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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蹙眉,“你們沒有試圖與華國聯係嗎?”
華國男人無奈,“沒有辦法,可以說,我們的行動是受到限製的。事實上我們並沒有多少自由。邊境那樣的地方,我們這樣的人沒有機會踏足。
在這裡,我們寄出去的信件都要接受審查,沒有問題的才可以寄送。電話更不是隨意就可以打的。
加上,華國如今的形式,所以,我們沒有機會聯係上華國。”
唐玥聽著華國男人的講述,感覺確實也是那麼個理兒。不過她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了怎麼辦呢?“看來你父母在這邊過得也並不怎麼樣。”
華國男人苦笑著,眼中滿是苦澀:“我父母本以為過來隻是避難,可是華國的戰爭一直不停,毛子國這邊又一直在遊說。
我們不能在這邊什麼都不乾,後來為了能在這邊安穩生活,我父母隻能妥協。
本以為入了毛子國國籍,他們的生活會有轉變,可現實卻給了他們沉重一擊。
我父親在軍工行業兢兢業業,即便他的技術和知識為毛子國做再多的貢獻,也始終得不到重用。不僅如此,就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
父親那些毛子國的同事,總是對他冷嘲熱諷,分配工作時,重要的項目從來輪不到他,稍微出點差錯,就把責任都推到他頭上。”
“不隻是在工作上,就連生活上也是如此。我母親是受儘了委屈。去商店買東西,那些店員總是對她愛搭不理,甚至有時候還故意刁難她。
有一次,母親隻是想退換一件有質量問題的商品,店員卻指著她的鼻子罵,說她一個外來的‘低等人’還敢挑三揀四。”華國男人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這些回憶讓他十分痛苦。
此時的唐玥反而慢慢平靜下來,“你們就這麼一直忍受著?”
華國男人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們能怎麼辦呢?在這裡,我們勢單力薄,一旦反抗,隻會遭受更嚴重的打壓。
而且,我們擔心一旦被驅逐,連個容身之所都沒有。都說天大地大,可是卻沒有一個地方是我們的家。”
傾訴了這麼多,華國男人感覺心中似乎都亮堂些。他重新打起精神,“那個,我叫東方意,您...”
東方意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問,他對現在能跟他說話又看不到人的情況很好奇。以前她母親還經常給他兄弟姐妹們講很多華國的趣事,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太久了,母親忘記了,現在她基本上都不提這些了。
“你不用理會我是誰,如果說現在有一個立功的機會,隻要做好了,你們一家人就有可以回國的機會,你願不願意做?”
東方意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他特意掏了掏耳朵,之後看著眼前的空氣,他一直以為唐玥站在他前麵。“您說的是真的嗎?真的可以嗎?”
唐玥覺得沒什麼不可以的,不就是國籍嗎?回去了再重新給他們上唄,這也不是啥大事。沒等唐玥答複,東方意就自己勸好了自己。
“沒關係的,我相信您,非常非常相信。不過我家裡的人有點多,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一起回去?”
似乎是怕唐玥不願意帶他們走,他立即舉手做保證,“我保證一定幫你完成你要做的事情。”
東方意眼前出現了一張黃色的符紙,他伸手接過來。唐玥的聲音傳過來,“把它貼在你身上就可以看見我了。”
東方意雖然有點小恐慌,但更多的是激動、雀躍。他雙手有些顫抖的捧著手中的符紙,“這,這個要貼在哪裡?”
“隨便貼在身上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東方意在毛子國待久了,他虔誠的將這張符紙貼在自己心臟的位置。貼上符紙的一瞬間,東方意突然發現有個小腦袋頂兒正好到他腰處。
他瞪大雙眼,這,這?難道剛剛一直跟他說話的人是眼前這個小丫頭?也是,聽聲音就軟軟糯糯的,沒想到人這麼小。
唐玥是故意距離他近一點的,不遠處那幾個殺豬般的嚎叫一直沒停,唐玥覺得距離近點不費耳朵。
“您,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