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聊著,大家的聊天內容又從許達家的情況,聊到了村口坍塌的橋。
“要我覺得,這橋就得儘快修。不僅如此,還不能要咱們村民一分錢!”
“咋能要咱們錢修呢?這個是國家負責的,要出錢也隻能村子裡的財政出呀。”
“關鍵是,這村裡有多少財務咱也不知道啊!”
“那橋沒個十幾萬估計修不下來,就看村長怎麼安排了。”
“彆的村子啊,都是有錢人集資,咱們村這些家夥不是開著各種車回家過年嗎,錢應該不少吧?”
“沒錯,就該讓這些開車回家的家夥們湊錢修橋,我這就打電話問問老牛。”
很快,眾人不約而同地把電話打到了村長牛海的手機裡,說什麼的都有。
有人說讓他們公布村裡的財政收入,畢竟村子裡不少土地都租賃承包給一些個體小老板呢;也有人說讓牛海在那些有錢的村民身上想辦法,儘快把橋修起來。
剛放下電話,各個村民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氣得牛海把手機往桌上一摔,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幫村民真是無法無天了,還用他們教我做事嗎?
再說了,這年三十的,還讓不讓人好好過個年了。”
抱怨歸抱怨,在家人的勸說下,他還是打開了許家村的外出務工交流群,編輯了一番內容:
【各位許家村的村民啊,這大過年的,大家不用給我打電話了,我知道大家都很關心橋的事情。
你們放心,上麵肯定會儘快拿出解決辦法的,你們也不要催嘛。
這初一又不興拜年,最遲初二,上麵肯定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最近幾天開始,天氣開始變得惡劣,大家也要體諒一下上麵,就這樣吧。】
艾特了全員之後,牛海的手機終於不響了。
村民們又開始在村交流群積極交流。
【村長說的有道理,大家稍安勿躁。】
【就是嘛,老天不讓咱們這麼早出門,那咱們就可勁玩唄。】
【這大過年的,兄弟們,年夜飯開始了嗎?晚上在誰家打牌呀?】
【打什麼牌呀,贏了開心,輸了傷心,這一年到頭賺點錢不容易,都消停點吧。】
【消停個屁,我他媽去年怎麼輸的,今年就怎麼贏回來。】
【去年是那個誰來著?輸得褲衩子都不剩,出門的路費都是他老媽給的。】
【去年是前年吧?】
【還能有誰啊,那不是劉文斌跟羅大飛兩人嗎。】
【小聲點說話,趕緊撤回了,人家羅大飛現在車也買了,存款也有,小心人家記恨你。】
【彆他媽撤回了,我都看到了。是我羅大飛不假,我確實輸得一毛錢都不剩,確實出門也是問我老媽拿的路費錢。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晚你們就看著吧,我是如何大殺四方的。】
眾人看著羅大飛發來的信息,紛紛捧著手機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