幫爺爺說他臨來的時候去了一趟熊皮溝大隊,把二郎和饞狗放到我那了,有楊建設和我乾媽照顧著。”
白杜鵑那院裡還有大嘴和大白,以及驢子歪歪。
二郎和饞狗過去肯定不會覺得寂寞。
蘇毅安這才放下心來。
儘管他不是獵人,但他還是挺關心他的兩條狗。
對於生活在大山裡的他來說,狗比真正的親人還要靠譜。
白杜鵑走之前對住在臨床的大媽道,“我堂哥他有女朋友了,大媽你就彆給他介紹了,他臉皮薄,不好意思和你說。”
臨床的大媽滿不在乎的笑道,“他不早說,我昨天問他時他吞吞吐吐的。”
白杜鵑:“他就這性子,遇到生人就臉紅。”
蘇毅安:“……”
說的他好像是個大姑娘似的。
不過這時候他不能反駁,白杜鵑在幫他澄清,他不能拖後腿。
臨床的大媽表示遺憾,她身邊的姑娘卻一副好奇的模樣,一個勁的打量蘇毅安。
蘇毅安決定裝死到底。
護工大媽幫白杜鵑涮飯盒去了,白杜鵑拉上簾子擋住那個姑娘的視線。
蘇毅安鬆了口氣。
白杜鵑在他的病床邊坐了下來,“我問你件事。”
“什麼?”
“你以前見過我嗎?”
蘇毅安一時沒反應過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在我爺帶我去你那裡拿藥之前,你有見過我嗎?或是早就知道我這個人?”白杜鵑直視著蘇毅安。
其實她早就想問他這個問題了。
前兩世她都遇到了他,這絕不是偶然。
蘇毅安遲疑了片刻,點了一下頭,“見過。”
“什麼時候的事?”
蘇毅安回憶道,“我跟我爹上山采藥,你那時應該才隻有五歲,你和你爹在山上打獵,不小心從石頭下滾下來,摔破了膝蓋,我幫你用草藥敷過傷口呢。”
白杜鵑震驚,她一點印象也沒有,“除了這些還有嗎?”
“沒有了。”
白杜鵑似乎不太相信,“你再想一想,後來你真的再沒有見過我?”
蘇毅安被她問的也有點懵,“你還想要怎樣,我們隻是小時候在山裡見過一次,我比你大所以記得這件事,你當時還隻是個黃毛丫頭,忘記這件也很正常。”
“誰是黃毛丫頭。”白杜鵑瞪他。
蘇毅安瞪回去,“我又沒說錯,你那時長著一頭黃毛,兩條麻花辮子就跟在油鍋裡炸過一樣,全都炸開了。”
白杜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