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看這副對聯,多氣派!”李家的客人讚歎道。
可是當目光轉向隔壁張家時,氣氛頓時變得微妙。隻見那副春聯不僅字體潦草,甚至連內容都有些彆扭,怎麼看怎麼不像出自一位鄉村教師之手。
“哎呀,這也太敷衍了吧?”有人低聲議論。
“誰知道張老師是不是抽空趕工呢?”另一人替他辯解。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之際,村委會門口聚集了一群人。原來是村支書王叔站在台上講話:“同誌們,今天召集大家來主要是為了調查昨天晚上是誰違反規定私自燃放煙花……”
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各種猜測聲此起彼伏。
“肯定是張老師乾的,平時看他寫字就馬虎得很。”
“不對不對,我覺得應該是隔壁的小周。”
……
與此同時,陳大娘一家已經整裝待發,準備去山上采藥。他們家的老三提著剛買的二手三輪車鑰匙,在院子裡試了幾次發動才成功。
“爸,咱們現在就出發?”小三問。
“嗯,走吧。今天天氣不錯,早點回來還能趕上看春晚。”父親點點頭,神情篤定。
而此時的張老師正坐在家裡生悶氣,心想:“明明我已經很認真寫了,憑什麼他們還要挑毛病?看來以後得更用心才行。”
通常,全體會議都在夜晚舉行。
或者是在周末的黃昏時分,像今天這種上午召開全體會議的情況,確實不多見。
隻是易忠海此刻心中怒火難平,
一心想要找出凶手,所以才如此焦急。
而許大茂正在整理行裝,準備回父母家過年。
畢竟四合院裡隻有他一人。
工作時還好,但到了過年,他可不願自己動手做飯,打算回家享用現成的飯菜。
許大茂心裡還在為昨晚的事情暗自得意,看見易忠海平安無事,雖覺遺憾,卻也鬆了一口氣。
現在聽到易忠海提議開會,蘇和平明確表示不會出席後,他反倒膽子大了起來。
開口說道:
“易師傅,你現在已經不是‘頭兒’了。”
“這事兒還要召開全體會議,看來跟你就沒什麼關係了吧!”
“而且我也得回鄉下了,沒空。”
許大茂的話讓易忠海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在地窖被抓時,劉海提到這件事,他也曾表態不再擔任‘頭兒’。
剛才一時竟忘記了此事。
劉海中也是四合院後院的住戶。
這時,他雙手背在身後走出來,語氣帶著幾分傲慢地說:
“老易啊!”
“許大茂說得沒錯。”
“開不開全體會議,這是由四合院的‘頭兒’決定的。”
“不過嘛。”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再說了,快到年三十了,確實有必要開個會總結一下這一年的事。”
“許大茂、蘇和平,這次全體會議,你們倆必須參加!”
“彆脫離群眾了。”
易忠海不再是‘頭兒’,劉海中心裡樂開了花,
感覺自己的地位似乎達到了頂峰。
說話也底氣十足。
聽到劉海中的話,蘇和平不以為然,
但胖迪她們三個人卻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看向蘇和平。
在她們眼裡,
四合院的‘頭兒’就是領導。
如果不聽領導的話,將來要是被領導刁難,那可就麻煩了。
儘管她們對劉海中的印象也不佳,
但還是有些擔憂。
蘇和平說道:
“劉海中。”
“你想開你的會就開吧。”
“我去不去,那是我的事情,你彆在這兒指手畫腳。”
“小迪、小紮、囡囡,走,咱們上山去。”
說完。
蘇和平帶著人離開了四合院。
劉海中雖然心中不滿,但也不敢對蘇和平怎樣,隻能憤憤地看著他們離開四合院。
不過他對蘇和平無可奈何,對許大茂卻是態度強硬。
“劉大樹,開會!”
劉大樹心裡那個窩火,明明隻想欺負那些好欺負的,可又不敢發作。
嘴巴動了動,終究還是妥協了,乖乖走到前院。
今天的全員大會,不過是老生常談,叮囑大家過年需要注意的事情,都是些陳年舊話。
李衛國沒了老大爺的身份,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和劉大樹、吳鐵柱坐在一起了。
他想換個位置坐到前麵去。
但無論他走到哪裡,人們都紛紛避開。
儘管他晚上回家後用肥皂反複清洗了好幾次,靠近時仍能聞到一股怪味。
就算沒有氣味,彆人一想到也會覺得彆扭。
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
隻要李衛國走近,人們腦海裡立刻浮現出相關的畫麵。
李衛國無奈,隻好找個角落坐下。
然而劉大樹嘮叨了半天,也沒講出什麼正經事。
院裡的人都忙著準備年夜飯,早已不耐煩。
但今天劉大樹是主角,他十分享受這種被眾人注視的感覺。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他在前麵滔滔不絕地說了半個多小時,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
見大家都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他才提到李衛國關心的問題。
劉大樹說道:
“還有一件事,需要好好調查清楚。”
“就在昨天晚上,趁著李衛國同誌上廁所時,有人往廁所裡扔鞭炮,不僅讓他掉進了糞坑,還弄臟了一身衣服,丟了手電筒。”
“這件事性質極其惡劣!”
“究竟是誰乾的,如果是咱們院子裡的人,現在站出來,主動承認。”
“對於這種行為,我們必定會嚴肅批評教育。”
這種事情,怎麼會有人承認呢?
劉大樹說話的時候,李衛國四處張望,想看看有沒有人露出異樣表情。
他第一個懷疑的是劉大樹。
但這件事雖然劉大樹背後搞鬼,實際動手的卻不是他,所以他並不心虛。
李衛國的目光轉向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