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孫大慶的雙腿抖得像篩子,完全是無法挪動半步!
野豬作為一種雜食性動物,其食譜範圍甚廣,無論是植物根莖、果實,還是小型動物,都能成為它的盤中餐。
或許是因為冬季食物匱乏,又或是其他原因,這頭野豬竟突然改變行進方向,那張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盆大口徑直朝著孫大慶的脖頸處狠狠咬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生死攸關的瞬間,孫愛軍如閃電般迅速做出反應,隻見他一個利落的滑鏟動作,將孫大慶猛力踹向一旁。
孫大慶在慣性作用下,於地麵接連翻滾數圈後,總算是驚險萬分地避開了野豬那足以致命的淩厲攻擊。
可未曾料到,孫愛軍的這一腳雖成功救了孫大慶一命,卻也使得自身完全暴露在了暴怒的野豬麵前。
此時的野豬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兩根鋒利無比的獠牙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寒光,以排山倒海之勢直直撲向孫愛軍。
一旁的陳雲眼見形勢危急,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將手探入懷中,掏出一把手槍來。
由於情況緊急,他甚至來不及仔細瞄準,便果斷扣動扳機。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一顆子彈呼嘯而出。
然而,他們所麵對的並非尋常野豬,而是一頭身披著厚重泥甲的公豬。
其身上覆蓋著的那層厚厚的泥土,經過長時間與野豬皮毛的緊密貼合,已然凝固成一層堅不可摧的防護層,宛如堅固無比的盔甲一般。
儘管獵槍射出的子彈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野豬,但也僅僅隻是激起了一小片四濺的泥花罷了,根本無力洞穿那層厚實且堅硬的泥甲。
而這突如其來的槍聲非但未能嚇退野豬,反倒像是火上澆油一般,令其愈發狂暴和凶悍起來。
好在這突如其來的槍聲為孫愛軍贏得了極為寶貴的躲閃時機。
隻見他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靈活地避開了野豬氣勢洶洶的猛撲。
一旁的陳雲麵不改色,眼神堅定如磐石,再次穩穩地舉起手中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宛如一隻冷酷無情的眼睛,緊緊鎖定著野豬的身影。
沒有絲毫猶豫,陳雲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驚得林中飛鳥四散逃竄。
與此同時,那顆致命的子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了野豬的屁股。
刹那間,鮮血四濺,猶如一朵盛開在空氣中的猩紅花朵。
野豬發出一陣淒厲的嚎叫聲,龐大的身軀猛地向上彈起,竟然騰空數米之高,然後又如一塊沉重的巨石般狠狠地砸向地麵,揚起一片塵土。
眾所周知,野豬一旦被打中尾巴根部這個要害部位,其脆弱的腸道便會破裂,內臟和腸子將會不可避免地流淌而出。
遭受如此重創的野豬已然回天乏術,再無半點生機可言。
早已嚇得屁滾尿流的孫大慶,此時正哆哆嗦嗦、顫顫巍巍地從滿是泥濘與雜草的地上艱難地爬起身來。
他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全然不顧自己身下那片濕漉漉的褲子。
當他望見那頭原本威風凜凜如今卻已倒地不起的野豬時,心中仍有餘悸,但還是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動腳步。
靠近野豬後,他先是試探性地伸出腳,輕輕地踢了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