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謝謝劉大夫了。”
劉誌傑給他遞了一根煙,“沒啥好客氣的,你來我這看病照應一下也是應該的。”
送走了一家三口子,劉誌傑把診所門關上,坐在桌子後麵就開始數錢,劉誌傑把錢倒在桌子上,總共十七遝,還有一遝沒打捆的。
劉誌傑有些懵了,這怎麼還有個零的,數了一下六千塊隨後恍然大悟,人家那塊手表八萬八。
他說了讓人家出兩塊手表的診金,人家怎麼說的就是怎麼來。
這裡就看出來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差異了,如果這事兒換成北方的老板,這錢不是十七遝就是二十遝。
南方人講誠信,北方人講人情麵子,從一件小事兒上就看的出來思想上的不同。
劉誌傑呸的在大拇指上吐了口唾沫,一張一張的點了起來。
重生前好多年沒數過現金了,還記得自己剛做生意那會兒,第一天掙了八十塊,零的整的自己數了四五遍,那個開心勁就彆提了。
第二天又賣了個馬桶,掙了一百多塊,晚上關了門就去燒烤店,擼了幾個大腰子犒勞自己。
彆看那時候掙的不多,可開心確實是真的,後來付款用手機了,光知道自己有多少錢,哪怕掙得多也沒有那麼開心過。
錢還是抓在自己手裡,才是最實在的!
劉誌傑數了三遍,數錢真的數到手抽筋了,大手指頭下意識的還在哆嗦,忙用左手抓住了大拇指不讓它在哆嗦了。
把錢全放進抽屜裡,看了看手表都過去了一個小時,這玩意真的會上癮的!
心滿意足的去廚房做飯去了,尖椒炒雞蛋來一個,涼拌茄泥來一個,又薅了一把小蔥來個小蔥蘸大醬,這就一頓飯了。
這邊的大醬和東北大醬還不一樣,東北大醬是純黃豆做的,河北大醬是黃豆和小麥做的,口感上差距很大。
做起來方法基本差不多,黃豆和小麥用鐵鍋炒了再磨成粉,那可是真香啊。
過去抗戰的時候八路軍就是拿這玩意當乾糧,餓了就往嘴裡塞一口,就著水壺裡的開水就是一頓飯。
軍裝上背的那個長條布袋,裡麵就是裝的這玩意,俗稱炒麵。
白麵和黃豆麵放進大缸裡直接倒涼白開,家裡吃剩下放乾了壞了的饅頭大餅往裡麵一扔,酵母也就有了,把大粒鹽往裡一扔就算是做好了,等著發酵就行了。
其實和醬油的工藝差不多,也都是這麼個套路。
隻是這玩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好吃,年年天氣暖和了就開始長小白蛆,後來大家乾脆直接買豆瓣醬誰也不做了!
不過好吃的還是會做一些,尤其燉肉什麼的一熗鍋那個味道太好了,比黃豆醬和甜麵醬好吃了太多!
老太太現在也還在做這玩意,弄一小甕就能吃兩年。
賣饅頭那小子到了他家門口就使勁吹喇叭,這是讓劉誌傑嚇唬了一回長記性了。
出去買了三條饅頭,又弄了個西紅柿雞蛋湯。
喊了幾個姑娘下班吃飯,吳翠萍一看他今天沒做什麼好吃的,心裡平衡了不少,扭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