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哪裡能服氣,大罵道,“臥槽泥馬的劉誌傑,你屬狗的呀,打架還咬人,打不起就彆和我打。”
劉誌傑被氣的小拳頭都掄圓了,嘴裡還在大罵,“張東你麻痹的還好意思說,明明是倆人烤的山藥,你踏馬憑什麼都拿走。”
張東用手護住腦袋,“我烤的我就拿,你踏馬管不著。”
劉誌傑被氣的抓了一把土,就往他嘴裡塞,“我讓你管不著,我讓你管不著,你個王八蛋吃土吧你”。
張東也是急眼了,一嘴咬住了正往他嘴裡塞土的手。
疼的劉誌傑趕緊拽了出來,右手一拳打在了張東的鼻子上,鼻血一下就流了出來。
劉誌傑看到流血了愣了一下,張東總算找到了機會,一挺腰就爬了起來,撒腿就跑,邊跑邊罵,“劉誌傑我艸泥姥姥。”
劉誌傑也打累了,追了幾步就放棄了。
嘴上也不甘示弱,問候了一遍張東的家庭女性成員。
兩個人算是結下了梁子,打架那會兒才十一二歲,這麼多年過去了表麵上也說話,心裡都膩歪對方。
劉誌傑這人本來大大咧咧的,如果是為了彆的事兒,兩個人打架,劉誌傑倒是不會記仇。
徐亮,徐超,他們這些小哥們兒,哪個沒有鬨過矛盾打過架。
可踏馬這孫子人品有問題,劉誌傑就是看不上他這人太獨了,所以兩個人暗地裡一直不對付,都想著看對方的笑話。
等了一會兒,張東拿著一個藍色的塑料盒子回來了,有人張羅著放了一張大圓桌。
劉誌傑就坐在桌子前推起了牌九,張東還在一邊挑事兒,“誌傑,這麼多人,你推多大的?”
劉誌傑挑了挑粗眉毛,斜了他一眼,“你口氣挺大的呀,今天帶了不少錢吧,要不讓給你推。”
一句話就堵住了他的嘴,張東就沒有再吭聲。
劉誌傑摞好牌點了根煙,“頭一把兜著,咱們看注下鍋”。
十幾個人圍了一大圈子,都紛紛掏錢下注,也有不玩的往後退了退,在一邊看著熱鬨。
好家夥這幫人就沒有好人,頭一把還沒打骰子,就押了六七百塊,這是都沒安好心想要搞他呀,就連幾個小哥們兒也都踏馬的下了注。
徐超這個王八蛋也壓了二十,果然牌桌之上無父子,誰的小棉襖都過冬呀。
那就彆怪咱老劉不講武德了,今天不贏的你們褲衩子反過來穿不算完。
第一把劉誌傑就給他們玩了個花活,打了骰子分了牌,他也不看就在那一張一張的摸。
兩個八點,兩個七點,可踏馬都不是一對兒,隻能配個五五的牌。
劉誌傑摸著就把牌配好了,牌輕輕的放在桌子上,嘴裡的煙屁股狠抽了兩口扔在了地上。
這會兒三門也都配好了牌,劉誌傑開始從右手邊掀牌。
出門弄了個兩個大十點兒,一個小四板,一個五點,可以配四五,也可以配癟十,做九,他們配了個四五的。
劉誌傑嘴角勾了勾,又掀開天門的牌,一張天,一張地,還有一個十一點的老虎頭,和小四板。也配了個四五的。
劉誌傑嘴角又勾了勾,粗眉毛都挑了起來,末尾的,末門,弄了個四六癟十,後麵做了個地杠。
劉誌傑這才哈哈一笑,掀開了自己的牌,“五五的淨吃兩門,我還說這把牌要通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