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
唐建業仍不解氣，又在那人身上踹了幾腳，這才跑過來扶住賴湘。“湘湘，你有沒有事？哪裡有沒有受傷。”
此時賴湘渾身顫抖，她搖頭，“我沒事兒，就是，腿軟。”
唐建業直接打橫將人抱起來，到那人身前，唐建業將賴湘放下，用剛剛捆賴湘的繩子將人捆住，抱起賴湘趕緊往家走。
趴在唐建業懷裡，聽著唐建業的心跳聲，賴湘才漸漸回過神來。莫名的，她安心不少。
柳婷仍舊等在屋門口，她心慌的不行，又怕出去了再和賴湘錯過，不敢走。不知等了多久見唐建業抱著賴湘回來了。
柳婷心中大駭，她趕緊開門迎出去，“這是咋啦？”
“奶奶，進屋說。”唐建業先抱著賴湘進屋。
借著屋裡的煤油燈唐建業才看清楚賴湘的樣子，頭發散亂，臉上有不少淤青，嘴角也在流血。唐建業感覺渾身血液上湧，他轉身就要出去被賴湘一把拉住。
“唐建業，彆走！”
柳婷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轉身到外屋立刻燒水。
屋裡，賴湘仰頭盯著唐建業，眼中有隱忍的哀求。唐建業感覺心臟似乎被揪住了，一抽一抽的疼。他忍不住上前將賴湘擁進自己懷中，緊緊的。
“彆怕，有我在。”
賴湘趴在唐建業懷裡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那時她害怕極了，她從沒想過會有二賴子在路上攔她。
他應該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也踩了一段時間的點兒了。賴湘把大餅送到牛棚直接往回走。
“爸媽，今天晚上太冷了，我就不多待了，奶奶還在家等著我。”
“哎，你小心點啊湘湘。”烏井華叮囑。
賴湘朝著爸媽笑，“放心吧媽，這條道我閉著眼都能走回去。”
賴湘快步往回走，冷風吹在臉上不比寒冬臘月時候溫柔。她想趕緊回去吃完飯就上被窩，這幾天真的太冷了。
因為這條路走熟悉了，她沒四處看，所以當一個黑影從一邊竄出來的時候她沒看到，那人很快，上來從後麵摟住賴湘脖子，另一隻手直接捂住賴湘的嘴。然後往一邊的雪窩子裡托。
賴湘嚇壞了，她用力掙紮，可是男女力量差距讓她根本躲不開男人桎梏。等男人將她推進雪窩要扒她衣裳時，賴湘終於找到時機用膝蓋狠狠朝著男人雙腿間頂去。
男人想嚎叫，可又怕招人過來，他閉嘴強忍著，啪啪給賴湘兩嘴巴。賴湘想張嘴求救，可男人早就準備好了一塊破布，掐著賴湘脖子直接把賴湘嘴堵上了。
賴湘用兩隻手抓撓男人的臉，幾道火辣辣的血道子出現在男人臉上，氣的他打賴湘更狠了。賴湘感覺腦袋嗡嗡作響，但是她沒有放棄反抗。
她不能有事，一定不能。她還要照顧她爸媽，她還想跟那個人有以後。她不能屈服，絕對不能。
所以，儘管她頭腦昏眩的厲害，還是本能的雙手雙腳反抗。男人幾次要脫她的褲子都沒脫下來，氣的男人不停的在賴湘身上招呼。
冬天他們身上穿的都多，賴湘身上的棉襖厚實，儘管男人很用力，但是賴湘還是能忍受。男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他更多的往賴湘頭上、臉上招呼。
“媽的，小娘們，夠勁兒啊。嗬嗬，老子還就稀罕你這股勁兒。來啊，反抗啊。這烏漆嘛黑的，這地偏僻，老子早晚弄了你。”
男人一張口說話賴湘就知道這男人是誰了。村裡有名的二賴子。賴湘沒想到會被他盯上。可是就這麼認了，那絕不可能。
“我告訴你，乖乖讓老子睡了，老子心情好了就娶了你，以後她媽的好好跟老子過日子，給老子多生幾個娃。不然，老子天天打你！”
賴湘胡亂的用手打著男人巴掌，許是掙紮著煩了，男人從兜裡拿出繩子，直接把賴湘的雙手反剪著綁上了。唐建業再晚來一會，說不準賴湘的褲子真的被扒下來了。
唐建業輕輕拍著賴湘後背，懷裡的小姑娘肩膀一抽一抽的，他知道她肯定嚇壞了。唐建業眼中滿是冷意。那人，該死！
賴湘哭夠了從唐建業懷裡退出來，對上唐建業關切的眼神，賴湘後知後覺的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要說也應該是我說。是我來晚了。”唐建業說的很鄭重。
賴湘搖頭，“沒有，你來的正好，今晚要不是你，我可能...”
唐建業打斷，“不會的，沒事，一定不會的。”
唐建業後怕不已，他知道，如果今天不是他來了，柳奶奶可能也會著急出去找，可是那時候到底會發生什麼，他不敢往下想。
唐建業再次將賴湘樓進自己懷裡。“賴湘，對不起，我應該早點過來的。”
賴湘搖頭，聲音悶悶的，“他應該已經偷偷盯了我一段時間了，知道我什麼時候去牛棚，路線也才好了才動手的。”
唐建業眼神更冷了。感覺小姑娘身上沒那麼涼了，唐建業半蹲下身與賴湘平視，“還怕嗎？”
賴湘小臉微紅，當然，要忽略臉上那些青紫。“不怕了。”
唐建業點頭，“奶奶在燒熱水，你先喝點熱水暖和一下，我出去一趟。”
賴湘拉住唐建業胳膊，“唐建業，不要犯法。”
唐建業身體僵了瞬，賴湘就知道她猜對了。可是賴湘不想讓那樣的事情發生。她堅持，“唐建業，明天咱們把他送公安局去。他要強女乾我，他會吃槍子的。”
唐建業不忍心，小姑娘這麼好，即使錯都是那個男人犯的，但是還是會有很多人說一些亂七八糟的，他不想小姑娘被人非議。
賴湘似乎知道唐建業在想什麼，她直視唐建業，“唐建業，你，嫌棄我嗎？”
唐建業冷下臉來，“胡說什麼，我不可能嫌棄你。”
賴湘臉上掛笑，“唐建業，當時我都想好了。就算他得逞了，我也不會屈服的。我會去公安局告他，就算這輩子不嫁人了我也不會尋死。
因為我還有爸媽，他們愛我，我也愛他們。如果我死了，他們一定會很難受。所以，我不怕。”
唐建業心疼死了，小姑娘怎麼可以這麼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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