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稠如化不開的墨,路燈將影子拉得細長。辛予卿和溫榆陽並肩離開後,蘇夏柒和明舒踩著滿地月光走到停車場。明舒按下解鎖鍵,車燈亮起的瞬間,蘇夏柒忽然靠在車門上,仰頭望著漫天星辰輕笑:“今天像做夢一樣。”
明舒打開副駕駛車門的動作頓了頓,月光為她清冷的輪廓鍍上柔光:“從劇本殺店第一次見到你攥著線索本較真的樣子,我就覺得,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她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夜色特有的蠱惑。蘇夏柒鼻尖泛起酸澀,想起密室裡明舒擋在她身前的背影,賽車場明舒攥著她顫抖的手。
“你知道嗎?”蘇夏柒突然轉身,睫毛上還沾著慶功宴時的細碎亮片,“每次遇到危險,你擋在我前麵的樣子,都讓我覺得……”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明舒卻清晰地捕捉到心跳聲在寂靜中放大的節奏。停車場的風卷起蘇夏柒的發梢,明舒鬼使神差地伸手,卻在觸到發絲的瞬間僵住。
“覺得什麼?”明舒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蘇夏柒突然踮起腳,溫熱的呼吸掃過她耳畔:“覺得自己像被騎士守護的公主。”這句話徹底擊潰了明舒的理智,她扣住蘇夏柒的腰,將人抵在車門上。四目相對的刹那,所有未說出口的情愫在目光裡翻湧成潮。
明舒的吻落得小心翼翼,像是怕驚碎這場美夢。蘇夏柒先是一怔,隨即環住她的脖頸回應。月光透過車窗灑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遠處傳來夜歸人的腳步聲,卻驚不散這個專屬於她們的瞬間。明舒的指尖撫過蘇夏柒泛紅的眼角,想起劇本殺裡她為npc的故事落淚的模樣,拍攝時她專注細節時抿起的唇角,此刻全部化作心頭柔軟的震顫。
“以後換我做你的騎士。”蘇夏柒喘息著說,額頭抵在明舒肩上。明舒輕笑出聲,帶著終於得償所願的釋然,再次吻住那張還在呢喃的唇。車窗外的月光與星光都成了背景,她們在彼此的溫度裡,終於讀懂那些並肩時光裡,比友情更熾熱的答案。
良久,兩人分開時,蘇夏柒的臉頰泛著動人的紅暈,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藏著銀河。她伸手輕輕描摹著明舒的眉眼,語氣裡帶著一絲俏皮:“原來大偵探也會心跳加速啊。”
明舒反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遇到你之後,所有的理性都潰不成軍。”說著,他打開車門,將蘇夏柒輕輕安頓進副駕駛,又細心地為她係好安全帶,動作溫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回程的路上,車內流淌著輕柔的音樂,蘇夏柒歪著頭看向開車的明舒,路燈的光影在她臉上交替閃爍,勾勒出熟悉又陌生的輪廓。“你說,”蘇夏柒突然開口,“如果那天在劇本殺店,我們沒有選同一個本,現在會是什麼樣?”
明舒騰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那我一定會在彆的地方找到你。畢竟,命運早就把我們的紅線纏在了一起。”他的話讓蘇夏柒心裡泛起一陣甜蜜,忍不住回想起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那些為線索爭論得麵紅耳赤的時刻,那些解開謎題時相視而笑的瞬間,此刻都化作了心口滾燙的愛意。
車子停在蘇夏柒家樓下時,她卻沒有急著下車。月光透過車窗灑進來,在兩人身上鍍上一層朦朧的銀輝。“明舒,”蘇夏柒輕聲說,“我以前覺得,冒險和刺激才是生活最精彩的部分,可現在才明白,和你一起經曆的每一件小事,都比任何謎題更讓我心動。”
明舒傾身靠近,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以後,換我們一起書寫屬於我們的故事,不做彆人劇本裡的角色,隻做彼此人生的主角,好不好?”
月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明舒身上,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絲絨盒子,蘇夏柒的呼吸驟然停滯,看著盒子裡靜靜躺著的戒指——那是一枚極簡設計的足金素圈,戒環內側隱約刻著細小的摩斯密碼,在月光下泛著溫柔的銀光。
“其實很早以前就準備好了。”明舒的拇指摩挲著盒蓋邊緣,“第一次見你在劇本殺店為了一條線索和npc據理力爭,我就想,這個女孩大概就是我人生劇本裡最重要的伏筆。”她的聲音微微發澀,“後來在密室裡替你擋下突然彈出的機關,在賽車場握緊你緊張到冒汗的手,我才明白,比起解開謎題,我更想守護你眼裡永遠閃爍的光。”
“願意讓我成為你永遠的搭檔嗎?”明舒抬起她的手,唇輕輕擦過蘇夏柒的指尖,“不是劇本裡限時的隊友,而是人生這場無限流裡,永遠站在你身邊的人。”話音未落,戒指已經順著指節緩緩滑入,冰涼的金屬圈卻燙得蘇夏柒鼻尖發酸。
“傻瓜,明明該我說這句話。”蘇夏柒突然雙臂環住明舒的脖頸,在她唇上落下帶著鹹意的吻。遠處居民樓的燈火明明滅滅,停車場的監控鏡頭靜靜轉動,而他們在月光裡交疊成永不分離的形狀,就像這枚戒指上的摩斯密碼——那是明舒偷偷刻下的,屬於他們的永恒答案。
分開時,蘇夏柒輕輕打開車門,夜風裹著花香撲麵而來,她回頭看向車內的明舒,眼裡滿是眷戀:“明天見,我的騎士。”
“明天見,我的公主。”明舒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直到蘇夏柒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裡,他才發動車子離開。
回家的路上,明舒的腦海裡全是蘇夏柒的笑容。他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的世界裡多了一份沉甸甸的牽掛,也多了一份無與倫比的幸福。而這份感情,會如同陳釀的美酒,在歲月的沉澱中愈發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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