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每一個清晨一樣,囊中羞澀的朱大哥跟朱小弟在附近居民嘈雜的講話聲中醒來。
朱小弟罵了一句“沒素質”,安慰自己總有一天也能住進高大上的筒子樓。
兩人無精打采地起了床,掀開鍋一看,還是窩窩頭。
就在兩人拿起窩窩頭來啃的時候,一個棚戶區的小孩傻不愣登地闖了進來,手裡還拿了一張紙條:“剛有人讓我傳話,說你妹妹的丈夫有相好,正準備跟你妹妹離婚娶相好呢,這個是相好住的地址。”
朱大哥連忙把紙條奪了過來,還好自己也念過兩年書,還看得懂。
紙條上寫了小朱丈夫跟相好的名字,還有地址。還叮囑儘快把事情擺平,不然你們的好日子就沒了。
“哥,怎麼辦啊?”朱小弟可著急了,才剛過上好日子呢,這就要打回原形了?
朱大哥惡聲惡氣地回答:“誰都不能阻止我們過好日子,走,去打死那個賤人!”
一路問人來到了家屬院,兩兄弟氣勢洶洶地敲門:“開門,快開門!”
金太太柳眉倒豎,生氣地開了門,她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這麼敲她家門。
看見開門的是個大媽,朱大哥手一頓,眯著眼問:“詹少康你認識嗎,他是住這嗎?”
原來又是這個女婿惹的事,金太太更生氣了,耐著性子問:“對,他是我女婿,他上班去了,找他什麼事?”
“不找他,找你跟你女兒這對不要臉的。”確定沒找錯人,暴脾氣的朱小弟直接一腳就把金太太踹倒在地上。
金太太摔倒在地,捂著肚子,第一反應是:竟然有人敢打我?接著才感到了疼痛,開始叫喚。
聽見聲音的金桂芬急忙從房間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母親,目眥儘裂,怒氣滿滿地開口:“你們兩個雜種是哪裡的,竟然敢打我媽!我要把你們抓起來,全部送去勞改。”
朱大哥笑了,慢慢走近金桂芬,一巴掌就甩了過去:“你這個不要臉的敢勾引我妹夫,還要把我們送去勞改,你可真厲害啊。”說著,又是幾個巴掌甩了過去,直接把金桂芬的臉都打腫了,嘴角也破了。
努力抓住朱大哥的手,金桂芬覺得很奇怪:“什麼勾引?我有丈夫,我為什麼要勾引彆人?”
聽見這話,朱小弟鄙夷地看著金桂芬:“一個姘頭,還真以為彆人不知道了。你知道我倆是誰嗎,是詹少康的大舅子跟小舅子,我姐姐朱喜妹才是他的正頭娘子!”
金太太今天都有些懷疑人生了:自己女兒,革委會主任的女兒竟然成了姘頭?
她忙不迭地叫停兩人:“你們住手,我女兒跟詹少康是有結婚證的,我拿給你們看!”
接著踉踉蹌蹌跑進來臥室,一會兒就拿出來一張證書給朱家兄弟看。
“你們好好瞧瞧,這是我女兒跟詹少康的結婚證!”
兩兄弟看著這證書,熱血上頭的腦子有些清醒過來。
“哥,咱們不會搞錯了吧?”艱難地吞咽著口水,朱小弟感覺可能壞事了。
要是這人真是自己姐夫,為啥從來沒來過家裡。該不會是自己姐姐做了人家姘頭吧?
朱大哥也愣在那,有些進退兩難。
看出兩人的震驚,金桂芬知道其中可能有事,再次大聲質問:“你們剛說的朱喜妹在哪?我可以跟她對峙,我還可以去詹少康的單位找他。你們到時候可要聽清楚了,到底誰是他媳婦!”