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軍的傷看著嚴重,其實很好處理。
陳夢珍再三確定不會有事以後,招呼他們先坐,自己再也忍不住情緒,準備去找讓她兒子受傷的人算賬。
梁牧澤不放心,讓夏初看著羅小軍,他則追了上去。
攆到人後,他拉住她,“乾嘛去你?”
“小軍今天在班上被同學欺負了,他一著急就用頭撞門,後來就昏倒了。”陳夢珍將羅小軍受傷的實情說了出來。
“小軍他爸雖然不在了,但他從小到大一直很聽我的話,我都不舍得打他一下。”
“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憑什麼被他們欺負呢?”
“他們不給我說法,我就自己去討。”
她的語氣哽咽,一想到羅小軍頭上的傷,就心疼的難以複加,想掙脫他的手憑著這股氣,趕緊把說法討回來。
“你等會兒,”梁牧澤沒鬆手,“這種事情有一就會有二,你還能次次幫著出頭嗎?”
“那些孩子,總能尋到你看顧不到的時機,到時小軍要受的苦豈不是更重?”千萬彆忽視了小孩子的報複心理,年紀越小,其實越有一種無畏的殘忍。
陳夢珍顯得很無措,心底又湧起了一股心酸。
此時此刻,哭一場好像是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眼淚一出來,她覺得自己這個媽媽做的,更無能了。
梁牧澤長出一口氣,拿出了電話,“月姝,來一趟小軍這兒。”
“這大晚上的你叫她來乾嘛?”陳夢珍搶過他的電話,“月姝,你不用過來,這邊沒什麼事。”
“沒事你哭什麼?”顧月姝冷靜的詢問,“把電話給梁牧澤,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真沒事。”陳夢珍還想瞞著,梁牧澤卻已經把電話又拿了回去,並有邏輯有速度的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顧月姝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知道了,你陪好她們,明天早上回來接我,我們去解決問題。”
“你想怎麼做?”梁牧澤聽她這話,就知道她這是有辦法了。
顧月姝輕哼一聲,“自然要做到有理有據,我今晚就調查清楚所有的細節,還要查查那些小孩兒有沒有前科。”
“小軍被欺負,那些孩子,孩子的家長,學校的老師說起來都有責任,那就責任分攤,事實說話。”
“如果他們覺得這是小事,隻歸咎於小孩子之間的打鬨,那就更好辦了,正好小軍受傷了,給他請一周的假,咱們培訓培訓。”
“既然是小孩子的打鬨,那小軍打贏了,他們也沒什麼話可說了吧。”
講理就都講理,不講理那就另辟蹊徑,走他們的路,讓他們無路可走。
梁牧澤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讚同的點點頭。
忽然意識到她看不見,於是道:“你這招不錯,咱們完全可以教小軍怎麼製敵卻不會出手過重,這樣那些人想找他麻煩都不行,隻能吃癟。”
小孩子間的打鬨嘛,隻是輕輕打了兩下,總不可能你孩子打我孩子可以,我孩子打你孩子就上綱上線的。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最高謀略。
“明白就好,記得就這麼和夢珍說,也讓她輕鬆輕鬆,心理負擔彆太重,小軍和她還有我們給她們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