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傑點了點頭說道,“您先躺床上,我給你檢查一下。”
男人躺到小床上,煙頭也舍不得扔,使勁在嘴裡抽了兩口,這才掐滅了。
劉誌傑仔細給他檢查了一遍,也沒啥大毛病,就是多少有點氣血不通,拿了銀針就給他紮了起來。
紮完針又在他的兩條大黑腿上給他推拿了一下,“行了,你下來試試,回去再貼貼膏藥,貼個十天半月的就行了,要是還疼你再過來,我再給你看看。”
男人站了起來,走了幾步,還跺了跺腳,腳上藍拖鞋邊上的泥巴,都被他跺的掉了下來。
劉誌傑也沒說什麼,這種事太正常了,老百姓在農村生活了一輩子,成天跟泥土打交道,真正的農村人還真不膈應有點泥巴,甚至還特彆親切。
尤其是雨後,空氣中都滿是泥土的味道,深吸一口氣感覺神清氣爽。
男人又走了幾步才說道,“誌傑你還真是神了,讓你紮了幾針現在真不那麼疼了。”
劉誌傑笑著遞給了他幾貼狗皮膏藥,“拿回去再貼個十天半月的膏藥就行了。”
男人接過膏藥小心翼翼的問道,“誌傑,多少錢呀?”
劉誌傑看著他的模樣,白背心都穿的發黃了,肚子上的位置,還洗的漏了幾個小窟窿。
大褲衩也是用過去藍色的褲子剪短了改的,一看就窮的不行。
進門就攀親戚,應該就是怕手裡的錢不湊手!
劉誌傑嗬嗬笑了笑說道,“叔這次就算了吧,都是親戚下回再說。”
男人還有些不好意思,“那怎麼行,再是親戚也不能讓你虧錢做買賣,怎麼也得收個藥錢。”
劉誌傑擺了擺手,“算了吧,下回再給,叔你回去吧。”
說完大嗓門喊了一聲,“下一位。”
男人笑著說道,“你這孩子……那我回去了。”說完就走了。
劉誌傑這兩年經曆的這種事兒多了,也不是他有什麼聖母心,都是沾親帶故的兜裡還沒啥錢。
收了那一點兒半點的他也發不了財,還不如落個好名聲。
真用到人家了,即便不為你出頭在邊上幫你說句話,也算個助力。
這年頭在農村生活就這樣,有個好口碑好名聲,你才能在村裡活的舒坦。
一個三十多歲女人領著個十三四的小小子走了進來,“誌傑,臭蛋爬棗樹,把胳膊摔了你給他看看。”
劉誌傑一看進來的是二姑父的三弟妹,就笑著站了起來,“嬸子,你讓臭蛋先坐下我給他看看。”
也沒多大事兒,就是胳膊脫臼了,劉誌傑一拉一拽手上一抖勁兒,胳膊就接了回去。
臭蛋這個調皮鬼,疼的大叫了一聲,眼淚都流了出來。
這個臭小子很調皮,劉誌傑小時候經常去二姑父家待著,所以對這個小屁孩很熟悉。
這家夥嘴饞,二姑父又好吃,也舍得買點好吃的,隔三差五的,這家夥就跑過去蹭好吃的。
為了這個還被劉誌傑揍過一頓,所以這家夥還是很怕劉誌傑的。
骨頭複位了劉誌傑又給他拿了幾貼膏藥,在酒精燈上烤了烤給他貼在了關節上,這才說道,
“行了,回去好好養養吧,三天換一次膏藥,貼上半個月就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