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來看,劉潛判斷夏耘的情況應該是未移位鼻骨骨折,不需要特彆的處理,頂多是消腫止痛。
他於是問道:“會不會感覺非常痛,要不然就吃點止痛藥?”
剛好許東浩也從背包裡掏出了醫療包,給劉潛遞了過去。
“不至於,這點小傷算什麼。”夏耘將帶有血跡的紙巾揉成一團,頭微微往後仰,側身對著劉潛擺了擺手說。
“看,這就是差距,哪像王大公子,擦破點皮就在那鬼叫。”劉潛一邊將碘伏遞給王淩,一邊揶揄道。
王淩手上毫不客氣地接過碘伏,同時還嘴硬地說:“我受的可是內傷,也許肋骨斷了好幾根也難講。”
對於皮外傷,許東浩根本就不屑用碘伏,直接用酒精簡單擦拭了一下,如果不是擔心發炎,他連酒精都懶得擦。
“既然你傷得那麼重,要不你還是用酒精吧,碘伏太溫和了。”劉潛狡黠一笑,將手伸向王淩。
王淩連忙一躲,憤憤地說:“你以為誰都像浩哥一樣銅皮鐵骨啊,那酒精一塗,還不痛死個人。”
大家簡單地處理之後,各自推開了車門。
“臥槽,早就知道沙塵暴很恐怖,沒想到竟然這麼恐怖。”看著車身厚厚的一層沙土,用圍巾裹著臉的王淩說道。
夏耘看了看周圍,麵露憂色地說:“也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個位置,反正這裡肯定不是我們原來停車的位置。”
“也不知道他們情況怎樣,特彆是那些女同誌們。”額頭貼著創口貼的劉潛也是有些擔心地說。
許東浩從車裡拿出gps定位儀,一看發現居然已經偏離原來的停車點大約有3公裡。
眼下手機肯定是沒法用的,隻能通過導航回到原來的停車點。
當然也不是徒步回去,得先把車胎給換了,他們的越野車都配了備胎,隻需要換一下就行。
換胎這種事對於許東浩來說是小菜一碟,他二話不說就從後備箱拿出工具,取下備胎,熟練地操作起來。
劉潛、王淩忙著清理車身上的沙土。
夏耘有些內急,所以走到邊上去放水了。
此時天空基本恢複清明,夏耘邊一放水,一邊看著腳下不遠的地方。
突然,他好像看到不遠處地麵上的沙子在慢慢地往下陷,仔細一看就像一個小型旋渦。
在死氣沉沉的沙漠土地上出現這樣的變化,成功地吸引了夏耘的注意力。
他輕輕地抖了兩下,然後迅速拉上拉鏈,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
等他走到距離旋渦1米左右的地方時,沙子卻停止了下陷,仿佛受到了驚擾。
夏耘猜測下麵大概率是有什麼東西,搞不準還是什麼野味,於是在身後撿來一根枯樹枝,試探著往剛才的旋渦中心捅了捅。
剛捅下去並沒有什麼異樣,於是他又往前挪了一下,然後再用力往深裡捅。
忽然,一個奇怪的動物頭顱從沙渦中躥了出來,同時朝夏耘的臉部噴吐了一口毒液。
夏耘隨即“啊、啊、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接著整個人在地麵上不停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