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鵑和蘇毅安帶著獵犬換了個方向,遠離這頭懷孕母熊的領地。
沿途二郎發現了一群狐狸,嗷嗷叫著召喚饞狗和小玉。
三條狗從三個方向包抄,打算圍住這群狐狸。
狐狸肉雖然不好吃,但是狐狸皮很好,做成大衣或是賣皮子都很值錢。
蘇毅安難得的來了精神,“能抓住幾隻?”
白杜鵑數了數,這群狐狸一共有五隻。
兩隻大的,三隻小一些。
“如果你不怕破壞狐狸皮的話,我可以開槍打,最少能打到兩到三隻。”
狐狸十分狡猾,分開跑的話三隻獵狗不可能全部圍住。
“那就打吧,要是能做件狐狸皮的衣裳,冬天會好過不少。”蘇毅安道。
白杜鵑摘下獵槍,“你就跟在後麵,跟不上也不要強跟,彆勉強自己。”
蘇毅安點頭。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個累贅,他跟不上獵狗的行進速度,隻能跟在後麵。
白杜鵑拿著獵槍去追前麵的狗子。
剛追出一裡地小玉就咬住一隻大狐狸。
饞狗也想上去咬,被二郎製止了。
二郎還是很講獵犬的規矩,饞狗就差一些,不過它勝在聽老婆話。
二郎不讓它也不強求,調頭去追剩下的狐狸。
白杜鵑快步追上來,掏出匕首一刀結果它的性命,然後她把死狐狸掛在身邊的樹杈上,繼續去追前麵的狐狸群。
蘇毅安從後麵氣喘籲籲地趕上來時隻看到掛在樹杈上的死狐狸。
他把狐狸取下來,放在竹筐裡背著,繼續追趕白杜鵑。
再說白杜鵑跟著三條狗又攆上一隻小狐狸。
這隻小狐狸被小玉和二郎按在地上,沒有死。
白杜鵑上前給了狐狸一刀。
狐狸死後,她又把狐狸掛在身邊的樹杈上。
剩下的一大兩小三隻狐狸在遠處停了下來。
它們藏身在草叢中,露出腦袋看著她。
她判斷了一下狗子‘見物’的距離。
大狗距物二裡地,小狗距物五十米。
三隻狐狸在一裡地的範圍,這個距離完全追得上。
於是她向狗子們發出追蹤的口令。
小玉、二郎還有饞狗再次向前追擊。
十月開始天短,此時太陽有些偏西。
跑著跑著,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周圍變的異常安靜,原本喧鬨的林間一片死寂。
就連慣常在傍晚聒噪的鬆鴉也噤了聲。
白杜鵑迅速喚住前麵的三條狗。
她喘著氣,眼看著自己呼出的熱氣凝結成一團團的白煙。
氣溫在下降。
她感覺到了寒冷。
三條狗子也覺察到了不對勁,不再追擊狐狸,紛紛聚攏到她身邊。
寒冷來的毫無征兆,就像是從土裡滲出。
迅速侵襲了林間所有的一切。
灰白色的水氣彌漫升騰起來。
林間,起霧了。
白杜鵑果斷回頭,並的用鏈子拴上了小玉。
二郎和饞狗的鏈子都在蘇毅安那裡,她隻能不住地喚它們跟上。
一人三狗往回走。
幾分鐘前還能望見的遠處山脊鋸齒般的輪廓此時已漸漸消融。
近處的林木也失去了清晰的邊界。
每一口呼吸都飽含著水氣,充滿了濃重的泥土和腐朽的氣味,整個肺部都濕漉漉的。
她掏出匕首,在一棵粗壯的樹乾上刻了幾下,又劃了一個箭頭,做了一個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