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平行宇宙的鏡像星環與雙麵時間守衛
星艦的警報聲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銳地刺破艙內的死寂。艾登猛地撞向控製台，額頭磕出悶響：“這破船是不是成精了？三天兩頭叫喚！”他揉著發紅的額頭，盯著屏幕上瘋狂跳動的數據流，那些字符像喝醉的蝌蚪般扭來扭去。
“更糟的是，導航徹底罷工了！”阿克斯的頭發炸成鳥窩，手指在鍵盤上亂敲，“這地方的星圖...根本不是我們宇宙的坐標係！看到那些紫色星雲了嗎？它們居然在玩俄羅斯方塊！”他指著舷窗外，幾團星雲正不斷變換形狀，碰撞、堆疊，偶爾還會有小塊“掉落”，墜入無儘的虛空。
莉莉安突然抓住艾登的胳膊，指甲幾乎掐進肉裡：“你們看！那是什麼？”遠處，一道環狀天體緩緩旋轉，表麵光滑如鏡，卻倒映出完全相反的星空——這邊是璀璨星雲，鏡中卻是漆黑深淵；這邊星辰閃爍，鏡中卻漂浮著破碎的星骸。更詭異的是，環體邊緣伸出無數機械臂，每個末端都握著巨大的齒輪，齒輪咬合的節奏，竟與眾人的心跳漸漸同步。
“鏡像星環？”艾莉絲的聲音發顫，古籍在她懷中發燙，燙得她幾乎握不住，“古籍裡說，這是平行宇宙的‘守門人’，能...能把人變成鏡子裡的倒影！”
凱隱卻吹了聲口哨，匕首在指尖轉得飛快：“變成倒影？那我豈不是能練出雙倍刀法？來啊，讓我看看鏡子裡的自己有多帥！”他剛靠近舷窗，鏡麵突然伸出一隻漆黑的手，抓住他的衣領往鏡中拽。
“救...命！”凱隱雙腿亂蹬，匕首“當啷”掉在地上，“這鏡子比我前女友還難纏！”瑟蘭眼疾手快，聖徽光芒暴漲，將那隻黑手逼退。凱隱狼狽地爬起來，衣領上多了五道焦黑的指痕。
星艦突然劇烈傾斜，眾人東倒西歪。阿克斯撲到儀表盤前，臉色煞白：“星環啟動牽引光束了！我們正被拖向...它表麵的裂縫！那裂縫裡有東西在動，像一堆糾纏的蛇！”
裂縫中，無數半透明的身影緩緩浮現。他們身著銀色鎧甲，卻長著兩張麵孔——正麵年輕英氣，背麵蒼老衰敗，鎧甲縫隙間流淌著金色的時光沙。為首的身影舉起長槍，槍尖凝聚的能量球，竟映出眾人不同年齡段的模樣：艾登白發蒼蒼拄著拐杖，莉莉安變回蹣跚學步的孩童，凱隱的臉上爬滿皺紋，卻仍倔強地握著匕首。
“時間守衛！”瑟蘭握緊聖徽，光芒卻在接觸守衛的瞬間黯淡，“他們掌控著平行宇宙的時間流速，我們不是對手！”
“未必！”艾登摸向胸口，古籍融入身體的地方還在發燙。他突然扯開衣領，一道金色紋路浮現，與時間守衛鎧甲上的紋路如出一轍。守衛們明顯一滯，長槍微微下垂。
“他們認出這紋路了！”艾莉絲驚呼，“古籍裡記載，遠古時期有位‘時間仲裁者’，能平衡所有平行宇宙的時間線...難道你...”
