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內。
“帝君的脈象……在自行恢複?!”
軍醫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再次探向江離手腕。
玄舞也察覺到江離的氣息逐漸平穩,原本紊亂的經脈竟開始自行梳理。
她怔怔地看著江離,喃喃道。
“這……莫非就是帝君的某種自愈功法?”
劉大彪撓了撓頭,咧嘴一笑。
“不愧是帝君,昏迷了還能自己療傷!”
玄舞卻眉頭微蹙,心中疑惑更深——江離何時習得如此精妙的內功心法?
“——報!燕軍的輕騎追上來了,現正四處派斥候打探我軍。”
營帳外,斥候稟報打破平靜。
“燕軍這麼快就追上來了?那就布陣,跟燕軍玩玩。”
玄舞神情凝重,回望了一眼還昏迷的江離。
“軍師,你快說布什麼陣吧!?”
劉大彪也是掄起了大刀。
“自當是帝君設計下的陣法,三軍九殿八十一縱!層層嵌套,環環相扣。至今還沒見過威力呢!就拿燕軍試刀。”
玄舞眸光一冷,玉拳攥得直響。
——
某處官道上。
馬車裡。
白衣女子額頭細密汗珠浮現,氣息也愈發虛弱與雜亂。
一旁,白衣男子劍眉緊蹙,將懷中嬌軀摟得更緊了。
“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子才緩緩睜開美眸。
“你又任性了?夢見他了?”
男子緩緩開口,拿著手帕輕輕替女子擦拭著額頭香汗。
“他受傷了,很嚴重!還好及時,不然恐會落下病根。”
女子嘴唇輕顫,明顯心神未定。
忽得,她轉頭望向男子,一臉的沒好氣。
“他跟你一樣,對自己一點掂量都沒有,上手就與人拚命。”
說著,她亮出了一雙粉拳。
"都怪你!"
女子突然攥拳捶在男子胸口,力道卻軟綿綿的。
"當年你也是這般莽撞,現在連這小子都學了去!"
她眼眶泛紅,聲音裡帶著顫。
"他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男子無奈一笑,任由她捶打,順勢將人攬得更緊。
"我當年若不拚命,怎護得住你們?"
他指腹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
"這小子如今這般性子,倒真是像極了我。"
"你還得意?!"
女子怒瞪向他,可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從小到大,我都沒能陪在他身邊......如今好不容易能在夢裡見著,卻...卻隻能看著他受傷......"
說到最後,已是哽咽難言。
男子歎息一聲,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
“唉~移情彆戀嘍!我真命苦啊!”
此一聲落,他便被女子咬了一口狠的。
"哎呀!行了!我也得有那條件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何情況,都憋屈死我了。"
他掌心撫上女子後背,渡去一縷溫和內力替她平複心緒。
"你方才如此虛弱,是為他療傷了?應當也察覺到了——那小子體內,已有了自己的道。"
女子抽噎著把臉埋進他衣襟,悶聲道。
"我就是......心疼。"
"我知道。"
男子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
"日後若真有什麼事——我會出手!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