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宮·紫宸殿】
青銅燭台上的燭火搖曳,將殿內九根盤龍金柱照得粼粼生輝。嬴祁負手立於丹陛之上,玄色王袍上的金線龍紋在光影中若隱若現,宛如活物般吞吐著微不可察的氣流。殿下,文武百官按品階肅立,呼吸間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亢奮與敬畏——自三日前嬴祁以靈火為萬民洗髓的詔命頒下,整個鹹陽城便如同被投入滾油的火星,日夜不歇地沸騰著。
“啟稟太子殿下,”奉常官捧著一卷竹簡上前,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據各郡縣快馬回報,截至昨日酉時,關中十三縣已完成首批十萬黔首的靈火引動。洛邑、臨淄等地的武道傳習所亦已破土動工,民眾報名之踴躍,實乃亙古未有!”
嬴祁指尖輕叩著腰間的太阿劍鞘,劍穗上的赤色寶石隨之一顫,映得他眼底精光一閃:“十萬?”他的聲音不高,卻像重錘般砸在群臣心上,“本太子要的是百萬,是千萬!傳孤令:各郡縣守令,三日內必須將武道基礎心法普及到每一個裡正。若有推諉懈怠者,黑冰台即刻拿問!”
“遵令!”
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黑冰台統領蒙武此處為劇情設定,非曆史人物)一身玄甲疾步而入,單膝跪地時,甲葉相撞發出清脆的金鳴:“啟稟殿下!燕趙故地傳來密報——六國餘孽在代郡聚集,欲趁我大秦推行新政之際,煽動百姓抗拒武道傳習!為首者,自稱‘昌平君’餘部!”
“昌平君?”嬴祁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當年王翦滅楚時,這老匹夫不是已經授首了嗎?倒是陰魂不散。”他抬眼看向階下的王翦之子王賁,“王將軍,你說該如何處置?”
王賁按劍出列,聲如洪鐘:“回殿下!末將請命,率五千銳士北上,定將這些跳梁小醜的首級,懸於代郡城頭!”
“五千?”嬴祁搖了搖頭,目光掃過殿內懸掛的大秦輿圖,“太慢了。”他屈指一彈,一枚玉符破空而出,釘在輿圖的代郡位置,“蒙武聽令:啟動‘暗影’計劃,命黑冰台天字衛百人,今夜子時前,務必讓代郡的‘昌平君’餘部,從世上消失。記住,要讓所有心懷不軌者知道——”
他的聲音陡然轉厲,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如今的大秦,是孤說了算!任何試圖阻礙變革者,唯有死路一條!”
蒙武渾身一震,感受到玉符中傳來的磅礴劍意,額頭瞬間滲出冷汗:“末將…遵命!”
【鹹陽城外·上林苑】
夕陽將上林苑的昆明池染成一片金紅,嬴政與冬兒並肩立於水榭之上,看著遠處一群少年郎在教習的指導下練習基礎拳架。那些少年不過十二三歲,卻已能一拳擊出風聲呼嘯,腳下步伐沉穩如山,竟是人人都踏入了武道淬體境的門檻。
“政哥哥,”冬兒輕輕挽住嬴政的手臂,眼中帶著欣慰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祁兒這孩子,終究是走出了一條前所未有的路。隻是…將武道普及到萬民,會不會引來天地法則的反噬?”
嬴政望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如今的他早已不複當年的滄桑,築基後的氣血充盈,讓他看上去不過四十許人,雙目更是精光內斂,隱隱有先天宗師的氣度:“反噬?”他低笑一聲,“當年我掃六合、築長城,引來的非議與天譴還少嗎?可如今呢?祁兒做的,是比朕更偉大的事。你看那些孩子,”他指向湖邊,“三個月前,他們還隻是田間放牛的頑童,如今卻能一拳碎石。這不是反噬,這是天道都在默許的變革!”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能量波動。隻見嬴祁踏空而來,衣袂翻飛間,竟在離地三尺處凝立不動——這已是武道宗師境才能掌握的“禦氣飛行”!
“爹,娘!”嬴祁落在水榭上,帶起的氣勁讓昆明池水麵泛起一圈漣漪,“孩兒剛接到黑冰台密報,匈奴單於派了使者前來,說是要…求親?”
“求親?”嬴政眉頭一皺,“匈奴人打的什麼主意?想效仿漢初的和親?他們也不看看,如今的大秦是誰在做主!”
冬兒卻若有所思:“匈奴地處苦寒,曆來覬覦我中原物產。如今祁兒推行武道,邊境銳士的實力日新月異,他們怕是坐不住了。這求親,恐怕是試探,也是威脅。”
嬴祁眼中寒光一閃:“威脅?正好,孤也覺得,北邊的那些蠻子,太吵了。”他轉向嬴政,“爹,孩兒打算親自去會會這個匈奴使者。順便…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大秦!”
【匈奴使者驛館】
驛館正堂內,匈奴使者屠耆王斜倚在胡床上,身邊環伺著十餘名膘悍的騎士,個個眼神倨傲,腰間彎刀在燭火下閃著凶光。桌上的酒肉幾乎未動,顯然是對大秦的“美食”不屑一顧。
“哼,”屠耆王用生硬的秦語開口,語氣帶著輕蔑,“大秦太子?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罷了。讓他出來見本王,若是態度恭順,本單於或可考慮,將公主下嫁給他,永結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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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驛館大門“砰”地一聲被震飛,木屑四濺。嬴祁負手而立,身後跟著蒙武與百名黑冰台衛,個個氣息內斂,卻讓整個大堂的溫度仿佛瞬間降了下來。
屠耆王猛地起身,手按刀柄:“你是何人?敢闖本王的驛館!”
嬴祁沒有回答,隻是目光淡淡掃過那些匈奴騎士。下一刻,令人驚駭的一幕發生了——那些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騎士,突然發出一陣痛苦的悶哼,紛紛捂住丹田,臉上血色瞬間褪儘,竟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廢去了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