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寂漩渦崩解的星塵尚未散儘,宇宙各處的深空望遠鏡便捕捉到異常的引力漣漪。在室女座超星係團邊緣,一道橫跨百萬光年的黑色裂隙悄然浮現,其表麵流轉著暗紫色的紋路,仿佛是宇宙被撕開的傷口。林浩的監測數據顯示,裂隙深處傳來的能量波動頻率,竟與星核紐帶中最古老的警告共振。
“這不是自然形成的天體現象。”蘇念三號的全息投影微微發顫,她身後的實驗室裡,所有基因圖譜突然詭異地扭曲成螺旋狀,“那些紋路...是用超膜語言書寫的維度坐標,指向某個超越現有認知的存在領域。”陳默握緊星核紐帶,感受到其中封存的遠古記憶正在劇烈沸騰——在文明誕生前的混沌紀元,曾有超越維度的“弦外之主”,它們以宇宙規律為琴弦,彈奏著萬物生滅的樂章。
盟約議會的氣氛凝重如鉛。機械文明代表展示著從熵寂漩渦殘骸中提取的異常物質,其內部結構竟呈現出十一維拓撲形態;矽基文明則分享了令人不寒而栗的觀測結果:銀河係內數百顆恒星的光譜中,出現了不屬於任何已知元素的暗線。“這些跡象都在暗示,維度織網者不過是弦外之主的提線木偶。”幽影文明殘存的意識在會議室閃爍,“而我們,可能正站在真正終局之戰的門檻上。”
火星“火種廣場”上,二十萬年輕人額間的金色雙螺旋紋路突然集體迸發強光。他們不受控地連接成龐大的精神網絡,意識深處湧現出共同的幻象:一片由發光絲線交織的未知空間,無數文明的虛影被絲線束縛,在虛無中痛苦掙紮。陳默的量子態身軀與星核紐帶共鳴,強行接入網絡,看到絲線的儘頭,懸掛著十二個散發著混沌氣息的巨物——正是傳說中的弦外之主。
“它們在編織新的宇宙法則。”陳默的聲音穿透通訊頻道,“如果讓這些法則成型,所有文明的自由意誌都將被徹底抹殺。”他帶領由各文明精銳組成的先遣隊,駕駛經過量子弦理論改造的“星火號”母艦,朝著室女座裂隙進發。艦船表麵纏繞著由暗物質編織的能量導管,船頭鑲嵌著從熵寂漩渦核心提取的逆熵水晶,試圖對抗即將遭遇的維度侵蝕。
當“星火號”接近裂隙,詭異的現象接踵而至。船員們發現自己的影子開始脫離本體,在虛空中遊動;通訊係統裡傳來的不再是語言,而是類似琴弦撥動的奇異頻率。陳默的量子態身軀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紊亂,他的左手呈現出嬰兒形態,右手卻已衰老成骨,而中間的軀乾仍保持著成年模樣——這是維度法則衝突的具象化表現。
裂隙深處突然射出十二道暗紫色光束,在空中交織成巨大的琴弦。每一根光束都攜帶著足以改寫現實的力量,輕輕震顫間,附近的小行星便分解成純粹的能量音符。陸川駕駛著搭載了“混沌引擎”的戰機,利用隨機生成的航線在光束間穿梭,試圖擾亂琴弦的共振頻率;江遠指揮的共生體艦隊則化作液態,不斷重組形態以適應瞬息萬變的空間法則。
就在戰鬥陷入僵局時,陳默突然感受到星核紐帶傳來異樣的溫暖。他想起在對抗熵寂引擎時,無數文明用無序對抗秩序的場景。“我們需要創造屬於生命的旋律!”他向所有盟約文明發出呼喚。矽基文明將種族記憶轉化為量子聲波,機械文明用邏輯中樞編寫反法則代碼,人類二十萬年輕人則將情感波動調製為特殊頻率。這些不同文明的“聲音”彙聚成金色的交響,衝向暗紫色琴弦。
弦外之主的意識如同宇宙雷暴降臨。“渺小的存在,妄圖用雜音對抗完美的樂章?”它們的話語在每個生命的意識深處炸響,無數幻象湧入陳默的腦海:人類文明被改寫成隻會服從的機械種族,火星變成荒蕪的計算核心。但陳默咬緊牙關,將星核紐帶與自己的本源之力徹底融合,在金色交響中注入最堅定的信念——生命的價值,從來不在完美的秩序裡,而在永不屈服的叛逆中。
當金色交響與暗紫色琴弦碰撞的刹那,整個宇宙的弦都發出了震顫。十二道光束開始扭曲崩解,弦外之主的身影在混沌中若隱若現。陳默知道,這隻是漫長戰爭的新起點,但隻要文明的火種尚存,生命就永遠不會停止奏響屬於自己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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