“現在不是討論身世的時候！”艾登大喊，“阿克斯，想辦法乾擾牽引光束！莉莉安，用魔法製造幻象！凱隱，準備突襲！”
阿克斯掏出僅剩的零件，在控製台前手忙腳亂：“乾擾器？我現在連個像樣的螺絲刀都沒有！用這個！”他扯下脖子上的項鏈，那是用舊齒輪改造的掛墜，“死馬當活馬醫，就賭這些守衛也用齒輪驅動！”項鏈插入接口的瞬間，整個星艦劇烈震顫，牽引光束開始忽明忽暗。
莉莉安的魔法杖頂端爆發出刺目強光，在星環表麵投射出巨大的幻影——一隻遮天蔽日的機械巨手，五指纏繞著燃燒的齒輪，朝著時間守衛們抓去。守衛們果然分心，長槍轉向幻影，能量球炸出的光芒中，凱隱如黑色閃電般竄出，匕首直取守衛的關節。
“叮！”金屬碰撞聲震耳欲聾。凱隱的匕首竟被守衛鎧甲彈開，反震力讓他虎口發麻。更糟的是，星環表麵的裂縫突然擴大，無數齒輪如子彈般射出。瑟蘭撐起聖盾，盾麵被打得千瘡百孔；星瀾的豎琴弦紛紛崩斷，音符化作碎片消散在空中。
“這樣下去不行！”艾登感覺胸口的紋路越來越燙，仿佛要衝破皮膚。他突然衝向星艦邊緣，張開雙臂：“來啊！衝著我來！”金色紋路爆發出耀眼光芒，時間守衛們集體單膝跪地，長槍指地。
裂縫中傳來低沉的轟鳴，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升起——那是個由鏡子與齒輪組成的巨人，每走一步，腳下的星環就泛起漣漪，現實與倒影開始扭曲重疊。巨人張開鏡麵巨口，艾登看到自己在無數個平行宇宙中的模樣：有的是邪惡的獨裁者，有的是隱居的學者，還有的...正在和此刻的自己對視。
“時間的背叛者，”巨人的聲音像無數麵鏡子同時碎裂，“你身上既有仲裁者的血脈，又沾染了巨鯨的汙濁。交出古籍碎片，饒你同伴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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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艾登怒吼，金色紋路蔓延至全身，“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他衝向巨人，卻在觸碰到鏡麵的瞬間，被吸入一個奇異的空間。這裡到處是破碎的鏡子，每塊碎片都映出不同的時間線。他看到未來的自己倒在血泊中，手中緊握著斷裂的齒輪；也看到過去的自己在孤兒院哭泣，窗外劃過一顆流星。
“這就是你執意前行的代價，”巨人的聲音在空間回蕩，“無數個你，都將在尋找真相的路上滅亡。”
就在艾登感到絕望時，一道溫暖的光芒從他胸口迸發——是古籍的力量。光芒所到之處，鏡子紛紛破碎。他聽到夥伴們的呐喊：凱隱的怒吼、莉莉安的咒語、瑟蘭的祈禱、阿克斯的計算聲、星瀾的琴聲。這些聲音彙聚成洪流，衝破鏡麵空間。
艾登渾身浴血地回到戰場，金色紋路化作利劍，直刺巨人心臟。時間守衛們突然調轉槍頭，刺向巨人的關節。在眾人的攻擊下，巨人轟然倒塌，化作漫天鏡麵碎片。
星環停止了轉動，裂縫逐漸愈合。艾登癱倒在地，胸口的紋路黯淡下去。阿克斯衝過來，扶著他的肩膀：“你差點把我們嚇死！以後彆再玩這麼危險的把戲！”
“先彆高興太早，”艾莉絲舉起古籍，上麵浮現出新的畫麵，“星環深處，藏著能修複時空機器的關鍵部件。但...”她的臉色凝重，“那裡還有更可怕的存在，一個由所有失敗時間線的‘我們’組成的怪物。”
凱隱撿起匕首，吹掉刃上的灰塵：“怕什麼？不就是群自己人嗎？大不了...我用眼神震懾他們！”他故意瞪大眼睛，卻逗得眾人笑出聲。
星艦再次啟動，朝著星環深處駛去。艾登望著舷窗外漂浮的鏡麵碎片，碎片中倒映著夥伴們的身影——儘管疲憊，卻依然堅定。他知道，前方等待的，將是比時光巨鯨更棘手的敵人，但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沒有闖不過的難關。畢竟，他們可是連平行宇宙的“守門人”都敢挑戰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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