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誌勇和昂幫跟著白杜鵑回了熊皮溝大隊。
兩個老頭子從回家第一天就開始較勁。
白杜鵑燒了熱水,兩個老頭子洗完澡就盤腿坐在炕頭玩起了“五子棋”。
棋子用的是院子裡撿來的石頭。
兩人在炕頭擺弄半天,居然吵起來了。
白誌勇說昂幫耍賴,輸不起。
昂幫說白誌勇悔棋,本來應該是他贏。
白杜鵑剛洗完澡出來頭發都沒來得及擦乾就跑出來斷官司。
結果兩個老頭子在看見她濕漉漉的頭發後,同時開始批評她。
剛才的輸贏轉眼就被他們忘在了腦後,他們一致批評她沒有擦乾頭發就到處亂跑。
白杜鵑心說:我要不跑出來你們老哥倆在炕頭打起來怎麼辦?
沒辦法,誰讓她是當“孫女”的呢,隻能哄著兩位“爺”。
院子裡“官司”不斷。
因為四眼它們回來了,再加上諾諾和蒙格,院子裡吵鬨的就跟過年似的。
特彆是驢子歪歪。
它對於“新來”的狗子並不懼怕,而且它還試圖融入其中。
第二天,劉向紅親自過來招呼白誌勇和昂幫到她院子吃飯。
白誌勇和昂幫懶得動,劉向紅就讓楊建設把早飯端過來。
熬的很稠的雜糧粥,還有野菜窩窩頭,滴了點香油的蘿卜乾鹹菜。
午飯時劉向紅又親自過來請人。
白誌勇和昂幫過去了。
中午吃的是酸菜燉野豬肉。
昂幫看著酸菜裡的油星詫異地問,“現在大隊生活條件都這麼好了嗎?”
白誌勇沒說話,劉向紅大大方方地笑著回答,“是我們家條件變好了,多虧了杜鵑這孩子,她帶著建設上山打獵,家裡才能常有肉吃。”
昂幫吃了口菜,點了點頭,“你這做菜的手藝挺不錯的。”
劉向紅被誇高興極了,“您喜歡就多吃點。”
“你以後就打算一個人帶著建設過日子,不再找一個了?”昂幫問劉向紅。
劉向紅一愣,她沒想到昂幫老爺子居然會跟她說這事。
她和楊鐵牛是離婚,不然她就算是寡婦了。
但就算這樣她的名聲在這個時代也是好說不好聽。
“我一個人也挺好,建設和杜鵑也都很好,我沒有什麼不滿足的。”
昂幫眯縫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白誌勇問昂幫,“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昂幫嘿嘿一笑,“沒什麼,我隨便問問。”
“你還想當媒人不成?”白誌勇問。
“你彆小看我,我可是給很多人當過媒人的。”昂幫拍著胸脯,“不信你去其他大隊問問,凡是我撮合的一對對,都把日子過的好好的,誰要敢壞了我這媒人的名頭,我用槍嘣了他!”
白誌勇:“……”
劉向紅:“……”
原來你是這麼做媒人的。
隻要小兩口不好好過日子,你就嘣了人家。
這樣誰還敢鬨事啊。
昂幫對劉向紅道,“你要是以後想找人家了我給你當媒人,男方要是敢對你不好,我就帶狗上門咬他。”
劉向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還不想找男人。”
吃完飯白誌勇和昂幫也不急著回院,兩人在劉向紅院裡逗弄笨笨生的兩隻小狗子。
兩隻小狗都長大了不少,腿也硬實了,跑起來小尾巴一搖一晃。
白誌勇把小狗子抄在手裡,來回端詳,“品相不錯,長大了應該就是四眼那種身形,窄腰,寬肩,大長腿。”
“小狗取名了嗎?”昂幫問楊建設。
楊建設搖頭,“還沒呢,我姐說等正式開馴再取。”
“名字就讓白冬狗子取,或是我來取。”昂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