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還沒回答,跟著過來的徐海澤便搶先開口:“失蹤的漁民都找到了,證明所謂的鬨鬼完全是人為,是犯罪組織抓走了那些人。”
“既然真相已經出來,不就可以結束了?”
“至於輸贏,你們完全是誤打誤撞才進了敵營,而我們是靠僅有的線索推理出來,所以應該算我們挑戰成功。”
見徐海澤義正言辭,林歲不禁看了他一眼。
“怎麼,我說的有問題?”徐海澤冷著臉問。
林歲點頭:“有。”
“哦?”徐海澤抱著手,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如今整件事形成了完整的鎖鏈,他不信林歲還能推翻。
卻聽林歲誠懇道:“那四千萬你彆想了,它是我的。”
徐海澤:“……”
他惱怒得一臉紅溫:“誰、誰說要錢了,現在是在討論節目有沒有結束!”
林歲:“哦,所以你不想要?”
“我……”
“想要也沒用,你拿不到。”
徐海澤話沒說完就被林歲無情打斷。
他咬著牙道:“那你倒是說,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說你腦殘吧。”斯星燃晃悠悠走過來,斜睨著他,“要本事沒本事,腦子裡晃一晃還全是水,導演給你看最後一批失蹤人員名單照片的時候,你瞎了?”
徐海澤冷哼一聲:“這又能說明什麼?他們不在救出來的受害者裡,隻能說明他們早已遇害。”
“之前失蹤的都沒死絕,反而最後一批的死絕了?”斯星燃嗤笑,“你可真是腦殘他媽哭腦殘,腦殘沒救了。”
“你!”徐海澤氣急,卻無言以對。
段緒池想了想,也說:“我上午參與了審問,特地問過最後這批漁民的下落,那幫人的確都說沒見過。”
“緒池哥。”林思瑤沒想到他也會幫著林歲,猛地抬頭。
段緒池不明所以:“怎麼了?”
林思瑤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最後搖搖頭,垂下了眼眸。
係統隻能保證讓男主一直對她抱有好感,卻改變不了他的性格。
無論之前幾次針對林歲,還是眼下,都隻是出於作為警察,他有必要對沒有事實依據的事保持高度懷疑和警惕。
因此他也認為該留下來繼續調查。
吳導聽到這裡,差不多也明白了,興衝衝道:“那節目繼續!”
沒拍到林歲他們是怎麼一鍋端土匪窩的,他可遺憾了。
雖然林思瑤的推理也很精彩,但這畢竟是個靈異綜藝,所以他巴不得繼續,像前兩期那樣,再拍到林歲的高光。
可惜人類的悲喜不相通,幾家歡喜幾家愁。
本就膽小怯弱的丁曉雪臉都嚇白了,拉著王美蘭避開鏡頭,躲在角落裡:“美蘭姐,怎麼辦,要真是鬼,我們會不會也跑不掉了,他,他肯定會找我們報仇的……”
“彆慌,這節目可以中途退出,我們直接退出。”王美蘭也六神無主,隻能選擇逃避。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
“啊!”
幽靈般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丁曉雪一跳。
她回頭,見是林歲,更慌了:“你,你都知道什麼?”
她參加節目前就了解過林歲。
因為自卑不合群,她的世界隻有網上衝浪。
而林歲頻頻登上熱搜,她想不注意都難。
對於這個能看穿她的女孩,她打心眼裡畏懼。
又想到林歲和她的那群朋友會幫鬼複仇,丁曉雪哆嗦著直往後退:“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能找我,不能……”
林歲:“……”
她到底傳遞了怎樣一個形象出去,怎麼就人見人怕了?
想了想,她開口:“島上的事情如果不能得到解決,不管你們逃到哪裡,都會被他找到。”
想著要安撫一下丁曉雪脆弱的心靈,她語氣格外溫和,卻直接讓丁曉雪崩潰了。
她哇一聲捂著臉痛哭起來:“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偏偏是我。”
林歲:“……”她好像不適合安慰人。
那等下還要不要找鹿湘呢?
林歲陷入沉思。
“那,那我們,自首呢?”王美蘭惶恐不安的遲疑許久,咬著牙問。
林歲搖頭:“不用,你們要是信我,隻需要留下來。”
她直視著王美蘭的眼睛:“你曾經想做卻沒能做成的事,該由你親手來完成。”
王美蘭猛然一怔。
林歲沒有急著繼續探查彆墅,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下午,廚師先生帶來導演心血來潮布置的新任務——通過趕海獲取晚餐食材。
海灘上,潮水退得又快又遠,正適合趕海。
依然由隊長指定一人,雖然林歲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隊長,但她十分專一,也依然選擇了斯星燃。
“不是,憑什麼又是我?”
午後海灘上的陽光尤其毒辣,連斯星燃都扛不住戴上了墨鏡帽子遮陽傘,躲在陰涼的樹蔭下堅決不肯邁出去一步。
林歲:“棠溪在跟黎野學做菜,沒時間。”
廚師先生打死都不再教棠溪,棠溪又莫名有一股執著勁,非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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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求到了黎野頭上。
也不知她怎麼跟黎野交流的,總之黎野還真同意接受了這個黑洞學生。
此時兩人就在節目組在營地旁邊搭建的臨時灶台那裡,砰砰砰的炸鍋聲不斷。
“你又這麼有紳士風度,肯定不會忍心讓鹿湘一個女孩子去太陽底下暴曬的,對吧?”
林歲循循善誘地繼續說道:“還有鬱辭年,他潔癖那麼嚴重,你是一個講兄弟情義的好男兒,一定也不忍心讓他渾身沾滿泥沙,弄得瘋病發作想砍人,對不對?”
一頂又一頂高帽子砸下來,換做彆人早迷糊了。
可惜斯星燃就喜歡看彆人的熱鬨,壓根不吃這一套。
還翻個白眼以示不屑。
林歲頓了頓,乾脆祭出殺手鐧:“行吧,那我去。”
斯星燃:“……”
在他罵罵咧咧地提著小桶、拿著小鏟下海後,鬱辭年也撐著一把傘踩進了海裡。
林歲想,這家夥瘋是瘋了點,還是蠻有眼力見的。
樹蔭下很快隻剩她和鹿湘。
她們抱膝坐在鬱辭年準備的乾淨地墊上,眺望著遠方的海天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