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尹夫人,你這方才是哭過嗎?”
柳吟秀眉微蹙,瞧著尹夫人那濕潤的眼角,牢牢抓著後者的手。
“啊!妾身這……這是……”
被這一問,尹夫人一時竟是哽住了,雙頰隱隱泛紅。
她之所以這樣,完全就是因為方才想到江離興奮過頭了。
她也不知道為啥,腦海想著江離的身影,情不自禁就那樣了。
“是想菱兒了吧!唉~菱兒也真是的,做什麼事都想一出是一出,終究是個孩子。”
見尹夫人遲遲不語,柳吟不禁歎息了一聲。
在她看來,尹夫人完全是念女心切,每日在深宮裡鬱鬱寡歡。
“唉~菱兒這一去,也有小半年了,此間連一封信都沒有寫過。”
忽然提及菱公主,尹夫人也是又被勾動了回憶,不由地又想念起來。
“尹夫人且多等些時日,朕這就去信涼州,讓菱兒這丫頭多往京城寫寫信。”
見又勾動尹夫人的思念,柳吟連忙勸慰道。
“那就多謝陛下了!”
“不必,朕其實也想菱兒了!”
柳吟緩緩起身,可隻有她才知道,自己心裡其實不止是想菱公主一個。
那個她自己認定的夫君,如今小半年過去了,也一樣沒個信。
她至今仍記得,那日在王府,江離將她按在石桌上,在她耳邊低喃——
“這世上,唯有皇姐最美……皇姐的影子,一輩子也忘不掉……”
那般動情的話語,若是尋常姑娘聽了,怕是要記一輩子。
可她是誰?她是女帝,豈會當真信他床笫間的甜言蜜語?
然而——
為何他的聲音總在耳邊縈繞?為何那些哄騙的謊話,偏偏揮之不去?
自己那日也不知道怎麼了?舉止那般輕佻浪蕩,居然就那般給他了?
又許是江離給了她成為女帝以來,久違的鬆弛感和安全感,讓她有了可以依靠的地方?
良久——
“恭送陛下!”
隻待送走柳吟,尹夫人這才又坐回榻上。
她緩緩從被褥下拿出江離的那件衣服,臉又不禁紅了個透。
衣料入手,她竟是覺得剛剛才鬆弛過的身心,此刻又再次燥熱起來。
身體深處湧起的熱潮再次將她吞沒,讓她從此刻徹徹底底淪陷。
“唔~帝君給我……給我……”
直到次日。
“吱呀~”
侍女推開門,差點沒被當場嚇死。
任她們想破腦袋,也怎麼都想不明白。
自己主子明明昨天還好好的,為何一夜過去,今天虛弱得連床都下不了了?
那唇色淺淡微見枯白,雲鬢間香汗猶濕,莫不是夜來驚夢,神魂未定?
“主子,您沒事吧?”
“沒事!行了,粥我也喝了,你們出去,讓我再躺會。”
尹夫人話語聲明顯脫力,但氣色卻好了許多。
昨晚她放肆了一整夜,可謂是她最快樂的一夜了。
若是有江離做伴,那將何等幸福?
不過說來也巧,雖然現實中辦不到,她卻是睡夢中與江離纏綿。
或許是一個人想到了極致,才會做這種夢吧!
——
燕國境內。
西涼軍營。
“主人這是要睡多久啊?”
“不知道誒!不過你看帝君的嘴角,八成是做啥好夢了。”
嫣然淼淼跟慕容雲詩走入營帳,嘴中雖是抱怨,但聲音卻很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