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正這麼想著呢,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上輩子好像就是今年。
他和老爹劉春生還有老媽田桂芳,在家裡看新聞聯播,山東那邊的大蔥產地鬨了天災水澇。
劉春生張口就說,今年大蔥肯定漲價,要是大蔥下來了,存好了準能掙不少。
老媽也在旁邊,張嘴就開罵,“你就是會動嘴,有本事你去聯係啊。”
結果到年底,大蔥的價格翻了好幾倍,果然他老爸就是個會動嘴的。
他也不是沒做過生意,年輕的時候那股子闖勁,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離開了他。
前幾年和彆人搭夥,去東北弄了點廢銅料,結果喝多了,晚上被人家調了包。
那次賠了一萬多,彆小看一萬多,放在幾年前,夠蓋一座四間的房子還有餘。
哪怕是到市裡,也能買個五六十平的房子了。
從那以後他就不敢做買賣了,天天就在大隊裡混,今天誰家娶媳婦請他們村乾部吃飯,明天誰家沒了老人,請他們過去管事分家。
反正自從當了村乾部,十天得有七八天在外麵吃,晚上九點以前很少見他回家,家裡真的有活了,他就第二天早上乾了。
懶筋上來了,乾脆就指使倆兒子乾。
其實就是家裡女人掙錢,他在家裡抬不起頭,就在外麵享受彆人的吹捧。
劉誌傑可不想自己的家庭,還像上輩子一樣搞的四分五裂。
搞的他上輩子都沒人給他說媳婦,即便有人說媳婦,也是給說的倒插門的。
劉誌傑給老媽按了會兒肩膀,看老媽享受的差不多了,才說道。
“媽,我去叫我爸去,這一天天的也不不著家,要不是晚上還回來,還以為失蹤了呢。
以前我哥沒回來的時候,他還天天給我和我妹做飯,現在倒好,把小靜扔給我奶奶。
他就不管了,他要是再這樣,咱們就把他趕出去”。
老媽聽到劉誌傑說的話非常高興,這話可是說到她心坎裡了,覺得兒子長大了能給她撐腰了。
高興的回過頭捏了捏他的臉。“你不怕你爸打你呀?”
劉誌傑故意傲嬌的昂著頭,“怕什麼,我和我哥,我們哥倆一起揍他,他打不過我們。
他要是再敢打你,我們哥倆就揍他。再把他趕出去。”
“一天天的,就知道喝酒打牌,屁事不乾一毛錢不掙,還敢打你,咱們一家子就該治治他。
我現在就去把他叫回來,咱們開個家庭會議,給他約法三章。”
老媽高興使勁抱了抱劉誌傑,也不嫌他臉上臟,狠狠在他臉上親了兩口。
感慨的說道:“我兒子長大了,給你十塊錢零花錢,是媽給你的獎勵。”
老媽還是那麼慷慨,拿出她一貫的做法,“發錢”,來表達她此時的心情有多開心。
彆小看這十塊錢,現在一個小工在工地,一天才掙八塊。工資還不一定能不能拿回來。
劉誌傑開心的接過老媽遞過來的十塊錢,嘴甜的說道,“媽,你真好,我現在就去找他。”
一句話逗的老媽和嫂子都笑了,劉誌國這個悶葫蘆也笑的裂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