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所有的隊員都從地上爬起來大口的喘氣，剛才那種壓迫感就好像突然墜入深淵再也無法逃脫出來，所有人都濕透了，也不知淋了多少雨，流了多少汗。
林凡竭力抓著長槍，不讓自己跪下去，剛才那種威壓就像在無邊無際的荒原上直麵雷電，基因中的銘刻的恐懼被喚醒了，他小聲的問自己：“這也是方源大哥做的嗎？”
在這片白地的中心，白蛟雙眼緊閉十分安詳，它並未以一種抵抗的姿態來麵對，而是舒緩，極致的舒緩，像是經曆了多番起落後坦然接受自己的命運。
我蹲下撚起一些粉末，這是被雷電術，這個魔法應該叫做尖峰時刻，周遭樹木化為了遍地的白粉，連水都粘不住，惰性了嗎？
柳雲山湊過來，她緊盯著我的狀態似乎準備隨時攙扶我，但看見我還有閒心“玩沙子”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去：“那東西死了？”
我點了點頭，撿起旁邊的一把殘缺的獵刀：“大概吧。”
柳雲山回頭看向眾人，隱身了許久的林大小姐又活躍了起來：“沒有人員傷亡，但一路殺采集的素材就剩一點了。”接下來柳雲山征求了一下隊員們的意見，並沒有不懂事的，或者說所有人都能分一杯羹。
一連串的變故下來，補給斷了，隊伍隻得先行返回前哨站了，我拿著那根翠金色的羽毛揮舞，這東西摸上去是金屬質感，但卻會被風吹的飄搖，極為好看！
至於白蛇額頭的寶石，因為時間緊且工具有限，暫時沒法摳下來，得等運到空洞外才方便拆解。
原本幾大車的物資和收集的素材都已經被毀掉，柳雲山讓隊員將殘缺的推車拚湊一下，然後二十多個人把白蛇裝上了車，走幾步停幾步的往回去。
林大小姐剛才還湊過來想高價收購我手裡的羽毛還有那顆寶石，但咱現在不缺錢就沒理會她，弄得她嘟囔著嘴走了，這一戰她全程隱身，能混到點戰利品就已經是托了柳雲山的福了，大小姐終究還是大小姐。
至於林凡，他在隊伍的後方安撫著自己的新寵物，雷鳥的傷勢已經被我治好，剩下的那些沒死的也不知道飛哪去了，想必不至於滅絕。
柳雲山呢，滿臉愁容，整支隊伍裡最愁的就是她了。
......
“要不是空洞內沒法用手機，我當時那貫穿星辰的一擊必然要被曆史銘記！”年輕人說到此處激動的站了起來，雙手極力的擺動，甚至拿起旁邊的掃把就要演示一下。
同桌的老吳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吃飯吧。”
“老吳，你幫我作證啊！當時你都看到了啊！”年輕人手舞動的像在拉手風琴。
禿頭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並沒有觸摸到傷疤，碗裡的牛肉麵湯中濃鬱的蔥花香味讓他感覺到此刻的真實：“你很勇敢，不止我看到了，所有人都看到了，不過還是先吃飯吧。”說完便端起大碗將麵湯灌進嘴裡。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的年輕人很快活，同桌留守營地的隊員眼中也儘是羨慕，真是長臉啊！
“呼，和充電似的。”將病患集中在一起又用魔法治愈了一下，不過這次效果似乎更好了，難不成有抗體了？我哼著小曲往柳雲山的辦公桌走去，手裡揮舞著翠金色羽毛，既像寶劍又似拂塵！
不過這東西不會真有什麼特殊作用吧？剛才治療的時候楚歌眼睛死死盯著它。
辦公室中柳雲山正伏案寫作，隊伍今天中午才剛回來，她估計是飯都沒有吃吧？
“治療完畢了？那些病患情況怎麼樣？”她沒有回頭，但不敲門進來就隻有我了。
“情況不錯，搞不好那些人已經有些抗體什麼的了！”我隨手拿了本書架上的圖鑒斜靠在牆上閱讀：“我餓了，你還要多久？”
柳雲山聽到我的訴求便將冊子合攏，起身回答道：“那就先去吃飯吧。”
柳雲山擔憂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帶回來的幾種素材中，有一種長在淤泥中的“藕”，聞起來有種濃鬱的沼氣味道，研究員從中提取出了一種濃縮氣體，隻需吸一大口便能將寄生蟲驅除，而副作用就是全身上下都會發臭個幾天，然後依靠身體自然代謝出去。
但我們並沒有繼續去尋找這種植物，因為林凡無意中發現，隻需要借助他的寵物雷鳥發出的金光，便可以輕鬆殺死這些寄生蟲，所以最後隻有楚歌一個人發臭了幾天。
耗時近半個月，首都空洞大學的該次活動在磕磕絆絆中結束了，柳雲山轉正，我拿到了些漂亮的素材以及兩個魔法，林凡得到了“神獸”寵物，其他人混了個資曆，還有錢，除了那幾位運氣不佳的以及某位臨陣脫逃的，總體上還算圓滿。
“你為什麼不要晶核，卻拿了這兩樣東西啊？”柳雲山看見我把白蛇額頭取下來的寶石小心翼翼的裝進盒子中很是不解：“難道你見過這種空洞獸，知道它們身體上那個部分最有價值？”
我搖了搖頭：“單純的是覺得這些東西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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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羽毛的翠金寶藍色難道不美嗎？放在古代這怕不是要戴在皇帝頭上，以體現天家富貴！到時候我再殺幾萬隻翠鳥,來幫你做件點翠的衣服。”
“唐代的嫁衣比較華麗，顏色鮮豔，叫釵鈿禮衣。宋明時期婚服偏向端莊，比如鳳冠霞帔，你要是喜歡更複古的，那我就去翻翻周禮，看看做件什麼樣式的比較好！”
“殺幾萬隻翠鳥做衣服這也太殘忍了！”柳雲山的聲音有點小，不知道是累了還是羞了。
“哈哈！我還以為你會說，誰要嫁給你呢！”我調笑道：“和你開個玩笑罷了，咳咳咳！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
柳雲山起身坐了過，將嘴湊到我耳邊：“那隻白蛇的恢複的那麼快是不是因為你啊？”她一臉認真的問。
我並沒有轉移話題，而是很直接的告訴她：“是的，我治愈了它。”
柳雲山嘴巴少見的嘟囔起來：“為什麼啊？你要救它為什麼最後還殺了它？”
我伸手丈量了她的腰圍，然後又準備丈量一下她的胸圍：“你看過山海經嗎？”收回被柳雲山拍了一巴掌的手：“你不覺得那東西看起來像...”
“像一條蛟龍？”柳雲山直截了當的回答我。
“是啊！是啊！”我重重的點了點頭：“蛇化蛟，蛟化龍。”
柳雲山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我則輕輕撫摸著她的背，她也下意識與我靠的更緊了。
“你在hba的職位應當不低了，你知道世界上第一個空洞是哪一個嗎？”我再次問出了我所想的。
“神農架？你肯定不相信對吧？”柳雲山起身將我拉到房間內更隱蔽的角落：“我小時候聽說過一些事情...”
“說正事呢！”柳雲山將我不安分的手給控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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